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己爱的人不在了,他不在了,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能像若冰一样坚强吗?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世上多停留一刻。
他呢?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会像若冰一样痛苦地活着,还是会跟我一起离开呢?
自己爱的人不在了,怎么能好好地活着?所有那些要爱自己的人为了自己好好活着的人都是自私鬼,为了自己能够毫无牵挂地死去就要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的下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当我死的时候一定什么都不说,不说要他好好地活着,不要给他痛苦。
天上的星星们,请你们记住今天我说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师情对着天上的星星说句晚安,再看看若冰已经睡着了,师情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师情白天跟樊京在公司安安分分地工作,晚上就和樊京商量对策,其实樊京的这些问题对师情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师情的那些计划实在太大胆了,是外人看了都会觉得实在冒险,加上樊京实在是太孝顺,什么事都要考虑到樊森,所以师情的那些办法根本就没法实施。师情坚持认为应该先给那些人一个教训,比如把公司弄瘫痪或者给那些人所支持的项目在实施中制造障碍,或者让他们在竞争中惨败,然后再说收回控制权的问题……尽管师情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出错,樊京都投反对票,再怎么说那都是人家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被她这么玩。
可是,她真的有把握,有把握一个月之内帮樊京把公司夺回来。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的父母怕以后他们不在了别人欺负她,从小就帮她设计了各种各样的商战演习,那时候她也是因为爱玩才同意的,上次她调用的跨国公司就是当初的演习基地中的几个。这种游戏她和龙影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所以要驾驭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轻车熟路。
就算再有把握,当事人不同意,她也不能勉强。
如果换成龙影肯定早就同意了,可惜她现在面对的不是龙影,而是樊京。
所以当她发现公司的防御系统出现问题时并没有告诉樊京,她要等它一点点地扩大,可是问题大了樊京自然就发现了。
仔细看一下,如果不解决,只要一两个星期就会变成危及整个公司的大麻烦,樊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那么师情又怎么会由着他呢?
樊京家的书房里,两个人相对而坐。
“樊京,不要管这些问题了。”师情试图说服樊京。
“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把公司拖垮的,你以为那些人会认真处理这些事。”一提到那些人樊京有些愤怒。
“他们不处理就更好了。”师情露出一丝微笑。
“师情,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爸的公司,我爸半辈子的心血。”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樊京,你别激动。”师情站了起来,“你要想夺回总经理的位置,首先要做出血业绩出来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这个我知道,我现在也在努力做。”
“照现在这种情况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大的项目他们根本不会给你做,而且现在不管你有多好的方案,他们都不会采纳的。”
樊京哑然。
“所以我们就要从公司内部问题着手,樊京记住,机会不是靠等的,是靠自己创造的,如果公司不出现大问题我们还需要自己制造,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利用好了,可以省掉很多麻烦的。”师情说得像个商业精英。
“可是那是我爸的公司,我不能拿它冒险。如果它是我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在这个世上,樊京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就是师情,但他绝对不会为了其中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人。
“樊京,这不是冒险,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师情有些无奈地看着樊京。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搞大呢?”樊京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樊氏集团的总监办公室里。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过,樊京死死盯住他的背影。
“你还好吧?”师情担忧地问道。
樊京深吸一口气,然后温柔地转向师情。
“我没事。”
“我见过那个人。”师情像是梦呓似的吐出一句话。
“你见过他?怎么可能?连我都是前几天才见他第一面,那时候你还没回来呢。”樊京以为师情认错人了。
“不,我肯定见过他,而且应该是很久以前。”师情很肯定地说,“可是,却记不起来是在哪儿见的,更记不起来他是谁。”
“他叫徐恪瑜,是公司的十大股东之一,之前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没想到第一次露面就是联合另外三位董事赶我下台。”说着樊京的眼睛里又露出凶光。
“徐恪瑜,好陌生的名字。”师情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就说你不认识他吧。”樊京有点得意。
师情不再言语。
不,肯定见过,那个人我肯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