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芝也不糊涂,听这话不对劲啊。人在屋檐下真是不知会发生啥事。
“大娘,我家乡有父母老迈,抛舍不下,我想在这边做工攒点钱回家。大娘能给我介绍下工作吗?”
“能啊。我小儿子刘喜就在悦府钱庄做账,回头我和他说说叫你在那里记个账跑个腿的。不过你这身女装可不行。”
“恩呢。谢谢大娘,等雨停了,我去买身男装换上。”
三天后晚饭,刘大娘果然一脸喜色兴冲冲地来喊张灵芝第二天去悦府钱庄上班。
雨早就停了,天空湛蓝清澈。
张灵芝烦乱无助的心算是有一个落脚点。
刘家二儿子刘喜年方十八,早就收拾齐整的在门口等着她。
看见她换上新买的圆领粗布青袍脸色青葱甜美从草房出来。
刘喜端正憨厚的脸微微变红。
“刘二哥,谢谢你。”
张灵芝低头跟在他后面小声说。
她不敢抬头四处张望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人家认出她是女子失了这份工作。
刘喜给她介绍了管事蒲师爷。
安排她记账的桌子就在刘喜对面。
好在张灵芝还是陆琪的时候父亲是书法协会的主席。
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往来无白丁都是写毛笔字的大家。自己多少也受点熏陶握笔写字还是那么回事。
“张志,写完这张收据送到镇中心街上左手第二家糕铺白管家手里。”
蒲管事拿来一张单子让张志誊写。
张志点点头。
摊开纸刷刷几笔漂亮的小楷将与白家糕铺本月的来往明细一一写来。
蒲管事暗自点点头缓步走回自己座位。
张志写好摊平将纸上的墨汁用嘴吹干。卷起
“刘二哥,那个我去街上送单子了。”
“等一会我弄完这份陪你去吧。”
刘喜抬起一直没停止偷看她的头,说话间脸就红。
“不用,刘二哥。昨天去买衣物时我都认识路了。”
张志被他羞涩纯情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急急出门。
刘喜望着她离去的身姿,
刘喜望着她离去的身姿,细长明亮的眼里储满了甜蜜和期待。
小雨那天他刚从悦府钱庄回到房里,看见她瑟瑟缩缩的躲在檐角抱着胳膊掉眼泪。
“娘,外面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要不请那姑娘进来躲雨吧。”
刘喜对正在纺线的娘亲说。
刘大娘向外张望了一眼
“儿啊,现在兵荒马乱的世道哪里会有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的?当心别是坏人,打什么主意的。”
刘喜憨厚的看看娘,没说话。
第二日申时刘喜从悦府钱庄回来刚关上大门,就看见雨水连连中那个女子抱着已经潮湿的包袱又走向他家檐角,瑟缩着蹲下,明显比前一天疲惫憔悴。
“娘,你看那个姑娘又来咯,看着聪慧伶俐不像是邪恶之人是不是遭落难啊,这么大的雨不淋病了才怪。”
刘喜手中端着饭碗一直向门外不错眼珠的看。
刘喜娘似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儿子不小了,提亲的媒婆也有几个,但是刘喜毕竟在学堂念了几年大书,对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自然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挑剔。
没想到这样一个避雨的小丫头倒是被儿子惦记了。
刘大娘仔细端详了张灵芝半天,眉目端正灵秀,秀外慧中,看着不是小户人家无知的村女。
起身将张灵芝让到久以空置的柴房。张灵芝得以安身久住下来。
张灵芝顺着路边侧走到街尽头第二家白家糕点铺,一屉芋头味香糕刚刚蒸好,笼屉冒着腾腾热气飘散在四周空气里。
“呃呃”
芋头味飘进张灵芝鼻端,她突然猛烈呕吐起来。
靠在墙角,捂着胃口吐出了眼泪。
明明自己来到这古代最喜欢的吃食就是香芋蒸糕,今天怎么会……
张灵芝一看街边住处家家户户屋顶都飘起了缕缕炊烟。
哦,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许是自己多日休息不好太饿了胃空所致。
将单据交给白管家,步履虚弱的回到悦府钱庄。
“张志?你脸色很差?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街上受到什么欺负了?”
刘喜在她进门时就赶过来关切的询问,想伸手搀扶她又不敢,迟疑着缩回手去。
“刘二哥,你还没走?到打烊时间了。”
“恩我手头还有事没做好。所以今天晚了点。”
刘喜红了脸吱吱吾吾。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特意在等她。
“那,刘二哥,我先回去了。你快点忙完也早点回去吧。”
“哦,我差不多好了。一起走吧。顺路。”
刘喜收拾下桌子将文房四宝摆好,马上走出门和张灵芝一前一后从镇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