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从一开始自己便是这种人罢?
唉……
凤兰叹了口气,重新振作了一下就要走,可是抬腿没走两步,就觉得脸上一阵冰凉的刺痛,一模脸上,才发现是冰冷冰冷的眼泪,原来,一出门自己就哭了,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算了,这些苦就让它常埋心底罢,不要再提起了。
穿越过长长的游廊和大大而空旷的前院,宝蝉终于来到了婆子的房中。
这是一间比丫头房更加逼仄的小房间,而婆子们又没有青春靓丽的丫头们那么爱干净,冬天这屋子里又怕冷,所以烧了好几个火盆,门窗都紧闭,因此一打开门,宝蝉就嗅到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或许这就是年长的、老人的气味,又或许,这是死亡的气味。
此刻在这房间里面的,只有一个正在给陈吟霜缝补衣裳的陈嬷嬷坐在窗前的床边沿上,看到宝蝉的突然而来,手中还抱着铺盖,当下很是纳罕,开口便是问道,你是怎么了?”
“陈嬷嬷,我今儿个晚上要在这里睡一夜,可有床铺么?”宝蝉开口问道。
“有倒是有,就是那是杨嬷嬷睡的,不知道宝蝉姑娘可怕晦气么?”陈嬷嬷道。
“不怕。”宝蝉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么?人都是要死的。”说着,宝蝉便走到杨嬷嬷的床铺边上,把自己的铺盖都铺好了。
陈嬷嬷看着,便开口道,“宝蝉姑娘为何到咱们这婆子房里来?咱们这里又破又臭的,可不比你们丫头房里温馨漂亮啊。”
“有什么温馨漂亮的?”宝蝉道,“都是假象罢了。”
“哦。”陈嬷嬷看着宝蝉那副样子,分明是刚刚哭过,又想起来早晨都在说凤兰丫头死了,而陈嬷嬷这种婆子,本就是喜欢家长里短的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素日里自然是知道宝蝉和凤兰丫头关系最近,于是心下好奇心大起,即刻便是开口问道,老嬷嬷可要问你一问了。”
“问什么?”宝蝉心下知道陈嬷嬷要问什么,只觉得心中一片厌恶。这素日里也难过婆子和丫鬟们不对付,因为婆子们总是喜欢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都有自己的秘密,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帮探讨秘密的人。
但是今天毕竟是在人家这里住了,而且出于礼貌,也不好态度太差,于是开口便道,“行了,你说罢,要问什么?”
“宝蝉姑娘,我听说那凤兰丫头今儿个一早就发现死了,是吗?”陈嬷嬷问道。
”宝蝉道。
“那姑娘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啊?”陈嬷嬷一脸好奇的问道。
其实对于陈嬷嬷这样的婆子来说,她根本是不知道春桃已经将宝蝉昨晚的奇怪行为告发了,也不知道丫头们那边已经对宝蝉彻底的孤立了,所以问这句话绝对是不含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好奇罢了,可是宝蝉听在耳中却觉得十分不是滋味,于是她捋了捋额前的几缕刘海,说道,“陈嬷嬷,这和您老人家可有什么关系吗?”
“咦,自然是没有的。”陈嬷嬷还没看出来宝蝉的脸色变了,只是继续笑呵呵的说,“我只是好奇。而且听说,宝蝉姑娘你和那凤兰丫头素日里关系最好了,听说你们还是睡着相邻的两张床铺的,是这样的罢?”
宝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阴沉着脸说道,“是这样的,怎么了?”
“没有没有。”陈嬷嬷还以为宝蝉是要跟她说些自己很渴望的八卦来听了,于是兴致勃勃的继续道,“所以宝蝉姑娘可是心里害怕凤兰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来找你,所以特地换到咱们婆子房里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