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不是一个属于皇宫的女人,或者终有一天,伤心透顶了的时候,会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的。只是……这样未必太悲哀了。
郑子衿盈盈福了福身说道:“陛下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感谢韦妃的不计前嫌派雪歌过来看诊,也希望韦妃能过一个和后宫无半点关系的生辰。臣妾必定身先表率,在那天安安静静的带着雍燕宫。请陛下放心。”
李世民微笑着握着郑子衿的手说道:“朕这样做并不是完全为了韦妃,也是为了你啊!你大闹月耀宫的事情,那么多人知道,你想想看啊!明明是一番好意前去道贺,万一呗其他有心人利用,好心做了坏事会怎样?这后宫的争斗朕虽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也不是说不知道的啊!你在宫中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他们若是真的要对付你,你又能怎样?”
我无依无靠,毫无势力!郑子衿心中哭泣着想到:这一切到底是谁给予的?到底是谁?什么对后宫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明明就是冷笑着在看大家争斗!两败俱伤恐怕是你心中最想见到的局面!
有谁的心能比帝王的心更狠啊!
“谢谢陛下对于臣妾的关心。”郑子衿微微一笑着说道:“倒是臣妾有些自私了,一位陛下只关心韦妃。臣妾错怪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能怪爱妃。是朕让爱妃产生了误会,怎么能怪罪爱妃呢?”
郑子衿幸福的笑着说道:“倒是臣妾一千钻了牛角尖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和臣妾毕竟相处了六年,陛下倘若是不喜欢臣妾的话,臣妾又怎么做得了这个郑贤妃呢?”
郑子衿心中滴血,自己这贤妃的荣誉来自于的就是自己的家族。可以说是,别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我自己却是,因为我做了贤妃,所以我的家族就被打压了。真是悲哀和讽刺啊!
“爱妃明白就好。”
郑子衿心中滴着血,泪流满面的偶在榻上痛哭起来。与李世民的交谈让郑子衿更加的绝望,帝王无情,岂止是无情啊!简直是绝情!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六年啊!六年,就算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到头来换到的也不过时被休,而不是被毒杀!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郑子衿一字一泪的念道。
“娘娘。”锦淑神情哀伤的说道:“娘娘,请不要那么伤心。”
“不要伤心?锦淑,你叫我如何不上心?氓里面的女主毕竟也是因为人老珠黄才会被丈夫嫌弃,但是我呢?我呢?”郑子衿坐了起来心痛的说道:“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毕竟在一起了六年,六年啊!女人有多少个六年?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什么叫做一步错满盘皆落索了。当年若不是我自己自私,又岂会有现在这地步?”
“娘娘,你还有希望啊!”锦淑笑着说道:“把这在宫里的日子当作是一场梦就好了。所有的繁华都是一场梦。”
“一场梦?”郑子衿苦笑着说道:“我能把它当作是一场梦吗?梦醒之后,我能回到以前吗?我和雪歌的情缘早已断了,我有家归不得,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又可能将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
“娘娘……”
“我知道李世民是个好皇帝,但是他永远不会是一个好丈夫!”郑子衿大声的说道。
“娘娘!不要再说了,你太激动了!”锦淑连忙拉住郑子衿说道:“娘娘,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睡一觉什么都忘了。”
“睡觉?我满腹心事无从寄,怎么睡得着?”郑子衿苦笑着说道:“锦淑去把握的琵琶拿来。”
“是。娘娘。”
郑子衿抱着琵琶,慢慢的弹拨着,有没得琵琶声从指间飘荡而出。
“醉花泪,苍天饯,一萧似催。是红尘中,谁的眷恋。那含笑的眸眼,是如此的梦魇。只待一瞬,转身破灭。茫茫黄泉纵横,我愿生死换相见。涅磐轮,你可曾记得我的颜。陌路非罪,为何惹天嫌。刃沫血,划破心涧。相思恋,魂飞魄眩。曼珠花开,整夜随风追随。谁叹无人圆誓言。新月奠,怒龙蔑,一斩似别。是刀剑中,谁的唤念。那抑郁的双肩,是如此的憔悴。辗转拂袖,弹指错落。曾记林中初见,脉脉依恋又难言。瑞雪翩,俯首沾染谁的衣袂。却又回眸,尽封前世怜。挟长剑,谁懂情怨。话诀别,挥散旧颜。婆娑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