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允始终站在那里,给时间让秋凤做决定,这是个忠心耿耿护主的人,值得尊重。
终于,秋凤坐了下来,似没见到李承允一般,李承允嘴角噙笑,赞许的望了秋凤一眼,也庆幸自己的冷静,毕竟不用武力而收服的人心更珍贵。
李承允到无双寝宫的时候,无双早已入睡,清浅的鼻息,无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剥夺我照顾守护你和瑞儿的权利。
轻轻的脱去外套,耽在屏风之上,身着白色的中衣,李承允上了无双的大床,内侧的空虚告诉李承允,他不在,无双也没有带林瑞入眠。
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嘴角蠕动,梦呓不断,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李承允心里一揪,猿臂一伸,轻柔的将颤栗的身躯搂入怀里。
带着安抚,掌心爱怜的抚摸着怀里人儿的后背,低头拿脸颊磨蹭着精致的小脸,神情中带着坚定,低语呢哝:“双儿,接纳我,不要再拒绝……”
“娘亲……双儿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接受于我吗?……”轻轻的将怀里的人拉开一段距离,眉头轻蹙的困惑神情让李承允的心弦恍若被人拨动了下,不由自主的垂下头,柔润的唇吻了上去。
恍惚而朦胧的意境中,感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闷而压抑,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睫毛轻颤,费尽全力的想要睁开疲乏的眼皮,双手也无力的抬起想要搬走胸口的“巨石”,奈何先前劳累了一天,以致身心疲惫,全身如抽空了力气般,软绵绵的不说,连意识也无法清醒半丝。
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要快点起来阻止,可美妙的睡意却诱惑着不肯放人苏醒,于是整个人就这般昏昏沉沉的,在似醒非醒中沉沦着未尽的残梦……
当身上压着的巨石滚烫到令无双难以承受时,无双不得不挣脱那清冷的梦境,拉开有千斤重的眼皮,似梦非醒的睁开惺忪的眸子看向自己的胸口。
“啊!”乍然入眼的黑色蠕动动物令无双悚然了毛骨,睡意惊醒了大半,几乎同时,手脚齐心协力将身上的黑物从身上掀到了床底。
“什么人!”迅速将自己用薄衾裹的严实,眼神犀利如刀,带着几分羞恼几分怒意几分杀气对着床下的黑影低喝。
正在尽兴的李承允粹不及防的被人踢踹下床,脸色郁啐的程度可想而知。
站起身子,跨上床,挺着光裸精健的身躯渐渐向着那抹娇小逼近:“才几个时辰,就不认识我了?”
“看来冷月宫的侍卫需要换了!”掌心里沁出了汗水,紧紧攥着手下被衾不离身体半分,在那迫人的逼视下勉强打起精神。
低笑声中夹杂了挪揄,黑影蓦地罩来,那坚实的双臂突然撑在了无双的两侧,将无双牢牢固定在火热躯膛和大床靠背之间。
“双儿,你不觉得你的侍卫是好心成全不让他们的主子饱受孤单吗?”
柳眉倒竖,凤眸一瞪:“本宫是皇后,何来的孤单。”
掌心扯向那挡住春光的薄衾,缓缓将头压下,“双儿,细细感受,你是不是孤单。”
无双一手拍打这他按在香肩上的大掌,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怒眉而喝:“李承允,这里是南燕,不是你大秦皇帝能撒野的地方!”
喉咙咕噜一声,缓慢的将头抬起,狭长的眸子黝暗的如魔魅:“你逼的。”
异常嘶哑的声音令无双一愣,进而眉头一皱:“你究竟有没有在听爷说话?”
低头轻吻着无双吓得苍白的脸颊,挽着好看的笑轻声诱哄着:“双儿别怕,一切有我。”
无双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抠进了他的臂膀中:“我是南燕的皇后,冠姓南宫。”
温柔的拂开无双脸上的碎发:“你能幸福是南宫月的期望。”
“李承允!”凌厉的看着他,眸光如剑刺进他的眼眸:“我在孝期!”
“我知道,可是,你不给我等下去的机会,而且,三年呢,太长久,会产生的变故我无法承受!”
“这样下去,我和*后有何两异?”
俯身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你若是*后,我便是奸臣,天上人间,我们共沉沦,刀山火海我李承允都站在你前面!”
耳边的喘息声愈来愈重,狠狠掐着他的臂膀,身子不可以抑止的轻颤:“你疯了,倾巢之下焉会有完卵……”
颈上一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双儿呀,你将巢建的过高,筑的太牢。不倾巢,恐怕我李承允倾尽毕生之力,也不能再碰你半分!”
不知不觉,天已放明。
一桌菜肴,人如昨,菜式也未改,一切似乎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可冥冥之中又仿佛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李承允坐在桌前,想想有些苦涩,昨日此时,同样坐在这里用膳,人员一个不少,膳后一起参加南燕的阅兵大典,回来后,自己就被送到了他处,若不是自己脸皮够厚,也够坚持,今日的膳桌上哪里还会有自己的身影,恐怕以后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