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不承认樊京是他的朋友,但是在介海聪遇到不顺心的事的时候,真正找的人还是樊京,从小他就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韦盛,另一个是张永,韦盛早已经不在了,张永现在的时间也是所剩无几,上次因为不知道情况差点儿让他失去生命,这次说什么也不要能在这个时候找他了,免得他知道了再出事,所以现在他唯一可以找的人便是樊京,这个一直愿意把他当成朋友的人。心情不顺的介海聪先是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闷酒,后来感觉一个人喝没劲,便打电话给樊京,因为最近也很烦的樊京刚好就在同一家酒吧,所以介海聪刚挂完电话不到两分钟,樊京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手里拎着一个酒瓶,介海聪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瓶,竖起大拇指,樊京手里的酒瓶已经是空的了,很明显是在来的路上把它喝完的。
“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能喝了。”说着介海聪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杯,“上次我们拼酒的时候,你还是用杯子的,现在已经升级到直接用酒瓶了。”
樊京“哼”笑一声,“我又不是不能喝,只是不能学你那样,我不能让我爸担心。”说完樊京又招呼服务生送十几瓶啤酒过来。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介海聪难得会关心跟他毫无关系的人,而且还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好久没去看他了。”
樊京听了介海聪的话有些好笑,“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以前经常去看我爸。”
介海聪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应,他去看过樊森十几次呢?只不过樊京没看到,他是因为遗憾自己没有在介天威住院的时候看过他,所以当看到樊森住院的时候就忍不住想来看他。
“你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不怕有狗仔队跟踪?”
“我什么时候怕过这种事?”介海聪灌了一杯啤酒,“又不是什么猛料,现在他们应该蹲在我们家或者林鸢的公司才算聪明。”
听到林鸢的名字,樊京有些不自在,又灌了一杯。想到樊京跟林鸢的关系,介海聪既没有继续往下说也没有跟他道歉,也灌了自己一杯。就这样两人每说两句话都会灌自己一杯,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像上次是在樊京家里可以随便睡,这次是在酒吧,要不是樊京这些天经常来这儿这里的服务生都认识他了,把他们两个人拖到里面的包间,否则两个人就只能睡在满地的酒瓶上了。稍微有点理智的时候,介海聪是不会把自己心里的话说给樊京听的,但是在醉得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介海聪的控制力就变得跟正常人没有差别了,不仅泄露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且因为很可能涉及到师情而不能妄动,幸亏樊京也醉得不轻,只听到了师情的名字,心里倍感酸楚,一时清醒了许多。认识介海聪那么久,樊京第一次看到他说出自己的心声,既开心又生气,开心是因为他总算也是个正常人也有心事,生气是因为他就算有事可以叫他来喝酒却不告诉他自己的烦恼,一气之下踹了介海聪两脚,但想到自己现在还不有烦恼也没有告诉介海聪,甚至都没有叫介海聪来陪他喝酒,樊京又有些后悔。因为又多了层烦恼,没有等到天亮,樊京便一个人回去了,留下介海聪一个人。
想回公司可是天还没亮,因为介海聪提起了他的父亲,樊京也好几天没来看他的父亲了,所以便改道回了趟樊森所在的医院,刚走进樊森的病房便看到林鸢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个世界上经常上演孩子跟继父继母关系不好的剧情,但是现在他面前两个人是他的亲生父母,他却也要这么对他们,从小把他带大的父亲自然不必说,他对他只有爱,林鸢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不需要母亲,害死了他的妹妹,他没有办法坦荡地面对她。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他准备离开,却不巧林鸢刚好在这个时候醒了,他转身离开。
“京儿。”
听到身后林鸢有些悲凉的声音,他停下来却没有回头。
“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林鸢站起来向他走来。
“您把自己的公司打理好就行了,就不用为它担心了。”
林鸢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会好的。”看到樊京仍然是一脸疲惫,她有些心疼,她现在跟他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像普通母子那样,所以只能叮嘱他好好休息。
他很想知道介海聪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严不严重?会不会到了能让师情为他担心的地步?但是他还没有问出口,林鸢一直都认为是介海聪害死的林音,如果他现在就问,肯定会让她以为他跟介海聪的关系很好,她的心更痛的,他已经做错了一件事让自己后悔了,因为这件事他成了不孝子,都没有什么机会来看他最爱的父亲了,他不能再做错事了。
介海聪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樊京已经不见了,本来还打算搭樊京便车的,现在只能自己开车回去了,他顶着还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回到家里的时候,介灵心早已在客厅等着了。
“海聪,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介灵心一看到介海聪便走上前。
“堕落的人不都这样吗?”
听到“堕落”二字,介灵心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