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厚重是铜皮包裹着桐木造成,便是里面只有上中下三道木栓拴着,外面没有攻城车这些重型武器的马贼也不能进来,李寇自知此事,便也不担心城门失守的问题,城头上剩下两千一百将士将四面都布满了,只是西门这边人多一些,那滚烫的开水,也在这边准备足够,不是苍狼旗将士粗心其他三座城门,那三座城门处地势端得险妙,尤其东门处就是原来石山一座,平滑如同铜镜一般,不要说是人,便是猿猴也难从下面攀援上来,若有百人城头首位,便是整个马贼队过去也坚决不能上来。在其他两个城门处,由于李寇看襄平城市军事镇地,也就将那两个有肯那个将敌人送进来的城门外面护城河上面吊桥牢牢绑缚在城头上,下面河这边也设置了鹿角木柴,三四丈宽的护城河,便是小红马也难一跃而过,下面河水流速挺急,若有人想要游泳过来,河岸距离水面近一丈的距离,便是李寇也很困难做到。
对付一帮马贼,一帮几乎没有任何攻城经验的马贼,苍狼旗两千一百人几乎是优哉游哉度过这个晚上的,有人想要攀援而上,准备好的开水就会滚滚下去,黑夜中火光下冒着白气的开水,一阵阵城下随风飘来的肉香味道,城头谁会没有想到下面是怎样一个狼藉。
按说马贼也是有弓箭的,却他们没有弩弓,攀援的人双手抓着绳子向上窜,口中叼着一把长剑变已不易,背上累赘的弓箭变给他们留在地上,倒是有骑兵专门飞马在西门外奔跑起来远距离向城头放箭,这时候的马贼头目,看着城头上巨弩的身影双眼前所未有的渴望,要是他手中能有几十把巨弩在后面与城头秦军对射,怎么也用不着让绵软的大弓将羽箭送到人家城墙上去。
巨弩,开水,根本用不着其他的东西,城头上锐士们各自坚守自己的位子,盾牌军将零零星星送上来的羽箭阻挡开来,变他们毫无顾忌照准攀援上来的马贼脸面铺天盖地将开水直直泼下去,一声声惨叫在他们听来,早已习惯如常,一点马贼跟匈奴人,在将士们看来也没有区别……这些马贼也并不一定是中原人,有东胡人也有扶余人,还有少见的匈奴人。
天渐渐亮起来,东方最明亮的星星暗淡下去,便天边朝霞灿烂起来,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清晰可见,马贼早已失去了进攻的信心。
“杀出去!”眼看马贼要逃走或者晚上再来……这也是与其他三座城商量好的,若大白天襄平城受到攻击而他们没有反应,便是有李斯罩着他们,始皇帝也要砍下他们的脑袋……李寇低声下令下去,扑过去解开一个油绳的活扣,下面惨叫声响起时候,锐士们早跟着李寇这般动手,纷乱的惨叫中,英布率先向城下奔去。
入夜以来,自彭越他们去拿三城时候至此已经有四个时辰,一夜的厮杀对于城头将士来说没有损耗多少气血,城门大开时候李寇纵马杀出,满地死尸看在他眼中,便他心下也暗叫侥幸,一来马贼没有攻城经验,二来这些马贼熟悉的是一击不中远扬千里的狼群战术,在阵地战攻城战中,没有重型器械的他们没有丝毫办法,三来,却也是李斯帮了大忙,若非这老儿留下巨弩弓箭下来,襄平城还是能保住,但城头的短兵相接怎么也不能避免。
马贼们四下逃散,那头目一夜之间忽然苍老了很多,他原本纵横雪原便是辽东四城的将士也拿他没有办法,长久以来的得意骄傲一宿被击破,眼看自己的心血在城上惨叫凋落,心下白茫茫一片竟不知往后自己要怎么办。
李寇手上要全部包围并全歼这股马贼的打算,由于人手不够也落了空,在包围的战术中,人少永远不能达到预定的目标,那马贼头目催促了前面一队人马冲出山口之后,便山口给英布挡住,里面剩下近千马贼在巨弩的缓缓紧逼中,无奈只好下马投降,一场没有什么精彩的战斗,就这么平平淡淡拉下幕布。
城内的俘虏,有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原人,有身材矮小但剽悍凶猛的扶余人,也有赤发秃顶的匈奴人,李寇站在城上眼看许虎子笑嘻嘻耀武扬威呵斥教育着这群马贼,心下好笑正要下去时候,山外马蹄声碎一骑如飞从山外奔进来,老远便叫:“将军,三城已下!”
仓平已下,富平已下,安平已下!
对李寇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能令他放心的事情了,斥候回来在城下时候,便他从这锐士脸上看到了疲惫不能压抑的欣喜,他手下的三千六百人,没有他不认识的,要说马贼跟那三城的窝囊废能用自己的锐士来赚自己的城池,便是天下谁都能相信,唯独他李寇不会相信。
晌午时分,三匹快马奔驰在襄平通往仓平的路上,一路南下不过百里的路程,小红马给李寇留下长身体,草原的奔驰下来,它的身体和个头飞速成长,要再给一段时间的休息,定然两匹骏马能给李寇极大地帮助。
现在他骑着的,是那战死的将军送给他的红马,比之小红马还要健壮高大,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便看它的神骏,李寇为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赤貎”,浑然火炭在阳光下奔驰,却将这骏马的兴奋都提了起来,似乎那浑身血汗更能让它意气风发。
“赤貎,慢点!”后面是英布跟季布,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