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也笑道:“那这一次咱的功劳可真小不了呢。我跟你一个姓,你叫我李寇便是!”
那厮一听,哈哈大笑,身手便来揽住李寇肩头道:“咱还是本家,那还客气啥!对了,斥候说果图这厮带着几万人呢,咋这一次就这么少几个人?”
李寇看着五千大秦锐士与一千八百东胡骑兵厮杀,在山谷中大占优势,便不去参与,只将小树林中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却忽然眼珠一转笑道:“咱这一次功劳还能更大,老李,你要不要?你不要我要了啊!”
李弓大急急忙道:“要,咋不要?还有啥,你说!”
李寇笑眯眯伸头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李弓哈哈大笑:“成,你诱敌,咱歼灭,六七千往下的,尽管弄平野山谷里来,咱都能灭了他!”
李寇点点头,翻身上马道:“事不宜迟,我便先回去诱敌了,你赶快布置,对了,若能弄些桐油泼在山谷中,咱这一次,定要东胡人尸骨不存!”
李弓激灵灵打个寒颤,却正容道:“没问题,平野城内,桐油不少,咱便找人去弄些来,你先出谷去将那百十个东胡尾巴收拾了,咱午夜点火,明天一早,还不能耽误你们的行程!”
“嗯,那我先去了,叫弟兄们手快点。对了,那个什么王子……”
“放心,咱不弄死他,活人比四人值得请功,嘿嘿!”
铁矛翻飞,不是很宽阔的路上,东胡人不能抵挡小红马一程,李弓在后面看得连连点头,眼热直向旁边手下道:“这么一个家伙,胆大艺高,咱以后试试看能不能弄咱军里来……”
数里长的大路,小红马丝毫没有慢下半步来,驮着李寇翩翩若火光血色中蝴蝶,转眼间到了北边山口大秦锐士奋力抵挡困兽一般的东胡人反扑,稍稍只让开一条道路来,便李寇挤开纵马出去了。
奔出山谷不过几步远近,迎面而来便是英布打头的三角阵,山谷中火光透出来,正照在迎风飘扬的大旗上,庄重而势不可挡。
“主上!”英布看清楚李寇,抬手止住大军步伐,霍然便都停下来。
“将军,谁抢咱功劳啊?”季心见得李寇出来,便印证了山谷中杀声震天正是友军发出,急不可耐便问道。
“是平野的一部,咱不用管这里了,转头,将放火烧城的那些东胡骑兵吃掉,不许留一人,然后一人三骑,咱奔小树林将剩下那些东胡人引过来,这一次,咱要玩死这些狂妄的家伙!”李寇简短说完,越过骑兵阵型便向后面远远紧跟着的东胡人杀将过去。
英布皱皱眉头,向山谷中看了看,嘀咕一声道:“娘的,这些功劳要给别人分去一半喽!”
“嗯哪,但咱也吃不完,扔掉可惜,就当是他们命好罢!”季心也很是不爽,自己等人拼死拼活挣来的一点功劳,转眼间便要给别人分了一半去,任谁也心里面犯嘀咕。
却他们抱怨归抱怨,英布催马奔走起来,与山谷外空阔地上滑出一个圆弧,转头时候李寇已奔近身后那百十人面前。
东胡人齐齐大叫一声,那百夫长也脸色陡然惨白,没想到山谷中居然能腾出手将这八百人马不要参战,急忙凄厉大呼要转头逃跑,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士气与阵型,片刻也没有保持下去,便都一哄而散了。
却这时候,兵力占据优势之下,三角阵型便不必要了,英布赶到成皋身边下令处,大旗挥动,几个百将都呼喝手下锐士散开追歼敌人。
八百人对两百人,这八百人又是在城里给方才静谧而诡异的空气憋了一肚子气,当下看东胡人纵马狂奔,锐士们索性将长剑不用,双手挽弓搭箭觑准隐约东胡人的后心便远远射去。
陷阵营锐士的战马,是刚刚休息了一会儿的,便是半夜一路的追赶,他们也双马单人,战马力气省下许多,在这时候的追歼战中,好处便显现出来。
随着李寇的铁矛刺进那百夫长的后心,追歼战宣告结束,英布带人进入平野城内,将闯出来时候留下的战马拉出来,众人又将无主的东胡马牵过来,查点之下,居然差不多有两千匹,当下李寇便喜道:“差不多两千匹马,咱迂回再一次偷袭,定然能大获成功。”
“属下会一点东胡话,也正好能用上,靠近一步,咱们便能少一步的时候去冲入那留下的东胡骑兵群中。”季布在一旁也道。
李寇越发喜悦,细问之下,居然有十几个能说几句简单东湖话的,便英布记得当初城下几个说话人的嗓音,要这十几个人对照着模仿了一遍,李寇看看战马又休息了片刻,翻身上马笑道:“咱们这一次的功劳,若老苏不给大伙儿赏几坛子美酒来,那可天理不公了!”
秦军嗜酒,身强体健却将士们差不多都是大肚腩,陷阵营众人虽然没有,但天下男人,哪个不爱浴血沙场,哪个不爱酒?倘若战事已毕,厮杀不能,男人连酒也没有了,那生命却又有什么意思?
“为了美酒,咱杀啊!”彭越一声狼嗥,身边众人齐齐发笑,李寇笑骂道,“为了酒咱才奋战,瞧你们这点出息!都给老子记住了,美酒,咱不能不爱;杀人,咱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