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萧萧在平山堂内,和王弗是好一番叙谈,带她怀着轻快的心情回到自家院子时,已经快到黄昏时分了,虽然王弗也苦留她吃晚饭,但是高萧萧还是婉言谢绝了,看着王弗殷切盼望的神情,高萧萧自己也觉得,此事还需尽快解决为好,她是等不及要告诉苏子瞻了。
但是她也知道,纵然她心中很焦急,可是她还是知道欲速则不达。不过,她是可以安排一个恰当的时间,让二人好好见一见!
如果苏轼能够和王弗在一起的话,那么她的心愿也就真的能了了!
翌日,更是一个春光大好的天气,高萧萧本想亲自去苏轼的东园,去找他,哪里知道,就在她刚要出门的时候,却听得小绿笑着来回道:“姑姑,那苏大人可是又来了!”
高萧萧听了,心中不禁一阵高兴。
她笑道:“我这里还真要去找他呢,可巧他就来了!看来,子瞻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小绿听了,赶紧将苏轼引见了进来。
高萧萧见了苏轼,不禁是笑了又笑。苏轼见了她如此,不禁说道:“萧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这样好?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喜事?”
苏轼心中只是想着,莫不是 她此番真的要和司马光在一起了?他的心中不禁掠过一阵苦涩,可又感到说不出的高兴,是以一时心绪真的很的复杂。
高萧萧哪里能知道他在想着这些,是以说道:“子瞻来了!很好!你就在我这后院子中坐着罢,今儿个我可是做了好些新鲜的糕点,你来得可是巧了!”
苏轼见了,心中喜欢,便也笑道:“是么,那好……我就先去后面坐着了,那地方有个小池,的确也是凉快,你知道,这天也是一日热似一天了!”
苏轼口中说着,自顾自地就走到后院子去,高萧萧忙命小绿去隔壁的平山堂,将王弗姑娘也引来,她交代了小绿一番,只说自己有事要找她。
小绿听了,便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高萧萧自己则端了好些糕点,来到自家后院子里,看着端坐在石凳上的苏轼,将吃食放在石桌上。
苏轼看着这些精致点心,他看着小池中,已然露出了好些碧绿的荷叶,知道不日之后,炎炎夏日就要来了。
他拿了一个桂花糖酥糕,口中不由说道:“萧萧做的却是好吃!”说着,一面将目光投向了那深深的篱笆丛,他不由感慨道:“哎……想不到我苏子瞻一生最愉快的日子,竟是在想想你的家中!在你的这个小院子之中!”
高萧萧听了,心中也是感慨起来,她由衷说道:“子瞻,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一人无事的时候,老是想到你和君实、介甫几个在一起的情形,我觉得那是我一生最美的时光!”
苏轼听了,心中也是惆怅起来,他笑道:“是啊,我真的希望,介甫没有经历过变法之事,他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君实呢,不要那样的腼腆,能勇敢地说出心中之话!萧萧,你呢,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好看!”
高萧萧听了这话,不禁苦笑说道:“是么,子瞻,如今的我真的已然是很老很老了么?”
苏轼听了,便笑道:“是啊,现在的你,已然是憔悴不堪,美人迟暮了!”他有意激高萧萧一激,继续说道:“我苏子瞻一生最见不得之事,便是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高萧萧听了,心中反而不惆怅了,她道:“这自是人生无可奈何之事!人总是会老的!不过,相对于容貌而言,我可是更喜欢我现在憔悴的样子!因为,只有留下痕迹的人生,才是美的!这美,只在心里,无关外表!”
苏轼听了,不禁乐了,他笑道:“萧萧,我不过这样说上一说,你倒是较真了!不过,我可是很赞同你的看法!我啊,也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高萧萧听了,不禁关切问道:“子瞻,如今你接替着君实的位子,可是还做的习惯?”
苏轼听了,却是叹道:“萧萧,我还要说一遍,我这可是为的你!要不,我才是不愿做这劳什子宰相呢!不过,这事儿却是忒多,今日我可是忙里偷闲来看你的!”
高萧萧不禁问道:“你……这几日,可曾去瞧瞧君实?他已然好几日未曾露面了!”
苏轼便摇头说道:“我却是没有见过他!我每日里,上朝下朝,忙的自是不亦乐乎!不过,我听人恍惚说起过,司马光好像现在不在汴京!”
高萧萧听了,心中不禁一阵激荡,他疑惑问道:“是么,君实现在已然不在了?这是为何?”
说完这话,她的双眉不禁紧蹙起来。
苏轼见了,便也说道:“我也不知是为着何事,反正听说司马光是悄悄儿地出了汴京的!”
高萧萧听了,不禁说道:“君实这是在做什么?这样子的不告而别,似乎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啊!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事儿!”
苏轼苦笑道:“确实!君实这样,似乎太过诡异了些,他的确不是这样子的人!不过,他在离开汴京之时,听人说,好像进宫去见了太后几次!”高萧萧听了,心中更觉得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