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气得脸色铁青,却偏偏发作不得。
荣国公府的狗,他是没见过。可是有人见过,荣国公把宁王妃给强硬拽回府里面去了。
他是来找人的!
“听闻王妃娘娘在府上坐客,多有叨扰,不知国公大人何时将王妃奉还?”
决定把狗的事情撩下,志清开门见山地说道。
“王妃?哪个王妃?”荣国公萧博闻面色露出一抹凝惑,捋着胡须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莫非你是在说宁王妃?可惜了,老夫一直无缘与她相见,莫非她来了老夫府上?却为可老夫却不知道?”
志清听罢,暗暗压了压气,“整个帝都大街都知道,王妃娘娘被带到了荣国公府,而且请入府内的是刑部侍郎,莫非国公爷连自己人都要说不认识了?”
镜屏不是个简单货色,志清知道他是荣国公府的人,是以心中多多感到这荣国公府过于强势和嚣张,说带人还真带着人走了,何况王妃娘娘是谁,宁王的妃,谁敢动她?偏偏这个荣国公,他就敢动!
“原来是镜屏?”萧博闻听到这儿,深感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缓缓地狐疑说道,仿佛是才知道这件事情般。
“镜屏一向只听皇上差遣,莫非此事是皇上的旨意?”捋到一半的胡须,此刻再次轻轻地抚弄着,满面的深深浅浅的皱纹也跟着舒展了开来。
志清听他装疯卖傻,心里面有话要对他,可是转而又想到小蛇这个时间估计是要出来了,当即觉得再呆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思,便即抱拳转身便走。
“慢着!”
却听见萧博闻一声低斥,将志清给喝住,“老夫的府第,虽然比不上宁王府,可也是皇上御笔亲赐,此地哪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
“但不知国公大人还想怎样?”志清忍着气,白着脸看着面前的人,微扬声道,“求国公大人先莫要惩罚,志清这便去寻王妃。若是寻不到,少不了带人再来国公府转一两圈,还请大人您到时候一起降罪好了。”
说罢也没等着萧博闻再多言,他转身便朝外走,四下里似乎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衣袂轻飘之声,志清也不理会,仿佛没听见一样,转身便走。
待出了国公府,便见手下人已经将那小蛇挽进了袖中,能够看到小蛇露出了青嫩色的脑袋,却不似先前那般精神了。
“怎么了?”
带着人匆匆离去,志清免不了问一些话。
“也许是这蠢物在那府中受了惊吓,这一趟回来之后,便有无精打彩的。”手下人回道,低头看看袖中,想着之前见着它时,它也是会咬人的,如今却是有气无力的,似乎是快要枯竭了一般。
“快回王府!”
志清瞧了一眼那蛇,深觉不对劲,快马加鞭地便赶回了王府之中。
直到被碧桃给瞧了一眼后,才发觉,有些不妥地幽幽叹息着,“此传信的小蛇,只能使用一柱香的时候,过了的话,便没了生息,还需要尽快让它带路的好。”
倒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娇贵。
志清领了碧桃给的香檀,染到了小蛇的身上,回身便将之悄悄地放进了荣国公府的狗洞里面,让小蛇沿着洞口而去,自己这边则带足了人马,准备夜闯荣国公府!
连妙彤没想到,聂梁天竟然会亲自上府来见自己,他毫不避讳,甚至大摇大摆地出门内院。
“燕寒一事,你并未办成功,莫非皇上没有怪罪于你?”
看着捂着一半面具的聂梁天,清风一笑,并不搭话,连妙彤更奇了,“莫非你在帝都之中,皇上他知道?”
不大对呀。这件事情她曾经有意无意试探过皇上,得到的答案虽然模糊,可是皇上显然是对聂梁天办事不利,而恼怒。只是却从来没有名正言顺地下命要治他的罪罢了。
连妙彤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理,她一方面希望聂梁天能够将役灵堡壮大;可是另一方面,又想要抑制着他,让他永远成为江湖野人,而不被朝廷所看中。
两人现在虽然是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这种事情于连妙彤而言,不过是春风一度,她在意的永远是到底是谁能够除掉宁王,为她雪耻。
“把你的解药拿出来。”
然而连妙彤还没有得到聂梁天的答复,便听他莫名其妙的话,当即就有一些怔愣,“你说什么?”
“慕芸姿脸上的容颜之所以被毁,是因为你吧?”这就听聂梁天缓缓述来,听得连妙彤一阵莫名。
“那毁容之药,至今没人能解。”聂梁天娓娓道出始末。
没人能解,慕芸姿的脸还那样完好无损?
连妙彤听言,心里面暗暗想着,觉得聂梁天当她是傻的,之前在皇上早朝时,可是见过慕芸姿的,她那张脸,比自己的脸还光滑还水灵!说自己偷下在她脸上的毒药没解,骗鬼呢吧!
“你那药,奇毒无比,并非是出自本朝吧?也许是出自他国?”聂梁天没有给予她解释,而是自顾说起来,他双手负于身后,面上一片静然,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