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辣辣地无法忽略这感觉,他每次都变着花样收拾她,光是一个吻也无数种手段,让她整个人都又疼又煎熬。
许念气喘吁吁地推拒,最后被他直接放在了书桌上。
上面的文件被他大力推开,有些东西散了一地,她的脊背一下子贴在了那片冰凉的大理石上,寒意一路蔓延到心底。
那晚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每一幕都清晰到了极点,对上他依旧深邃的眼眸,一切仿佛都巧妙地重合了。
窗纱还在风中静静摇曳着。
她受不住了,就用指甲去挠他,每次都这样,可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
那些微小的伤口伤及皮肉,可疼的究竟是哪,谁又知道?
他牙齿微微用力,明明隔着布料可还是让她疼,眼泪都快出来,嘴里不依不饶地骂:“唐仲骁你属狗的!”
她终于又迎上他的视线,却见他眼底半点****都没有,刚才那一场,现在想来更像困兽之斗,彼此心底恐怕都是恨和怨。
唐仲骁微微俯身和她对视着,良久,这才缓缓地说出口:“装不下去了?让你老老实实讨好人未免太难,现在愿意忍耐,无非是想知己知彼,你太清楚现在还不是我对手。可许念,你情绪总是藏得不够好。”
许念被直接看穿,反而一点也不紧张了,反正她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他。她用了全身的力才将他推开一些,衣衫褪尽,狼狈的终究只有她一人。
可她丝毫不介意,随意整理了下,就那么坐在书桌上微微笑看着他:“我对你的恨,从没想过要藏。”
唐仲骁听了这句话,面上半点怒意都没有,反而伸手抚了抚她头发:“那你凭什么赢我?”
许念一怔,她看着那双眼,里面分明像是挑衅,可似乎又装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从来都看不懂他。
那男人的手指落在她唇上,缓缓上移,最后摊开掌心覆在她眼睫之上,许久才幽幽叹息一声:“哪天你能骗过我,或许就真能赢了我。”
许念知道,她现在最大的弱点便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可唐仲骁如今的话牢牢刻在她脑子里,想要讨回这笔账,总要付出太多。
唐仲骁慢慢转身点了烟,他今天穿的黑色,整个人与周围的暗影几乎融合在一起,周身都只剩一片浅浅的灰白色烟雾,或许是尼古丁的作用,音色微微有些黯哑:“要装就装彻底一点,否则,很倒胃口。”
许念抓住桌沿的手指慢慢收拢,手背的静脉一点点凸起,她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笑着问他:“你就这么自信?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将来拿准你弱点。”
月光清清淡淡地洒进来,他无声地扬起唇,但笑不语。
其实有件事她一直都是赢的,可她不在意,所以也从来不知道。许念对福妈的提议简直哭笑不得,谁会想到一个老人家心里有那么多想法,急急地摆手拒绝:“真的不合适。”
什么按摩亲亲求抱抱,这种事想想就一身冷汗,曾经对着陆山她也没这么腻歪过。
“女人就得软,凡事比男人硬,谁都不喜欢。”福妈像是铁了心要教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套用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没错,你要想征服谁,必须得用心。”
许念听了这话眼神忽然变得怪异,福妈以为她有了松动,又笑嘻嘻地说:“待会你让先生帮你吹吹头发,气氛一好,保证他再也板不起脸来。”
许念闭了闭眼,这才摒弃了脑中那荒唐的念头,还是那句话:“不行,你别再说了。”
福妈看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都没用,只好换了种方式:“那你给他做点宵夜送过去,先生这人其实很好哄的。”
即使许念心里没那想法,洗完澡还是被福妈直接拖去了厨房。
唐仲骁开了书房门就见那女人在门口走来走去,手里端着东西,可就是半天不敲门。他自小警觉性就高,这会盯着她,眉头已经不自觉皱起来:“做什么?”
许念支支吾吾地,想起福妈的话,心一横就把手里的托盘递过去:“给你送宵夜。”
他目光下移,瞧见碗里的东西便嘴角狠狠抽了抽。
许念偷偷观察他脸色,见他面色一沉,心下了然,下意识胳膊就往后缩:“你要是不喜欢,我——”
“把我当三岁小孩?”唐仲骁还是冷冰冰的,一双眼直直看着她。
许念都快懊恼死了,想也知道唐仲骁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爱吃这种……小奶娃喝的迷糊?
唐仲骁祖籍南方,福妈说老家有种甜食是用糯米先磨成粉,然后再一点点搅成糊,小时候的孩子大多爱喝那个。也是学做米糊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打小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那会儿都是祖母一手带着,十二岁才接出国回了唐家。
他成年之后再没吃过这种东西。可,一个大男人吃这个怎么想都很别扭好吗?
唐仲骁已经转身要回书房,许念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又听他说:“进来吧。”
“……”
许念还是第一次进唐仲骁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