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日本已经让他有些皱眉了,这易玉又完全没有大秦时代那种上位者的样子,由不得他心下便惴惴不安。
“陷阵营李寇!”
便在他皱着眉头望着易玉的背影想要不要找这家伙问问的当儿,苏角的声音又响起了。
“有人跟我一个名字?”李寇心下纳闷,从柱子后面伸出脑袋去,要看看这个也叫李寇的家伙长啥样。
却半天没有人出列,却剩下的众人都纷纷将目光向柱子后的李寇看过来……原来右北平的将领们,互相谁不认识谁啊,没有停过谁叫李寇,那么,这个新来的家伙定然就是了,只是众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自己的旗号大纛,忍不住便人人眼中的光芒,便有些炽热嫉妒了。
等了半天,苏角只见柱子后面李寇的脑袋探出来东张西望,心下好笑却更恼怒喝道:“李寇李军侯!”
李寇听懂了这老头儿口气中的恼怒,却这一下他明白这老头儿是在叫自己了,便整整盔甲大步迈上前行礼道:“末将在此!”
苏角点点头,却不说要给他什么任务,只从案几上探出身子来盯住李寇忽然喝道:“为什么刚才不应诺出列?”
“啊?”李寇这才明白,那个什么营叫的就是自己,却他更委屈道,“末将不是那啥营的啊,怎知将军叫的便是!”
苏角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似乎刚想起来一般点头道:“哦,忘了说,上将军军令当中,赞誉你作战勇猛,入匈奴草原两月,可谓之陷敌阵忘生死之锐士,于北军中,可令你挂起大纛,号称陷阵营!”
李寇听得这样一句话之后,登时便将这几天给闲散憋屈出来的有些捉黠心思全部散去,随之而来是全副精力的锐士心态,心下直大喜道:“陷阵,陷阵,高顺的陷阵营,想不到在这古老的时代便给咱用了!”
当下他正色左手擂胸慨然道:“陷阵锐士,有我无敌;呼号大风,烈烈无匹!”
苏角见得李寇正容,也似乎受到他气度影响,庄重站起向门外喝道:“起纛!”
众人呼啦啦便全部向门外涌出去,早有两个好汉,共同将一面玄色大纛高举而起,数丈高的旗杆上面,黑红似给鲜血染成的大旗底子,外面一圈以金色丝线镶出三寸的边子,斗大两个墨黑小篆“陷阵”大字,简简单单,却似有千钧力量压在上面,大风吹来,将一面丈余长七尺宽的大纛吹动,天边已微微露出光亮的晨曦中,院里众人莫不感觉此大纛烈烈雄风。
“李寇,上将军恩宠,你可能明白?”
苏角忽然转头处,正见李寇仰头望着那一面血色大旗怔怔出神,那迷离的目光中,隐隐有忍不住的泪花直流下来。
“壮士,悍不畏死,当国难之时,披发赤足,上马大呼杀敌,纵然身随兵死,纵然清贫无名,永不悔也!”李寇仰头直看着大纛伴随东方的光芒冲天而起,紧闭眼睛忽然张开时候,所有的潸然都不见了影踪,却他还是仰头望着那一面大纛,口气郑重无比应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苏角身手去拍拍李寇的肩膀,目光一扫见左右距离不远,便低声向李寇道:“这陷阵营,乃是我老友涉间争取到的。他听你派回去的部下说起草原上你们百多人壮烈慷慨从容赴难的事情,便给上将军回书,给你要了这么一个大纛来!”
李寇闻言,肃容向西方拱手拜了三拜,心下念起那个豪迈的老将,转头向苏角道:“涉将军知我等心思!弟兄们在草原上,高唱老秦战歌慷慨激昂从容赴死,只有这一面大旗,正是他们短暂一生的凝聚!李寇不才,愿将所有弟兄遗志继承,北击胡奴,纵死不辞!”
说罢,他大步上前去,将大纛擎在手中,左右摇动间,这少说也承载了千钧力量的大纛,便似他手中的铁矛,在院中便给他挥舞起来。
众人尽皆骇然,便是苏角也眼睛更放光芒,待李寇将大纛摇动三次之后,他肃然喝道:“陷阵营李寇听令!”
“愿遵将军号令!”李寇大声应诺。
“令:陷阵营李寇,与右北平择勇士八百,骑军三百,步军五百,含弓弩手二百,轻兵锐士一百,一日之后,便要成军!记住,整个北军右北平平刚二十万大军中,你可随意选择!”
“嗨!”
“便去准备罢,只有一天时间,此刻正是旭日东升,昏鸦落巢十分,本将便要看到一支高歌陷阵长风锐士站在面前!”
“事若不成,愿斩我头!”李寇厉声应诺,将大纛单手执着,大步便出了院落去。
“真狮虎儿也!”苏角慨然一叹,转身向神色不属的一众手下喝道:“陷阵营,奶锐士以血肉得来,那大纛上飘扬的,乃是我纠纠老秦不屈的灵魂,乃是勇士血脉中一支支杀敌死不休战的高歌,能入陷阵,勇士也!今日李寇挑选锐士,尔等若有阻拦者,杀!”
众将一凛齐齐擂胸保证不敢,便都随着苏角去屋里商议别的事情去了。
……
李寇出门,飞身跃上小红马,胸中澎湃若有热血翻腾,那大纛上的黑红,便似弟兄们的血液,直烫的他仰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