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郝帅听到水蛇的回答翘了翘嘴唇,在大多数人的面前,生死才是大事,其它的都可以让路,包括什么情义、义气等等这些东西,就像眼前的水蛇。
当徐郝帅的身影消失不见,水蛇这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想到那里有颗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他的心就一片冰凉,腿肚子也开始发抖。
他突然之间明白,那包里的****究竟去了哪儿,看看刚才那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和眼神,岂是赵子连就能够对付得了的?明明是赵子连自己都中了人家的圈套吧?
一个额角有些发白的老头子坐在柔软宽厚的沙发里,肥短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顶端一点一点的腥红忽明忽灭,腾腾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两名妙龄的女子穿着旗袍跪在名贵的地毯上,正在那细嫩的小手为他揉捏着大腿,运作轻柔,力道适中。
水蛇站在桌子后面,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他浑身是土,神情狼狈。
房间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死寂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老头子伸了伸腿,两个女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老头子眯着眼睛看着水蛇,透过层层的烟雾,目光锐利而毒辣,水蛇虽然依旧没有敢抬头,但是却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抖。
“水蛇,你现在能耐大了。”良久,老头子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说道。
水蛇的肩膀一颤,立刻抬起头来,声音颤抖着说道:“三爷,我冤枉啊。”
“冤枉?”三爷讥诮的一笑,眼睛在他身上略过,把他脖间的勒痕看得一清二楚,“你这么多天躲着不见我,怎么?现在终于有空了?”
“三爷,”水蛇抽泣了一下,抬手抹了抹鼻子,“我哪里是没空,我……我……我是不敢啊。”
“噢?”三爷肥大的身子依旧陷在沙发里,没有动弹,目光里没有波澜,看不出喜怒。
“那批货被我弄丢了,”水蛇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低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
沉默,还是沉默,三爷眼睛微闭,松驰的眼皮盖住了眼球,他的头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水蛇感觉自己后背上的冷汗在滴滴滚落,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他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说辞,现在已经开了头,是万万不能再更改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三爷的声音沉沉的压来。
水蛇急忙上前跪走了一步,俯下身子说道:“三爷,我本来接了那批货要回来见您的,结果遇上了赵子连,他说他想着借这件事情立个功,现在是他高升的时候,需要这个功劳来冲击一下,所以……”
“你敢私自作主借给他?”三爷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气,如滚滚的雷声。
“三爷,我冤枉啊,我怎么会有这个狗胆?”水蛇的身子压得更低,“只不过……我打不过他,被他关到了一个地方,他还威胁我不能给您打电话,要是您催问就说没有时间,谁知道……”
“说下去。”
“谁知道,今天他找到我,放了我出来,说是东西没了,看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也不肯说,只说让您……让您……赔偿他的损失。”水蛇结结巴巴的讲完,在那里低声抽泣起来。
“混帐!这是骑在我老头子的脖子上拉屎呀!”三爷暴怒而起,他一把揪过水蛇的衣服领子,阴冷冷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水蛇双眼通红,看着近在眼前的三爷的胖脸,连他脸上有几颗黑痣都看得特别清楚,他稳了稳心神说道:“三爷,我怎么敢骗您呢?您看我这副德性……”
三爷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他的伤痕也不像是假的,眼神中充满了戾气,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欺人太甚呐!他一个黄毛小子,当真觉得跟我合作了几次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说罢,狠狠的一推,把水蛇瘦小的身子给推了出去,“去,告诉他,按他说得办,要多少损失三爷都给。”
“三爷!”水蛇心头狂喜,脸上却做出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哇!”
“哼,你懂什么?按照我说的去做!其它的我自有安排。”三爷挥了挥手,让水蛇退了出去。
这边水蛇的计划进行的顺利,徐郝帅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他被以兰宝宝为首的几个女人严格审问,交待去了哪里,有没有红杏出墙。
徐郝帅看着对面坐着的几个女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我没有去哪里,也没有红杏出墙。”
“胡说!”兰宝宝一声娇喝,“我都听到了!”
“噢?”徐郝帅才不会相信她都听到了,依兰小魔女的个性,要是知道了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审问自己,而是早就号召众女人跟自己对立的干上架了,“你听到什么了?”
“我……”兰宝宝气呼呼的说道:“哼,那我不能告诉你。你就老实交待就好了!”
“我没有让我交待什么?”徐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