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生,他不能见死不救。这是他一贯做人的原则。否则的话,他就不配做一个医生。
为了打消郎中的恐惧心理,一边走,王珊一边还和他说着话,说说她们所面临的处境,说说她们的一些家事,这样,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日子就好过多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她们终于来到了出口处。
此时正是深夜。沙漠里寂静得很,静得甚至人的耳朵里产生“嗡嗡”的声音。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郎中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夜,问身旁站着的王珊。这一路艰辛地走来,他的心里还真的很佩服眼前的这两个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胆量。
“后山。就是衙府的后山。”阿英喘着粗气回答。
“后山?”按理说,这个名词对郎中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他怎么一直就没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呢?他真感到好奇。“那两位姑娘,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儿的秘密的?”
阿英笑了笑,她不知应该如何来回答他。反正一切都是巧合。
“这个我还真的不好回答您。”阿英说,“不过,等以后,您一定会知道的。”
“好了,阿英!你看天空中的那颗星星,看来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得赶快离开这里。”
于是,在小憩一会儿后,几个人便摸着夜路,顺着沙丘下山了。
严重的伤口感染一直让扦泥高烧不退。
他嘴唇干裂,脸色发白,而且额头上汗珠直冒,浑身哆嗦。
这下可急坏了王珊的父母。她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也就是把小水珠一颗一颗地滴落到他的唇边上,除此之外,束手无策。
父亲在屋子里跺着脚,焦急地等待着,他每隔几分钟就要出去望望,看王珊她们回来了没有?可这都已经是大半夜了,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他可真为这两个孩子担心。她们所要去的地方是衙府,那可是一个狼窝,凶多吉少,要是万一她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该怎么办?
可之后,父亲又马上否定了自己。
“我都在想些什么?我都在想些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有万一呢?”他伸出手来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对了,孩子的心愿还没完成呢?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又怎么可能又万一呢?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在屋外等待了一会儿后,父亲又回到了屋内。和原来一样,他还是一副满脸惆怅的表情。
“怎么样了?外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父亲还没走到屋内,母亲便一头迎了上来,为扦泥的病情,她也急得是焦头烂额。
父亲摇了摇头。
“怎么?还是没消息吗?”母亲无力地放开了父亲的手,“要是这样的话,那将军可就”
“孩子她妈!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将军是一个好人,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您就放心好了,我相信,阿娜莎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这个时候,父亲倒是变得清醒起来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你看我们这情形,还真不知道能熬多久呢?”
就在两位老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她们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两声狗叫声。
两位老人的眼睛立刻一亮。难道是女儿她们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们立刻撒腿向外面冲了出去。
屋子外面的确有异样的动静。他们就躲在一个树桩的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果然有几个黑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球上。而且那几个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
是的,是女儿她们。当确定是王珊后,两位老人急忙热泪盈眶地迎了上去。
“阿娜莎!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母亲忍不住上去给了王珊一个深情的拥抱。
“是啊!妈!是我。我安全地回来了。”
阿英看到这一切,觉得蹊跷。王珊不就是她的老大吗?怎么就叫什么阿娜莎了呢?这简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但此刻,她所要关心的倒不是这个。
“郎中!你快随我来吧!病人就在屋子里等着呢?”阿英回过头,便把郎中向屋内带了进去。
“怎么?你们就住在这个地方吗?”郎中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问阿英。
“是啊!这兵荒马乱的,我们除了住这儿,还能够住哪呢?”
这一路说着,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扦泥的床前。
王珊和父母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大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阿英借着月光看着扦泥那痛苦不堪的身影,她扒在他的身上,哭喊着,泪水直流。
“好了,阿英!你就别哭了,让郎中好好给他看看。”王珊上前挪开了阿英的手。看到这种情形,其实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理智。
郎中来到床边,他握住扦泥的一只手,给了把了把脉。脸一下子便深沉了下来。
“怎么啦?先生!扦泥他”
见郎中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