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有本就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
吏部楼三千出班跪拜。
“说。”
“臣近闻,边关战事吃紧。西瑶土蛮数次侵犯我边界。掠我边境妇女财物。守城主帅从上京配置了大量军械粮草物质囤积在西关,下城,裴城一带。但面对西瑶的挑衅却按兵不动。臣一心为国不敢隐瞒据实禀报吾皇,望吾皇明断。”
太史令武星看了一下宰相皇浦威的眼色急忙出班
“吾皇万岁。开元边境地势凶险气候较寒冷,太子从京城多运输御寒取暖物质情有可原,将在外面对挑衅是否立即出兵自有主帅以当时环境各方面因素的定夺。实非千里之外闭门造车之人所能主观臆断。太子一向正直清誉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国威之事。请皇上明辨。”
百里箐农对这些朝廷机变倾轧之事自然门儿清。
听这群老梆子们互掐斗嘴实在没有兴趣。
惦记着后宫还有诸多炼丹事宜,知道中书令史可鑫是亲近太子一方,只等他发个言便可结束争论草草结束此番早朝。
“中书令史爱卿,你的意见呢?”
百里箐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等待着意料中的答案。
“回陛下。太子之事臣近来也有耳闻,因不想给陛下添忧故而未及时禀报,还请陛下责罚。”
百里箐农打了一半的哈欠僵在那里,嘴微微张着。
触起眉头。中书令史可鑫一向为人稳重清高。在朝为官十几年独善其身,近几年和太子走的较近。
如果连他都如此态度那此事倒要好好商榷。
“朕知道了。退朝。”
出来朝门,澜王拍了拍史可鑫的肩膀
“史大人肝胆相照,本王记下了。”
史可鑫别过头
“树欲静而风不止。”
“哈哈哈哈”
澜王大笑着策马而去。
上京成郊的皇家陵园。
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给了守门小吏一把碎金,走进陵园。
在陵园的最东角是当朝皇上百里箐农的先逝皇后皇浦婉的陵寝。
土上面的部分建筑庄严辉煌。
中年男子在陵寝旁的合欢树边跪下
“婉儿,你还好吗?鑫表哥知道你最怕孤单了。从小到出嫁总是粘着表哥。可是,却在深宫高院里孤单了一辈子。”
中年男人给陵寝的底部培了土。
“婉儿,今天表哥做了一件污蔑轩儿的事。百里澜沧那厮派高人盗了我的书房,窃取的正是我放在书案,时常看的那副为你画的花前赏月图。
上面还有你的小篆:云间仙音寂,对影忆心人。”
中年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婉儿,表哥只怕那画轴若被百里澜沧泄露出去不仅你的一生清誉被毁,皇上本就忌讳黄埔家,只怕到时候他对轩儿的那一点点亲情也不再念,为难轩儿。今日只是权宜之计,婉儿放心,表哥会暗中保护轩儿。”
中年男子起身围着陵寝漫步
“婉儿,表哥走了,今生你我被君臣礼数分隔,若有来世为兽为蝶也要一生相守。”
说完转身,留给皇浦婉的陵寝一个夕阳中苦涩的背影。
开元接近天凉山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的驶来一队几十辆马车的辎重人马穿着开元皇朝番号的兵服甲胄。
为首押运军需物质的就是青金。
一般一位主将两位参军。
其中一匹全身毛发深红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的一位参军容颜妖魅不输女人。
“金爷,到主营还有几天?”
面容绝美的小将催马赶上青金。没话找话的套近乎。
其实紫天绫作为觊觎太子很久的一代宫主早就知道这位金爷是太子身边的四大心腹之一,也早就对这条路了如指掌。
青金头都没回提起马速赶到队伍的前排。
对这位兵部突然安排的美男参军她一直心有提防。
不简单的外表往往意味着意味着不简单的内容,这个他懂。
紫天绫毫无所谓,启齿微笑。
百里轩逸,本宫主又要来了。
这次我不再是当年青涩的小丫头,也不再只满足偷偷看着你的背影等你发现。
我要拿下你,吃到你,将你贴上我紫天绫的标签。
而我紫天绫的男人,不允许世间任何女人觊觎。
包括断背男。
不到天黑,辎重车马到了西关城外。太子百里安逸正在城墙巡视。
问过口令,嘎支支城门大开。
紫天绫的心激动到嗓子眼。
目光贪婪地看着城墙上银盔银甲她心心念念了快十年的男神。
“殿下,荤素食品,器械路上没有差错。”
“好,交由后勤部清点分类。你随我进账。”
太子甚至都没有向这边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