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郝帅笑了笑,笑意里的温暖能够化开坚冰。
如果说,金梓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的话,那么在听到白素这一个字的时候,终于如灰尘一样,在阳光里慢慢飘散,最后什么都不剩了。
“那我现在就派人着手去找。”金梓苦笑了一笑说道。
“谢谢。”白素由衷的说道,金梓已经转过身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他自然明白白素的意思,没有回头轻声的说了一句:“不客气。”
他知道,自己这一回身,就是终身的错过,等到再回过身上面对她的时候,自己和她已经只能是朋友了,仅此而已。
然而,金梓的心里却没有后悔,感情的事情岂能够强求?而且,他看得出,徐郝帅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而他对白素也是有心的,既然如此,自己还坚持什么?她幸福就好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素和徐郝帅两个人清醒着,随着金梓的离开,仿佛房间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变了味道,有些紧张起来,白素能够感觉到徐郝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勇气去抬头看他,只是脸上却越来越烫,连耳根都不可抵制的有了热度。
“你看什么啊……”白素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家伙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怎么扯也扯不断,她抬头看着徐郝帅问道。
“看你呀。”徐郝帅有些无赖的笑笑,毫不掩饰的承认道,“真好看,脸红的样子更好看,这才是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正常吗?”白素微微挑眉。
“太冷了,”徐郝帅说道:“以前的你,就像被冰包裹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除了冷,没有什么其它的表情,不像现在,鲜活灵动。”徐郝帅说着慢慢的伸出手指,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嘴唇。
白素微微的颤了颤,却没有躲开,徐郝帅的手指洁白而修长,带着点薄茧,既有男人的宽阔,又有不同于普通人家的粗糙,白素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突然想道:如果没有那些变故,他应该还是一个少爷吧?
“说说你的事吧。”白素轻轻的说道。
“好。”徐郝帅微微一笑,回答道。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沿,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一切安静而美好,彼此的呼吸声仿佛是世间最美好最动听的旋律,半晌,徐郝帅的声音慢慢流淌开来。
白素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听他说爷爷如何被陷害,如何自己被迫远走,那一路的艰辛逃离,还有初到山村时的种种不适应,那般恶劣的环境下,遭受重大变故之后虚弱的身体,还要再承受非人能够承受的训练,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
白素心里的震惊如同被天雷滚滚轰过,那丝丝缕缕的疼痛最终变成大片大片的,呼啸而来,像是被命运之手狠狠的握住,用力的拉扯。
而徐郝帅讲述这一切的时候,语调平静没有波澜,就像是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可越是这样,白素却感觉到心痛,那需要什么样的心力才能够平复如此大的伤痛?
白素的手,慢慢的握住了徐郝帅的手,第一次,她主动触碰他。
徐郝帅温暖一笑。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素素,你在吗?”是林雨梦的声音。
“我妈妈,”白素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慌张的白素,她身边站着白泽兴,身后则是一脸没有好脸色的白泽明夫妇。
“在里面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找遗嘱?”一见她开了门,肿成猪头一样的白泽明的老婆赵霞叶说道。
白素的神色一听到“遗嘱”这两个字立刻就冷了下来,眸子里的光芒一闪,像两把锋利的匕首,让赵霞叶慢慢的闭上了嘴,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爷爷会好的,”白素甩出了一句话。
“会好?”白泽明有些吃惊,嘴里也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当然,伯父不希望吗?”白素淡淡的说道:“难道您阻拦着不送爷爷去医院,是这个原因?”
“你说的什么话?”白泽明有些恼怒,“是你爷爷平时一直说,就算是不好了也要在家里,不愿意在医院,我只是不愿意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而已!”
白素转身回了房间,懒得跟他再争辩什么,反正等爷爷好了,一切就都安生了。
“素素,你爷爷他……”白泽兴听到女儿说父亲会好,心里知道凭女儿的性子断然不会信口胡说,一定是有些依据,他的眼神爆出喜色,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希望白老爷子好的。
只是这一句话所带出的眼神和表情,徐郝帅已经看了个大概,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所谓大家族,不过是表面上光鲜,里面的肮脏又有几个人能够亲眼看到?
“爷爷会好的,郝帅说有办法,”白素回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他?”白泽明的声音顿时挑了起来,“他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一句空话?”
“郝帅是人,”白素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荣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