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现在的小三也可以这样嚣张,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前台才看见芮舒涵从楼上下来,后脚就看见莫雨儿也下来了,经过前台的几个人谈论,大堂里的议论声也就愈加的放肆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莫雨儿怎么不知道这些人是在说她,踩着高跟鞋登登的走过去,站在前台。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我们口中的小三有没有说名点姓,您这么着急是干什么,莫非您也是小三?”前台的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周围路过的人都笑着捂住自己的嘴,轻轻的笑了起来。
莫雨儿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这些势力的人,不就是一个身份吗?就值得这些人这么阿谀奉承,他们的嘲笑只是针对小三这个身份,不是针对她这个人,但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摆脱这个身份,这些人永远都是在说她。
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尊称她一声夫人,那时她就不信,芮舒涵还会有那么高的威信。
“你们一定会为你们今天的这些话后悔的。”莫雨儿扔下一句话转身就一步步的离开了大堂。
议论声在她身后不曾停下过,妖娆妩媚的容颜闪过清清冷冷的残忍的邪笑,芮舒涵,这个上官家夫人的头衔她还能顶多久,一个死人还能顶多久。
芮舒涵带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马路边上的人行道寒冷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就像没有灵魂娃娃,被人控制的木偶,有些疼不被人知道,不被人理解,有些疼已经开始麻木,她对他的依恋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沉重的负担,这么一个沉重的枷锁,弄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
街边偶尔飘落的叶子会从她眼前飘落,失神的望着树上枯黄的树叶,一阵眩晕,灰蒙蒙的天,层层惨白的云朵,不知是要下雪还是怎么样,空气中渗透着些些凉意,她几乎都已经感觉不到那一份寒冷,原来自己对冬天还是这么的冷漠,什么感觉都没有。
妈妈和爷爷也都是在冬天离开这个世界的,那时已经懂事的她,已经不再相信有天堂,那种种的传说在她眼里不过都是玩笑,一个毫无价值的玩笑。
可是现在自己这是怎么了,望着天空,却在期盼死去的爷爷和妈妈能够看到她,能伸下手把她拉上去,让她远离这个令她痛苦的地方。
“妈妈,你看见了吗?我正在走着和你一样的路,为什么我们的命运都是那么悲惨,那么悲惨,你到死都没有换回那个男人的心,这样你值得吗?”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许久都没有看见过的妈妈,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年轻,年轻的让她有些嫉妒,现在的妈妈应该在那里过得很好吧,她的记忆里应该没有了那个薄情寡意的男人了吧。
“没有什么是值不值得,做了不一定会得到,但是不做一定什么都得不到!”一道冰冷颤抖的声音不经意的飘进芮舒涵的耳朵里,这么苍老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在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路边花圃的角落里,芮舒涵一眼便看见了一个蜷缩的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句话应该是从那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一步步的凑近,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乞丐呢。
“是你在说话吗?”芮舒涵蹲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年龄应该和自己的爷爷差不多,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家呢?想到自己已经去世的爷爷,她的心里就难过了起来。
闭着眼睛的老人睁开眼睛看着芮舒涵,芮舒涵眼中的悲伤被温和代替,老人被冻的破了皮肤有许多脏的地方,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嘴唇被冻的发青,脸色青白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姑娘,你不太好。”老人摇摇头,一眼就看见芮舒涵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这个女孩子好像不开心。
“爷爷,这么冷为什么在这里呢?你没有家人吗?”芮舒涵避过老人的问题,淡淡的笑着问。
“姑娘,其实,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老人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
芮舒涵掏了掏自己身上,本想找一点钱,可是因为出来的急没有多少钱,表情有点沮丧。
“爷爷,你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吗?”芮舒涵心疼的伸手去整理老人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语气轻柔。
老人明显一愣,他在这里很久了,没有哪个人不嫌弃他脏,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要这么近距离的细心的整理他的又脏又乱的头发。
“我只是一个乞丐而已,姑娘若是可怜留下一点钱就可以了。”老人别开了脸,躲开芮舒涵的手,表情有些麻木。
“对不起,爷爷今天出来的太急了,身上没有多少钱,不如你去我家吧,我的家一直都没人住,只有一个姐姐住着,你在这里多冷啊,眼看着天就要下雪了。”芮舒涵不由分说的扶起老人,其实她哪里有什么力气,身体已经那么差,根本没有力气去扶别人。
“不用了,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回去吧。”老人感觉到芮舒涵的无力,稍微笑了一下,这个姑娘真的还不错,看她穿的那么好也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