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破晓携势而下,花衣孔凡侧身闪过,身形暴退,单手一抬竟然也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破晓,只不过这破晓法宝之上生着黑黑倒刺,看起来不是棍棒,到有些像狼牙棒,孔凡一击不中,抬起手便是一个火球之术直奔花衣孔凡而去。
花衣孔凡满脸带着坏笑,但却偏偏在孔凡出手之时判断出了准确的方位,无论是破晓,火球术,冰霜术,凝雨术,只要是孔凡想得到的法术,学过的法术都一一施展开来,到最后,孔凡都使出了牛魔诀之中的招数,巨大的牛魔虚影显现出来,也没有将其奈何,此时孔凡已经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对于面前这个与自己极其相似之人,孔凡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恐惧。面前之人似乎对自己相当的了解,法术还未发出,那花衣孔凡似乎就已经知晓了后面的意图。
“你到底是谁?”
孔凡汗如雨下,浸透了道袍。但双眼锐利却丝毫未减。此时双手抓着破晓再次发问。
花衣孔凡,站在对面,脸不红气不喘,但却显得很恼怒,“还不明白吗?”
花衣孔凡拿起手中的破晓直接戳在了地上,然后一指孔凡,说道:“破晓,与你手中的破晓有多相似,胎记,与你身上的没有不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能杀死自己,就不能杀死我,你一直在跟你自己战斗,恐怕阵法之外的那些人都在看你的笑话,都已经笑掉了大牙,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也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修士之身了吧?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若你是**凡胎,为何每次体内灵气被吸收一空,都会在短时间内恢复,你真的以为是狮子岭中的灵泉成就了你的机缘吗?”
花衣孔凡说的很激动,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孔凡的身前,双眼里面的瞳孔都映出了对方的影子。
“你不是人,不是真正的人,你母亲是仙人,你父亲也是修士,你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你只是存在与这世间的一个灵体,一个皮囊,一个本不应该存在这世间的所在。”
“不,我不是,我是人,我出生于风华镇,父亲叫孔武,母亲是夏依依,我家有一个很大的镖局,我有一个兄弟叫孔七,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你不要口出无凭之言。”
呵!花衣孔凡索性发出一声嘲讽之声,然后慢慢吞吞的说道:“你是他们生的么?是吗?难道你没有无意间听见邻居张大爷和布老九的谈话。”
孔凡沉默,他没有说话,那一年,他十二岁,就已经每天在演武场苦练,却无意间听见了已经将近快九十岁高龄的布老九和张大爷闲唠,两人都已经弯腰驼背,却是喜欢每日在一起斗嘴。
“布老头,风华镇镇口的大石碑你可知道其来历?”
“咳咳……老张头,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那风华镇建造石碑的时候我就在场,还是我最后将石碑扶正的,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老张头还没吹上一句,便被布老头奚落,此时银发的皱脸顿时涨的通红,此时一手扶着墙,一手指着布老头抢白道:“那又怎样,你即使是扶正了那大石碑之人,今日还不是走几步便累的扶墙。我知道的事比天还大,比海水还要多,就拿眼前这孔府少爷的来历身世,恐怕如今也只有我一人知晓。”
哼!布老头显然很不服气,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还不是那孔家妇人十月怀胎产下的,这有什么稀奇?”
看着布老头的无所谓的表情,张老头终于挽回了一点颜面,此时嘴上便少了把门的,哆哆嗦嗦的一手扶着墙,一边道出了孔凡的真正身世。
“这孔家少爷,怎会是那孔家夫人所生?那给孔夫人接生的产婆是我的相好,那次杰生以后回来便脸色苍白,我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孔夫人到了临盆的时候难产,生到一半的时候便昏厥了过去,孔家主人孔武老爷怕孔夫人难受,便不知道从哪抱来了这个娃娃,取名字叫孔凡。”
随后,张老头又悄悄小声说道:“这件事,我憋了十几年都没有跟谁说过,你可不要给我乱传,否则,咱俩这两把老骨头都的散架。”
布老头看着张老头讲的绘声绘色,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有再说出啥来,索性拿起墙边的拐棍,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去,剩下张老头也感觉颇为无趣,也慢吞吞的走了。
而这些话恰巧被墙内木椅之上做着休息的孔凡听见,因为这件事,他伤心了好久,一直埋在心底,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起,自然也没有任何人知道,父母待他如亲生一般,那种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子女。渐渐的,这件事也被他刻意的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却被这面前之人一语道出。
孔凡目光之中露出骇然,盯着花衣孔凡冷声说道:“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妖怪?呵!对我是妖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自己的事情一直不愿意承认,甚至还幻想要杀了你自己。哈哈哈!看我这三魂气魄之主是多么的愚蠢和荒唐!”
狂笑间,花衣孔凡的双耳之后,猛然生出丝丝白发,这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