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可知道了庄棕翮的秘密,这个秘密让她寝食难安,她心里不能接受这是庄棕翮拒绝她的理由,竟然是看上一个老女人。钟翠玲察觉到辛以可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失魂落魄的发呆,换了新的方式,看到什么都烦躁。
“看看你做的东西。”钟翠玲扯着辛以可绣的花样。辛以可把针线塞进针线筐里,“我不做了。”钟翠玲小声说,“还说不得了,你怎么又变回生完得得那会了。”
辛以可回房间反省,我再去见一次,好死了这条心。
今天辛以可来得早了些,酒吧内没有那天那么多人,显得冷冷清清的。酒吧工作人员只有两男三女聚在一起闲聊,看到这个时间点竟然有客人来颇有些意外,有个圆圆脸的女孩从凳子上跳下来,小跑着到辛以可面前,“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
辛以可点了和那天喝的一样的饮料,女孩子在单子上挥挥洒洒写了几个数字,回到吧台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话。因为座位全部是空着的,辛以可选择稍近那张坐下来,无意间把那几位人的聊天内容听得清楚。
“来找飞姐的是谁呀?”
“是不是那个让飞姐一辈子没结婚的男人?”
“说不定是呢,那人看飞姐的眼神可是复杂得很。”
“可惜瘦了点、气色差了点,不过长得还算不错,飞姐眼光不会错的。”
一男孩笑话她,“你连老人都不放过,****。”几个人的话题又跑开。
辛以可的饮料喝了半杯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那位只见过一次的飞姐,飞姐今天穿得颜色靓丽不少,红色颇有民族风格的绣花上衣,同套的黑色八分裤,裤子上绣着红色的蔷薇花,脚上穿着三四厘米高的坡跟鞋。
看到飞姐回来,那几位服务人员纷纷装作忙碌的样子,擦着桌子却用眼角观察飞姐的反应。飞姐淡淡的应答一声就进了休息室,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再次聚在一起,“飞姐眼睛红了,没谈妥?真可惜。”
辛以可开始为自己的可笑行为感到可耻,她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就算庄棕翮喜欢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辛以可把饮料喝尽准备站起来离开,少做一些让你颜面尽失的事情吧。
飞姐从休息室出来,进门时候估计没有注意到坐在偏处的辛以可,看到她有些愣,随即很快笑开。辛以可却觉得这女人嘴角挂着的好看的笑容像是宣示着什么一样的明晃晃,她把钱放在桌子站起来要走。
飞姐走过来拉开辛以可面前的凳子,自顾的坐下来,“有急事吗?”
辛以可低头看着她,点头。
飞姐对员工招招手,那位圆脸的女孩端了沏好的茶递过来,“我好像见过你。”
“我来过一次。”辛以可坐下来清淡的笑,总不能失了风度。
飞姐偏着头把辛以可的脸从上往下看,“没断奶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
辛以可有种被人拆穿的难堪,“我心里有数。”
飞姐笑笑没说话,“孩子是几月份出生的?”
辛以可抿着嘴没说话。
“我一个孩子是三月,一个孩子是七月。”飞姐说的很怅惘,“不知道他们过生日是按阴历还是阳历。”
“你没有陪着他们过生日?”
飞姐摇头,“两个都是儿子,第一个孩子给他过过三次生日,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见过。”
辛以可愣了几秒,迟疑地问,“你是庄棕翮的妈妈?”
飞姐哈哈笑,“你终于发现了。”
辛以可的脸腾一下子红了,刚她的防备显而易见,“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他的妈妈。”
飞姐温和的摆摆手,“我们站在一起,别人大多会以为我是他的姐姐吧。”飞姐轻笑着说,“我生他的时候才十七岁。”
辛以可从庄嘉讯那里知道庄棕翮生母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个事实让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飞姐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算起来实际年龄要将近五十岁。
“您的第二个儿子是?”飞姐说有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庄棕翮,第二个是谁?
飞姐摊手表情搞怪,“已经不在了吧。”
“庄棕翮来过您知道吗?”辛以可赶快转移话题。
飞姐点头,“我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辛以可苦涩地说,“是我丈夫的哥哥。”
飞姐挑眉,“别人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喜欢他。”飞姐仍旧笑着。
辛以可气急,“胡说,我不喜欢他。”
“是吗?那你为什么来见我?”
辛以可梗着脖子胡诌,“我想念这里免费的水果盘可以吗?”飞姐无所谓的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只是想想庄棕翮的脾气,不由得欣慰的笑出来,辛以可,是庄棕翮不会主动找的类型,却是他需要的类型。
“他们为什么叫你飞姐?”她不是叫谷秋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