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纬还是习惯性的把鞋子脱掉光脚走在地板上,这是他从十岁之后就养成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都光着脚,时间久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几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李经纬烧了开水,等陶应之出来递给她,陶应之捂着小腹坐在沙发上,憋了太久,现在还是有点疼。
李经纬冷冷的看了会她难受的样子,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陶应之以为他心思不纯洁,另一手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脸红地说,“别。”
“你想我还不想呢。”李经纬把她放平一些,手顺时针搓着她肚子,慢却有力度的摁压,很舒服的感觉。
陶应之枕在抱枕躺在沙发上,肠胃拥挤的感觉没那么强烈,她又恢复正常,有些不自然的坐起来,往旁边挪挪,距离李经纬远些。
李经纬的动作有些僵硬,他起身坐到另一张沙发里,两眼喷着火的看着陶应之。
“原来你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李经纬靠在沙发靠背上,疲惫地说,“因为我给别人开车,你……觉得丢人?”
陶应之自责地低头。
“所以你不肯介绍你的朋友、家人给我认识?就算被撞到要装作陌生人?”李经纬无力的说,“原来我的职业让你这么不耻。”李经纬从不知道他的职业这么让陶应之介意,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是给庄棕翮开车的,他以为她不在乎的。
“陶应之,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吧。”李经纬坐直,定定的看着陶应之说。
陶应之举手,捂着肚子小声地说,“我要再去趟洗手间。”李经纬的脸色沉得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黑,陶应之没听到他的声音,怯怯地顺着沙发去洗手间了。
陶应之有些胆怯,她站在沙发后面,防备地说,“谈什么?”上午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陶应之心想可没敢说出来,她怕李经纬一怒之下杀她解恨。
“谈让你在意却属于我的事情。”李经纬把桌上的香烟盒子打开,抽出一支咬在嘴角,点燃,他慢腾腾的说,“我名下有两处房子、三辆车子。”李经纬顿了顿,“有一辆车和庄总是同一型号,车牌号不同,你可能没注意到。”
陶应之汗,这是要做咩呀,我膀胱小,吓得我又要去洗手间了。
“我父母早逝你知道,没有给我留下产业,所以你想过名门望族的日子,是不可能了。”李经纬笑了一下,很敷衍随意的笑,“但不至于揭不开锅,这些年跟在庄总身边,我有两家一百来人的小公司,一年利润是……”
陶应之问,“你想说什么?”
李经纬嘲讽地笑,不知道是笑陶应之还是自己,“我在努力挽留,你看不出来吗?”李经纬说,“我可以不开庄总的车,可以房子车子过到你的名下。”
陶应之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是在和她谈判吗?陶应之沉默。
李经纬说,“庄总救过我的命,现在是他最艰难的时候,我不能见死不救,至于你让我离开他另谋高就,这点恕难从命。”李经纬一点点说的清楚,他不想因为钱财这些身外物被陶应之拒绝,可他说的明白,其他都可以退步,和庄棕翮分道扬镳这点,不可能。
李经纬承认,他喜欢陶应之,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他是有底线的。
陶应之揪着衣服的下摆,诺诺的说,“我没说让你和他断绝关系啊?”
“你说我随传随到,可是陶子,庄总待我不是简单的上下级,他能让别人做的事情不会找我,如果找了,就是……他信任我。”
陶应之被他说的心动,更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你能在家时候不光脚吗?”
话题转变太快,李经纬没能一下子理解,疑惑带着恼怒的看着陶应之,她是在故作而言他吗?
“你在家的时候总光着脚在我眼前晃,脚底有五脏六腑的脉络,那样不健康,你光脚我头皮发麻。”陶应之说,陶应之的父亲是医生,所以她从小耳濡目染一些健康保健。
李经纬的嘴角抽了抽,“我尽量。”在家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吗?一定要穿鞋吗?
陶应之有些底气,“你看,你说要开诚布公的谈谈,把财产都拿出来说事,好像我多惦记你的钱一样,你把这些甩在我脸上,不就是为了指责我肤浅虚荣吗。我对你提意见,你就敷衍。”
李经纬不知道自己哪里敷衍了,他说,“我一定穿鞋。”
陶应之这才满意,想趁机提更多的要求让他改,陶应之说,“我把你的缺点制作成文档,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你照着做。”
李经纬凌乱地点头。
“我饿了。”陶应之哭吧着脸说。
李经纬脚上已经穿上拖鞋,总觉得没有和地面接触时候的踏实感,“我们出去吃?”
陶应之摇头,“你做饭吧,我肚子有点疼。”
“你想吃什么?”李经纬打开冰箱问。
陶应之回头,“炒面会吗?”李经纬点头。
陶应之又去了趟厕所,肠胃终于恢复到完全正常,她对自己点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