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头还晕晕乎乎的,这一章写得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朋友们见谅!
午后的右北平,沉寂中带着无边的压抑,便似天边沉沉的温度都集聚在地上,惨白而令人心悸的光影中,骑兵纵马飞驰而过,偶尔有几匹马冲出驰道,马蹄溅起的呛人尘土,也清清淡淡而又黏黏糊糊粘贴在空气中,半晌不见落下抑或上升。
“娘的,这老天,今年开春以来就不曾下过一场雨,不让咱活啦!”周勃低头策马在前面带路,却似乎扑面而来他第一个便感受到的稍稍有些凉意的微风,还不能压下他满心的烦躁,嘟囔着便骂了一句。
“你个老周,好嘛,把咱的风都挡住了,还兀自抱怨不够!”彭越不知为什么,跟周勃的关系很好,见得周勃埋怨,他便催马快走两步跟上来,挥手拭去额头上的热汗,嘿嘿笑道。
“还不是一样,中间的人有四面大伙儿马蹄带起的风,岂不是凉快至极?你这厮,怎生跑我这儿来?”周勃没好气瞪了一眼这个虬髯黑脸的大汉,那脸颊上的黑字,在彭越浑身血气涌上头的时候,便直欲微不可见。
李寇心下惊奇,原来历史上,英布是脸上受了黥刑而改名较黥布的,这个时空中,由于李寇的出现,他没有给地方官逮住黥面,却彭越这厮居然代替英布遭受了这刑罚。
“莫非彭越看英布不爽,就是潜意识里认为他脸上那几个字本来应该是英布带受的?”李寇忽然心里升起这个奇怪的想法,忍不住向英布和彭越多看了两眼,哈哈一笑催动小红马快奔,眨眼间便超过彭越与周勃两人,英布一步也不肯落后,跟着李寇催马奔出,周勃胯下也是从东胡一个万夫长手中夺得的骏马,勉强能跟得上去……他是领路的,不能落后了去……却彭越骑的只是普通战马,当下没好气狠狠瞪了英布背影一眼,低声道:“有什么好得意的,老子马上给抢一批宝马良驹回来!”
季布眼中有了戏谑的神采,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却季心嘿嘿一笑,双眼神采奕奕,想来也是羡慕前面三人的坐骑而赞同彭越的想法,只有成皋这个憨厚的汉子跟庄山虎很对路,默不作声只看着锐士们前进,一点掺和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奔走不过小半日,周勃神色忽然凝重下来,回头向李寇和英布道:“前边不远,便是东胡人驻扎的树林,这些****的,一个个都是狗鼻子狗耳朵,相距十数里远近,有咱们这么多骑兵奔跑他们便能听清楚,后面的行军,要分散而且缓慢了,属下与英布将军先去探看一番,这些东胡人,属下走的时候他们看样子是要在这树林里休整,看他们砍伐树木的样子,可能是在给今晚可能要抵达的后续部队作地盘,嘿,他们还真敢想,莫非在我大秦境内,他们便当我们都不存在么?”
李寇一凛,马上便回味过来,郑重道:“不,他们为的就是我大秦大军为了这一批以及今晚可能到达的东胡后续部队而从埋伏处杀出来,从而将渔阳代郡甚至右北平辽西辽东的整个埋伏大军带出来,正好他们希望那个时候咱们忌惮在咱家里打仗而不能放开手脚,他三十万骑兵对阵咱哪怕六十万步军骑兵加上车士混合兵,也绝对占据着优势。不要忘了,前些年上将军北逐匈奴,那也是六十万大军对阵四十万匈奴人,而且那时候的大秦,也还是步步为营的战法!”
英布点头,周勃一凛,显然他还没有想过这么多问题,愣了一下急忙便问道:“那……将军,咱揍这两千****的不了?”
李寇哈哈一笑:“揍他****的,为啥嘴边的肥肉就不吃?他要引出咱大军来,咱偏不让他如意。嘿嘿,他东胡人这一次设下这个不甚高明只要实地来看一下便能明白的小把戏,少说,也要有两三万精锐骑兵作诱饵罢?咱八百人,趁着他们分批到来的时间差,吃一口算一口,小的肥肉块儿,咱吃;大的肥肉团,咱吃不下,会给噎着,咱就放弃。嗯,现在还算早,咱靠近这帮****的五里,找一个好地方休息一下,日头偏西咱开始突然袭击,两波冲杀,不管能弄死多少东胡人,咱就开始跑,向东跑,然后傍晚时候南下五里路,折头返回这篇树林,吃一口剩下驻守的,或者看驻守人多,咱扭头去吃一口追击咱的,然后,这一夜咱可就有得忙喽!”
英布补充道:“对树林里这些东胡人的攻击发动之后,大伙儿要抽空每个人带上最少一匹东胡战马,这样跑起来便能将自以为得逞的而追击的东胡人甩开!”
周勃兴奋摩拳擦掌,嘿嘿笑道:“将军妙计,咱这么一闹,东胡人的圈套便能破开,给老苏留下来埋伏的将领,想来没有猪头,见势不妙决计不会有还跑出来暴露自己的家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个主意好,咱人少,隐藏的话也好办,这里树林茂密又有山脉纵横,休说东胡人要一时半会找到,便是咱藏起来诚心要躲开追兵,便是他三五万人马花上一夜,也是很难的!”
李寇点点头,心下直道:“后世这个游击运动战,那可是个好东西啊,这一回,咱先给东胡人用喽!”
当下便向两人道:“那好,咱商定了的事情,若那些东胡人没有从树林里撤走,也没有想到咱们这么快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