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温水吗?”辛以可摸了下冰凉的水,她小声问,面对庄棕翮时她总底气不足,更何况这次是她主动来叨扰。
庄棕翮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没有。”他家像常来人的吗,他像很细心会招待客人的吗。
辛以可低眉顺眼的善解人意,“哦,没关系,放一下就没那么凉了。”
庄棕翮被她的话噎住,你这是善解人意吗?是我请你来我家喝变温的凉水吗?
虽然是在自己家,庄棕翮也没有想要主动开口说话的想法。辛以可的手落在身侧紧紧的揪着孕妇裙,不时偷偷用余光观察庄棕翮,思考着该怎么开口,他会同意吗?
庄棕翮受不了辛以可不住的看他,“有什么事?”他的声音仍旧是冷冷清清的,可眼睛却看了几眼辛以可,她为什么来找自己,三庄为什么没有给他电话,她来这里三庄知道吗?她脸色不太好,鼻头红彤彤的,是不是穿得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辛以可虚虚地摆手,小口喝水缓解尴尬,“没事,我经过这里,想着来看看你。”
庄棕翮故意看着她空空的手,有你这么看人的吗,礼物呢?鲜花呢?水果呢?电话预约呢?
辛以可喝一口水,含在嘴里等着水变得没那么凉才咽下去,她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吐着水泡的金鱼。
庄棕翮似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厨房,里面碰碰的声响。辛以可这才大胆观察房子的构造,庄棕翮的房子装修像他的人一样,冷冰冰,家具不多,颜色偏银灰色,地上铺着深色的地毯,辛以可的脚趾头在地毯上蹭蹭,挺软。
辛以可抬头看到已经走回来的庄棕翮,她不好意思的把鞋子穿上,“很舒服,呵呵。”
庄棕翮勾勾嘴角敷衍地笑笑,却没有说打击辛以可的话。庄棕翮坐在另一组沙发里,估计觉得没事做,不时扯身上的背心,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辛以可觉得她再不开口说话,庄棕翮估计要把她赶出去了,“大哥,你有其他的房子吗?”
庄棕翮偏头疑惑地看着她。
辛以可舔了舔唇,小声问,“我能住吗?”
庄棕翮更疑惑地看着她。
辛以可主动坦白,“我和阿庄吵架了,我不想回家。”她聪明地省去了为什么吵架,不然难保庄棕翮不会立刻跳起来给庄棕翀打电话。
“住多久?”庄棕翮问。
其实辛以可不知道住多久,可她怕说太久庄棕翮不乐意,“三天。”
庄棕翮点点头竟然没问什么,指着厨房说,“厨房在烧水,声音停下来再靠近,想吃什么自己拿。”
辛以可点头说好,看着庄棕翮离开,她站起来背着手在房子里慢慢踱着步巡视,阳台上如预料中的一样没有花草,连晾晒的衣服都没有,他应该是送干洗店的吧。站在阳台上看客厅内,干净亮堂,辛以可觉得家具少也是好事,打扫起来也简单吧。
庄棕翮离开是去洗澡了,洗完澡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白色的宽松长袖长裤,庄棕翮把衣袖抿到手肘处,打开冰箱咕咚咕咚喝水。他随意的拨弄几下泛着湿气的头发,捞起桌上的一把钥匙,“穿上鞋。”
辛以可怀孕之后脚虚涨,穿着鞋子总难受,没人时候她总光着脚。
庄棕翮带辛以可来的房子是同一栋楼,只是低了三个楼层,和庄棕翮现在住的是同一个方向,相同的户型,房子简易装修过,放了桌子床和沙发。
房子没怎么住过人,一股子的味,庄棕翮也闻到了,蹙着眉头估计是不想让辛以可住了。辛以可赶紧说,“打开窗户就没有味道了,打扫一下就好了。”庄棕翮打电话给物业,又找了人来打扫,来了两个中年妇女,干起活来干净利索,连窗户外面都打扫了。
辛以可像小跟班一样,颠着肚子跟在人家后面又是递抹布又是递手套的,傻乎乎的。
庄棕翮把钥匙留给辛以可就上楼去了,回到家里,庄棕翮拿出手机给庄棕翀打电话。庄棕翀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庄棕翮说了辛以可的事情,庄棕翀那端停顿了几秒钟,有更疲劳的声音说,“麻烦大哥照顾她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庄棕翮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庄棕翀对他的态度不如之前亲热,说起话来明显的生疏,亲密的兄弟关系,竟然连说话都变得要小心翼翼。
半夜时候下起大雨,庄棕翮的房子隔音效果好,雷声闪电根本不起作用,可房子内的电话声音起了作用。庄棕翮拥着被子坐起来,睡梦中的他没有平日的机警,他听了几秒钟辨别声音是从哪个位置发出来的。
电话是辛以可打来的,庄棕翮心里骂自己多管闲事,电话不耐烦的接起来。
辛以可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大哥,停电了,怎么办?”
庄棕翮气结,“等电来。”
辛以可抽泣一声,“我要去洗手间,没有电。”
“……”庄棕翮深呼吸,“用你手机的照明功能。”
辛以可怔了怔,“对哦。”兴冲冲的挂了电话,怀孕之后她愚蠢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