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本该最亲最爱的人,却没有给她最好的安慰,“为什么不要?”
庄棕翀听着她冷静的字眼,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他能感觉到辛以可对他的失望,“我们才结婚,现在要孩子不是时候,以后还会有的。”庄棕翀知道婚姻对辛以可来说是什么,是梦,而孩子是她梦里不可或缺最重要的一部分,庄棕翀更知道她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因为她的怀疑和不安,这些庄棕翀全看在眼里却装作无视,因为她的每个期待眼神都让庄棕翀愧疚。
“什么时间是时候?以后是多久?”辛以可的声音很平静。
如果辛以可吵或者闹,庄棕翀都有方法应对,可辛以可就是这么安静的询问具体时间,庄棕翀如何能给得了她,“可可,我不知道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但是一定不是现在,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我要这个孩子。”辛以可看到葛毅然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她不愿当着别人的面与庄棕翀起冲突,只想赶快结束这通让她烦躁的电话,“我要挂电话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庄棕翀急急的叫住辛以可。
葛毅然已经走到跟前,辛以可用力扬了扬嘴角,“晚上我要去我爸妈那里,你自己吃吧。”然后就挂了手机,塞进包里,抬头对葛毅然笑,“葛医生好。”
葛毅然看看辛以可明显勉强的笑,他的视线落在辛以可手里的纸上,“怀孕了?”
辛以可点头把化验单递给葛毅然看,葛毅然看到时间嗤一声闷笑,辛以可疑惑地看着葛毅然。葛毅然手握成拳掩在嘴角仍旧止不住笑,“预产期在明年,不冷不热的好日子。”
“嗯。”辛以可应答着,却漫不经心的,不见丝毫高兴。
葛毅然心里咯噔一下,止住笑问,“刚和三庄通电话?”辛以可点点头,接过化验单小心翼翼的对折之后放进钱夹里,低着头仍旧是乖乖顺顺的柔软模样,可带着股倔强。
“三庄说什么了?”葛毅然已经猜到大致对话,“他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我要这个孩子。”辛以可坚定地说,这是她的孩子,别人说了不算,就像当初她执着与庄棕翀会醒来一样,现在,她要这个孩子。
葛毅然看辛以可态度坚决、目光坚定,一副护着幼崽的母狼模样,微微叹口气,还要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口,让辛以可抽空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并建档之类的事情。
辛以可要去父母家,葛毅然主动请缨当司机,把辛以可放下,他赶紧拿出手机想要调侃庄棕翮一番,可接电话的却是宋清橙。挂了电话,葛毅然有要捶死自己的冲动,辗转几次终于联络上庄棕翮,他竟然在家睡觉。葛毅然的声音带着激动,“大哥,你一定要原谅我,就算不原谅我,一定要给我留个全尸,老葛家单传独苗。”
半睡半醒间庄棕翮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磁性,他不甚清明的问,“什么事?”葛毅然把事情说了一遍,“我真没想给你捅娄子,我没想到宋清橙能拿着你的手机,她估计已经知道,你赶紧给她打电话。”
“打电话做什么?”庄棕翮侧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又快要睡着。
葛毅然一惊一乍的怪叫,“大哥,火烧屁股了,宋清橙要是知道,你俩的事情就黄了。”
“嗯。”庄棕翮淡淡的应答,又问,“还有其他事吗?”
葛毅然急的心肝脾胃乱窜,听庄棕翮仍旧是这么波澜不惊的语气,他渐渐安静下来,甚至隐隐猜到,咬牙切齿的指责庄棕翮,“你丫是不是早料到了?”葛毅然想到这点就骂自己傻,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皇帝不急那啥急吗,庄棕翮是这么容易犯错的人?能让别人一直拿着他的手机?
庄棕翮翻着躺平,抬起空着的手搭在额头上,“在你的医院建档。”葛毅然气呼呼的骂庄棕翮又骂自己,“不让,爱去哪里建哪里建,这个孩子留不留得住都是问题,三庄不想要这个孩子,这得看辛以可是不是够坚定,要不你去劝劝她?”
“这是他们的事情。”庄棕翮睁开眼睛,看着壁灯幽幽地说,“这个孩子和我无关。”
葛毅然操一声恨恨的挂了电话。
葛毅然挂了电话约一个小时后,助理来电话说宋小姐想要见庄棕翮并归还手机。庄棕翮睡不下去,去健身房练了会拳,挥洒了汗水仍旧觉得心里闷闷的。庄棕翮从冰箱里拿了瓶凉水去上网,打开电脑却不知道要看点什么,盯着搜索框良久,输入几个关键词:孕妇应注意事项。看了几页之后又搜了“流产对女人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