夏清悠突然被敲门声惊醒过来,侧过头看到旁边的床上是空的,她一惊猛地坐起身来,环视一圈房内,也没有看到亚古珠,不过两人放在桌上的包袱都还在,她稍舒了口气。
“博文兄弟,起了吗?下楼吃早饭了?”门外响起了林武的声音。
夏清悠马上应声道:“噢,你们先下楼吧,我马上就下来”。
“好,我们在楼下等你”。
夏清悠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才下了床,昨晚整晚都睡的不踏实,她现在感觉头有些发昏,她慢慢走到梳洗架前,昨天放着的木桶里还留有一些水,她取了些倒进脸盆里洗了个脸。
水是早已凉了,不过用凉水这样洗个脸,让夏清悠感觉精神不少。
她打开包袱,刚想把面具戴在脸上,亚古珠忽然推门走进了房间来。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去哪里了?”夏清悠望向她,看到她也已戴上了面具,仍是昨天的那身打扮。
“身上这身衣服昨天穿了一整天脏死了,我去买了两套新的来,这套是给你的,”亚古珠说着把手里一套月白色的布衫递给了夏清悠。
“你去哪里买的?还有你哪来的银子?”夏清悠有些奇怪。
亚古珠忽然冲她眨了眨眼睛:“在这客栈没多远的地方就有家店,我对店掌柜说回来先试试合不合适,等会儿去付银子”。
夏清悠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由笑了起来:“行,一会儿你带我过去,我们把银子付了”。
“我就知道我哥的眼光不会错,”亚古珠边笑道,边伸手开始换衣服。
亚古珠买来的两件是外衫,这样不用遮挡着脱换也无妨,夏清悠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了,她本也想着能换一身,可是她出城时一心只想着如何出城,当时忘了再买一套衣衫备着,现在亚古珠买来也正合她意。
她把放在衣袖里的碎银和亚古焱送她的匕首摆在了桌上,伸手脱了身上的外衫,换上了亚古珠递给她的那套月白色衣衫。
“你买衣服和你哥的眼光有什么关系?”亚古珠的话让夏清悠有些不明白。
“你呀,真是有时聪明,有时又糊涂,我看你是在装糊涂吧?”亚古珠已换好了衣服,她走近夏清悠笑道:“我是说我哥喜欢你是对的”。
“不可以乱说,你哥怎么可能喜欢我?我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夏清悠有些无奈道,这亚古珠看样子是认定亚古焱喜欢上自己了。
亚古珠的视线忽然瞥到夏清悠放在桌上的匕首,她的脸上闪过惊异之色,伸手拿起了匕首:“这把匕首是我哥送给你吗?”
“对,你哥离开义京时把这把匕首送给了我,说带在身上可以做防身之用,我想也是便带在上了身上,”夏清悠已换了衣服,她把刚才放在桌上的碎银重新收起了衣袖里,然后又打开包袱从里面又拿出来了一些。
“还说你们是普通关系,我哥把他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你了,我看我哥可不是一般的喜欢你,”亚古珠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夏清悠却是一怔:“这匕首对他很重要吗?”
“这是我父王送给我哥的,大哥和二哥每人都有一把,他们每人年满十六岁行成人礼时,父王送他们一座府邸的时候还会送这样一把匕首给他们,做为成人之礼,不过他们每个人收到的匕首并不一样,我觉得我哥的这把最精致,这把匕首跟在我哥身边已十年了,在我们大氏,见到这把匕首就相当于见到我哥,是我哥身份的象征,我哥送你这把匕首,一定是把它当成信物了,我哥送你匕首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亚古珠眨着眼睛调皮道。
夏清悠却发起了愣,她真的没有想到这把匕首原来对亚古焱这么重要,可是他为什么要送给她?她记得当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闲来无事自己做的,带在身边也无用才送她做防身之用的,当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收,可是旁边的玄峻熠却让她收下。
夏清悠的心头忽然一凛,玄峻熠知道这把匕首对亚古焱的重要性吗?可是他为什么会同意让她收下亚古焱的这份礼物?见到别的男人送自己女子东西,他难道一点也没有醋意或是不开心?
夏清悠记得那天玄峻熠陪着她和玄峻芙一起去竹楼见亚古焱的时候,亚古焱好像已事先把这东西都准备好了,连玄峻芙的礼物都有,还有这匕首把柄里所留的信,难道这一切又都是预先策划好的?
夏清悠的后背忽然泛起了一丝寒意,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拿她当棋子来使吗?
亚古珠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夏清悠不但发起了愣,而且脸色发白起来,她收起了玩笑之心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夏清悠一下从怔忡中恢复过来,她冲亚古珠笑了笑:“没有,你哥送我匕首的时候没有对我说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这匕首对他这么重要,若是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会把匕首还给他,”夏清悠边说着边拿起面具戴在了脸上。
亚古珠总觉得夏清悠的神情有些不对,她刚想开口再问,却见夏清悠把一把碎银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