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其搅黄……”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那天神雕像的头顶之处传来一声冷哼,张权顿时脸色难看,快速嘱咐了孔凡几句,便要遁走。
“是哪个火崽子在此乱嚼舌根子。”
随着那声音,一团毛绒绒的圆球从天而降,还未抵达地面,孔七连带萧腾竟都被生生逼退三丈,正好是天神脚下的位置。若说孔七修为较浅,被逼退也就罢了,那萧腾一身修为在东炎也算是上游之人,却被那人的气息逼退开来,可见此人的修为多么高深。
“孔师弟,开门便可进行火的测试,我今日便走了。”
张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如同没见到此人一般,匆匆与孔凡告别,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直奔铁索吊桥而去,就要离开。
“给我滚回来!”
此时一声狂吼,那奔走的张权却不受控制一般被吸回到了孔凡的身边,脸色看上去已经阴沉似水,似乎大难临头一般。
空中毛绒绒的圆球此时终于飘下,落在孔凡面前,孔凡定睛一看,最先看到了那层厚厚包裹在其肥胖身体之外的貂袄,貂皮之上兽毛鼓起,使其看上去可不就像是一个圆球,此时他双手背在身后,腿上只有脚露在外面,其他部分都被貂皮覆盖,而那脚上都踏着不知是什么兽皮制成的靴子。满脸的横肉堆在一起,将本就微笑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一双大嘴之上油光水滑,像是刚刚吃过油腻的东西一般。
这人一落地便走上前去,揪其张权的耳朵便出声呵骂,孔凡细细观看,这人最起码也是炎宗的长老级人物,却不知为何,没有半分长辈的模样,污言秽语,让人听了连连皱眉。
张权的面色由黑便白,又由白变红,待到这人骂到张权师尊的时候,张权才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袁前辈,请不要辱及师尊!”
“辱及师尊,你师傅云武阳,你师祖张宇见到我都要低头作揖,你在此没大没小的乱嚼舌头,看我不撕下你的耳朵下酒喝!”
那被张权称作姓袁的前辈旁若无人,越说越是生气,似乎真的要将张权的耳朵揪下。
这人竟然姓袁,果然人如其名,正在这时,被生生推离三丈的萧腾刚刚的惊异之色慢慢归于平静,这人,他认识。此时,见到张权已经呲牙咧嘴,萧腾苦笑着摇了摇头,干咳一声,才开口说道:“袁无命,你这死胖子什么时候上炎宗当起了看门的?”
“咦!”正在呵斥的袁无命,轻咦一声,才转过头看了过去,只见萧腾负手而立,面带笑容,看着他。
“是你,满江红,你好好的赵家不待,跑到这鬼地方来干嘛?”
袁无命放开了张权的耳朵,但似乎不解气,又狠狠的在张权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才罢休,此时轻啐一口便不再咒骂,张权见机赶紧从地上爬起,几乎是翻滚着离开了囚火殿。
“赵家已灭,我此时也是追随孔少爷来炎宗拜师学艺,这些暂且不说,你不是三年前去了白峰山,今日怎会在这炎宗出现?”
袁无命此时叹息一声,才低声说话,面色带着郑重。
“世事难料,白峰山已不是昨日的白峰山,若不是炎宗长老舍命相救,恐怕此时,我已成为那白峰山上的冰雕,此时能在此苟延残喘,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难不成,它又再次消失了?”
萧腾神色露出震惊,这才脱口问道。
袁无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身后,看热闹的弟子早已轰然散去,遇到这守门人,更是看到了张权被折磨,他们哪敢在此停留片刻,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才好。
袁无命转过身去,看着孔凡,说出的话却是问萧腾。
“这便是你所说的孔少爷?”
萧腾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此子不错,前几天的幻化之术,我也看过,日后必成大器。”
“不仅如此,他还是我的梦魇,是我梦中之主。”
袁无命眼中闪出惊色,看着孔凡的眼神在片刻间就变了几变,却没有再说什么。而孔凡则是踏上巨石三层台阶,一手推开了囚火殿的大门,一股滔天的热浪在推开白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耀眼的火光摇曳不停,比天地熔炉之中强烈百倍万倍的窒息之感猛然出现,几乎让孔凡喘不过气来。
一抹亮光如匹练般直奔孔凡而来,在其还未反映之下,化成了一人,这人脸上带着微笑,一身蓝色的道袍穿在身上,在其肩膀两侧则有一簇白色的火苗忽隐忽现,而在其手中则是飘着一缕天蓝色的火苗。
“我叫花开,花见花开的花开,你便是孔凡,孔师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