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身躯坐靠在靠椅上,身躯挪了挪,寻着声音的来源视线投去,在二层雅室阁楼处,那招呼生意的女人站了出来,后方拉起一块纱质的挂布,一个窈窕的影子端坐着从挂布中显现,通过印射出来的影子可以明显的看出是一个女子,一支琵琶双手持。
“去,这是什么意思啊,又是垂帘听政吗,叫清清小姐出来,让我们一睹仙容。”
“对,我们可是花了银子的,做人不能这样,叫清清小姐以真面目示人啊。”
顿时此起彼伏的怒叫声从众人的口中传出,眼见为影,耳听为弦音,如只闻其味,不尝其鲜,是何等让众人恼怒。
陆离的视线一看,与自己同一桌的那个青年人此时禁不住的站了起来,看他双拳攥的指节突出,绑绑做响,咬了咬牙眼神绽放一丝期待,而后又像泄气的皮球般光华黯淡,无故摇头叹息。
“兄台是否为不能一睹那幕后佳人的芳容而叹气摇头呢?”陆离禁不住的问道,嘴角挂上一抹笑意带着真诚。
“唉,是,也不是。”青年人看了眼陆离摇头道,叹了一口气后又端坐下去,沉默不语。
陆离听得有点糊涂,看此人的眼神中那涌上的一抹忧伤与失落陆离觉得此事不简单,或许他们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陆离眼珠转了转,对着那服务员一招手,服务员热情洋溢的走来,陆离吩咐了声,没过多久就端上来一瓶美酒和几碟下酒的花生米恭敬的放在桌上,一桌可是坐了十个人,十个杯子摆放,清酒斟满,酒香味扑鼻而来。
众人目光看着,陆离双手一扬哈笑道:“这酒算是我请的,大家有缘相坐一起就不必客气了。”陆离端着酒杯看着这青年:“兄台,酒是好东西啊,来一杯吧。”
在这田源居的消费高的离谱,一般人都不舍得花这银两,偶有几桌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的大户人家的老爷与公子哥在畅饮,陆离也不能落了这兴致,另外看到这青年也算慈眉善目,一表人材不似那恶人,所以有心结交一番,好歹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把刀这道理陆离都懂,用一顿酒结实一个朋友,陆离觉得值,哪怕说上几句话,或许还会知道一些自己猜测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也。
看到陆了真诚的眼神,端在身前的酒杯,清澈见底的美酒毫无波纹涌动,这青年目光如炬知道陆离是修炼之人,当下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陆离一碰杯:“好!酒的确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醉后不知身前事啊,来。”
两人一饮到底,一杯方尽,酒杯放下,青年看向陆离,欣赏的眼光打量:“我叫李天邪,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李天邪?好名字陆离在心中想了想,眼露笑意:“李兄够爽快,我姓陆单名一个离字。”
“陆离,好名字,哈哈,今天有幸结实到陆离兄弟,真是缘分,难道陆离兄弟是这黄田城之人?”
此时站于那阁楼中的女子嗔笑道:“大家稍安勿躁,清清小姐的芳容不是五十两银子就可见到的,五十两银子可以听上她的妙曲,但是要见到清清小姐的仙容,至少也得这个数。”听着这女子的话传来,陆离正要回答也被吸引,视线看去,这女子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两黄金。”
哗!
众人沸腾:“这是抢吗?她脸是黄金渡的啊,这么贵。”
“就是就是,你这是在仳我们,我们不听了,要求退还我们的银两。”
“即已进了场,我们田源居就有收你银两的道理,如果不听的,现在可以出去。”声音变得历喝,当下声压当场,一个个端坐之人都是如斗败了的公鸡只能垂头丧气,却不敢在大声的声讨,肉痛着那五十两纹银啊。
“唉!她在这水深火热之中,做着身不由已的事情,我却没有一点办法,我还算不算个男人,清清”李天邪听着这女子的话,目光木讷,似乎沉浸下去不能自拔,声若绳蝇虽然细小,但是却让留了个心眼的陆离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内心一惊:“果然有故事”
那女子换上一副满意的笑脸点头道:“大家也别灰心嘛,清清儿的妙曲如仙乐飘飘,保证让你们听了要长上几年寿,所以请大家谅解我们田源居的做法,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请大家洗耳恭听清清儿小姐为大家送上的妙曲吧。”
随着她话的说完,那挂布后面的人影双手开始轻轻的拨动起琴弦,顿时轻盈又带着无奈,仿佛蝴蝶穿花,又如高山流水,时而轻缓如小桥流水,时而急骤如狂风暴雨,节奏转换倾刻间又让人听到这动听无比的琵琶妙曲中感受到一个倚门远望盼朗归的,今时不见前时人的那种无奈的叹息之感。
在这婉转,动听的琵琶妙曲中,众人沉浸在妙曲之中,仿若梦境中传来的一首熟悉的叫唤,把众人内心中掩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给勾起,有些人不知不觉的叹息一声,摇头晃脑,仿佛内心中的那些遗撼都被挖了出来。
陆离也听各心醉,这带着一丝悲凉的妙曲让自己的思路一下倒退,闪电般的浮现出华夏星球时的苏岚,那一厥一笑,与她人的谈笑风声,迎面走来被风吹得飘向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