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美女就气冲冲地走了。
那两位护卫觉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咋回事了,你自己脱的上衣,还骂我们色鬼,真是神经病啊。不过那身材确实火爆,令人回味无穷呀。
他们两人睡意全无,在兴奋地议论着,却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早已悄然潜入到院子里面了。
蓝宇在院子里潜行,他见识过燕京豪门杨家的那种严密监护,所以现在对汪家的这种松散的监护觉得不以为然。他放开自己的精神力,感应着周边的事物。突然,他听到了中间一栋房子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他急忙闪到了窗台上,俯身贴耳仔细听了起来。
只见屋里有一个老人,须发皆白,他端坐在中间,边上是一个满脸悲戚的美妇。两人都神情冷峻,气氛低落而悲伤。
那美妇低声地说道:“爸,真的就决定了把韵妮嫁给童勇萍,韵妮这几天我都看到她在偷偷地哭,我的心好痛……”
那个老人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无奈地说道:“我比你还更喜欢这个外甥女呀,可是没有办法,童家势力已经远远超过我们了。我们又刚好碰到股市风暴,汪家控股的几家公司都被人疯狂抛售。如果没有童家伸出援手,我们家族就要彻底破产了。”
“哎,我的韵妮好命苦啊……听说她在燕京找了一个男朋友,感情还挺好的,可惜遇到了我们家里这桩事……”那美妇就是唐韵妮的母亲刘良桃,她流着眼泪说道。
那个老人就是汪家的一家之长汪镇越,他也忍不住擦了一下眼泪,悲哀地说道:“哎,都是我执家无方,将汪家败落至此,没办法还要牺牲最喜爱的外甥女的幸福,来赢得别人的援助,真是悲哀啊!”
刘良桃见父亲也老泪纵横,悲叹不已,自己反而劝慰起父亲来了。她说道:“爸,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哥他们,还有侄子天华都是刚愎自用,股市盲目进货,导致损失惨重。他们应该负担主要责任。”
“哎,一家人,现在也不是追究谁最大责任的时候了,总之,这一次汪家真的是命悬一线啊……”汪镇越叹息着。
“爸,童家什么时候过来提亲呀?”
“后天吧。到时候就搞一个定亲仪式,对了,你去劝导一下韵妮吧,安抚好她的情绪,让她接受这个命运吧。这就是我们大家族的一份子的不可抗拒的宿命。”
“好的。爸,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随着刘良桃的出去,汪镇越坐在太师椅上,长吁短叹,久久没有动身。
……
郭凤英等了没多久,蓝宇就从溜了出来。他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两人脸色一阵黯然。
郭凤英问道:“蓝宇,那现在怎么办?童家是江沪最大的豪门之一,不是你我所能面对的,看来你与唐韵妮是有缘无分了……你只能放弃唐韵妮了……”
蓝宇笑笑,轻轻地说道:“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放弃这个词。”
他看了郭凤英一眼,说道:“谢谢你了,后天你不用过来了。我自己一个人来,我要来看看那个童家到底是什么庞然大物。”
郭凤英急忙说道:“你别傻了,那种家族不是凭你的力量能够战胜的,你千万别赌气去,否则唐韵妮会急死了。你去也是白去,何必要白白送上自己一条性命呢?”
蓝宇笑容不变,只是他的语气渐趋肃杀:“死亡,我并不害怕,我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去。只要我觉得有意义,即使是死亡,也阻挡不了我的脚步!”
说完,他转身就离去了。郭凤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有些痴了。
第三天,汪家大院张灯结彩,彩旗飘飘。今天是童家大少爷与汪家大小姐唐韵妮的定亲仪式,可是汪家上下却没有谁露出喜庆欢乐的笑容。
因为这不是他们自愿定下的婚姻,而是童家趁人之危所强加的婚姻,因此汪家的人只会感到耻辱,不会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很快,敲锣打鼓的乐队将童家的人送来了,为首的那个就是童家大少爷童勇萍,他一身雪白的西服,系着领结,相貌英俊,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富帅。
他身旁还有几个童家的人随身跟着,不过童家的重要人物都没来,看来童家也不是十分重视这场订婚仪式。
童勇萍进来后,先拜见了汪镇越和唐韵妮的父母,然后他就说:“韵妮呢,怎么她还没出来,我想跟她聊聊天。”
刘良桃知道唐韵妮在里面伤心,不愿意出来,就圆场说道:“唐韵妮可能有点头晕,她在里面休息呢,等一会儿就会出来了 。”
童勇萍眉头一皱,很不客气地说道:“麻烦你叫她出来吧,要知道,我们为了救你们出股灾,花了几个亿,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走了。你们汪家也就自生自灭吧。”
听着他这威胁意味很浓的话,汪家的人都极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家的经济命脉就卡在人家手里。
汪镇越叹了一口气,对著女儿点了一下头。刘良桃会意地走去内屋了,准备将唐韵妮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