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意,不过,这小女娃的布阵之法却不可小觑,倒让老夫可以对她高看三分了!”声音苍老而阴寒,如凌刀剜体。
南宫月脸色突变,却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人继续前走,白色账纱摇曳,足有十二尺宽的古木大床静谧的躺在那里,透过帐纱,隐约可见两具玲珑完美曲线的身躯被雪色狐裘所覆盖……
一步,两步,眼看还有十步之遥,忽然,南宫月倒飞回内殿拱门处跌落在地,而那个发出苍老声音的瘦小男子也不禁倒退了两步。
倒在拱门地下的南宫月直觉嗓子一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控制不住的溢出口来……
南宫月无奈的平息了下气息,就地盘腿打坐,让气息流转九重天……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后,南宫月站起身来,楷干唇瓣的血迹,再次迈步走向瘦小男子。
站到瘦小男子的身边,南宫月转首望向身边男子,看不见相貌,却见阴冷的眸子闪着蹙意。南宫月静静不语,转首望向依然睡的香甜的大床上的人儿。
又过了半个时辰,瘦小男子终于动了起来,身形朝前迈进,只见他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再而旋转,不停的跳跃着,挥掌击打着,南宫月也试探性的朝前迈步,却依然感觉阻力强大,而且,有遇强更强之势,南宫月无奈,只得退后,站回安全地带。
沙漏流的似乎缓慢,南宫月焦急的望着瘦小男子越来越靠近大床,不由的心生躁动,担忧起来。此时的南宫月亦分不清自己的情绪,究竟是盼着瘦小男人成功还是盼着他失败,但是,自己不能与他一起上前,却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虽然瘦小男人在来之前,一再答应自己,不会伤及无双一根毫毛,但是,南宫月内心的担忧却越演越烈。
时辰飞速,沙漏亦快流尽,晨曦染红窗棂,朝霞欢愉的挤进殿来。
内殿内瘦小男人亦终于抵达到大床的边缘,床上两位姑娘的睡颜清晰可见,瘦小男子对着账纱伸出了瘦骨如柴的手指,抓下摇曳的帐纱……
“嗯……”随着一声闷哼,南宫月的妖眸瞪大,瘦小男人三根手指齐刷刷的如刀斩断,而瘦小的身影却如断线的风筝凌空后飞,却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轻轻的飘落下来。
“啊!有刺客,抓刺客!……”历经三个时辰才醒来的宫女们发现内殿多了两个身影,冷月殿的大门敞开,不由的惊叫起来。
瘦小男人用完好的右手捧着左手,断掉的手指汩汩冒着鲜血,阴毒的眼眸射向已有了动静的大床。
“师父,走吧。”南宫月望着大床上的蠕动,听着外殿侍卫跑步的声音,不由轻声出言提醒。心里却在为瘦小男人的毅力所折服,那可是连心的手指啊,断了三根,还有凭着这个自己口称师父的男人的内力所学,却依然被击飞如此之远,可见师父已受了很大的内伤,却只是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无双,怎么这么吵?”芷若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
“在哪里?在哪里?……”侍卫们繁杂的脚步声,喧闹声同时在外殿响起,南宫月一把抓起尚狠毒的盯着大床的瘦小男人,穿破窗棂,绝飞而去。
同一时,林无双从床上坐起,不羁的乌发随皓首摇曳。而外殿的侍卫和宫女们也抵达到了内殿拱门。
“无双宫主,里面有事吗?秋凤的响起。
“哦,没事,让侍卫们退下吧。”林无双慵懒回答。
“是,卑职陈岁暮带侍卫告退。”陈岁暮的声音中透着恭敬与卑微。
芷若打着哈欠也坐了起来:“怎么啦?”
“没什么,若困就继续睡吧。”无双淡淡的安慰,自己却下了床来,地下的三根若两寸长沾满鲜血的手指让无双闪了闪眼眸。而自己的锦绣狐裘拖鞋就在断指旁,无双仔细打量,还好,没有被污血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