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敖氏久久不说话,黑衣人便又故意问道:“事情的厉害,你想清楚了吗?我想你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是绝不会做糊涂之事的,你说是吗?”
“那不管做什么,我总该可以看看你的脸吧!”
“不可以。”黑衣人一把就回绝了他。“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只要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办事就可以了。”
敖氏无语了。黑衣人说话非常坚决果断,没给他留下任何的余地。
“可是,你也知道,扦泥现在被月氏王软禁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宫殿里,任何人都见不了,你让我怎么把他给带回去,谈何容易啊!”
“这个就不是我们所要考虑的问题了,我们所需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你知道吗?”
黑衣人说完,转身要走,可走了几步,他有折回来了。“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在这边看到的一切在回到楼兰城之后,不要随便乱说,你只要按照我们信上约定的做就可以了。”说着,黑衣人又给了敖氏一张纸条。之后,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回家后,敖氏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张纸条从荷包里拿了出来。然后接着油灯的光仔细阅读起来。那信上中说了等他去楼兰城之后应该做什么,而不应该做什么,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完信,敖氏觉得气愤。那样的话,他不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吗?可如果他不那样做的话,那他们全家将来的生活该怎么办?难道要一起举家外逃吗?可是这楼兰城也就那么大,他又能逃到哪里呢?万一惊动了国王,那可是死罪一条啊!
想来向去,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为了全家人,他必须把扦泥给带回去。就在他下这个决定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丝灵光。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敖氏去一家药铺买了药,就径直来到了程新的文案室。向他详详细细地叙述了自己的计划。
程新听了,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一点难得的笑容。这些天来,为了外甥的事,他都快急疯了。尽管这等风流韵事对扦泥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要命的事,可毕竟,他是他的亲侄儿,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受苦受难。失去自由对于一个人有多痛苦,他的心里是最清楚的。
“你说你手里的这药管用吗?”尽管敖氏的计划无可挑剔,但程新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似担心扦泥的安全。
“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没事的。这个药在先前的时候,我曾对很多人都用过了的,绝对的安全,等药效一失,他是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候,咱们就已经到达安全的地方了。”
既然敖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程新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我在那边是有几个熟悉的人,可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帮我这个忙。”程新一边整理自己的行装,一边对敖氏说。
“就依你对人的那个态度和虔诚,我想她们一定会帮你的。”看到程新肯帮自己了,敖氏心中大喜,如果有程新的帮忙,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程新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熟悉的侍卫,出钱买通了人脉关系,剩下的就要看扦泥自己的造化了。
扦泥一个人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月氏王还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尽管这里有吃有喝,而且那里的宫女也服务周到,但扦泥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想自己的亲人,更想念王珊,都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她了,他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完全恢复了?
他曾无数次试着想从这逃出去,可几次都没能成功。他真想不通,自己毕竟还是月氏国的功臣,月氏王竟然为了自己的女儿的一己私利把自己给软禁起来了,这也太不像话了,甚至传出去都会令人无法想象。
面对现实,扦泥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等待,他也只能这么等着,等着公主能够网开一面。
公主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他,而且还会给他带来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而且还会千方百计地讨他的欢心,可问题是扦泥一点情致也没有,她也只能败兴而归。但是她从不言放弃,她对他说,感情是自私的,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她要一直等到他回心转意为止。
扦泥也只能摇摇头。他真为公主感到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为什么偏偏要死拽在一棵树上呢?这样的爱情值得吗?
早上,侍女们又给扦泥送来了丰盛的早餐,那香喷喷的气息让人闻到了都直流口水。可扦泥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将军!您就吃点吧!要不然眼不然咱们可没法对公主交代啊!”其中的一个侍女看见扦泥总是在窗户前发呆,走过来对他说。
“我不饿,你还是端回去吧!”扦泥在想着自己的心思,立马就拒绝了她。
“可是,将军!您是知道我们公主的脾气的,如果您再不吃点的话,那我们几个姐妹可是要被公主责罚,甚至是要被杀头的。”
侍女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在乞求扦泥。
扦泥转过脸来。看见了侍女眼角的泪花,他这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