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若有差遣,老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王妃娘娘在皇宫之内,当处处小心行事才对呀。”
嘿!
慕芸姿听了他的话,气刷地就涌了上来!看他这样平淡的样子,莫非早知道了?若然如此,怎么会这样不动声色,反过来甚至还指挥起她来了!
他这样说话,慕芸姿反而没办法问他连城越之事了,更无法去确定自己母亲而今的情况了。看看守着宫门的那些个兵将,慕芸姿脑仁疼了疼,如今她是出不了皇宫啊!
“连相家的铺子,只是连家的少爷小姐们所致。王妃娘娘还是不要问太多吧?”
冯亦狂一副担心的样子,仿佛是生怕这点事情,影响到慕芸姿的情绪一般。
眼看着他不想多说,慕芸姿便不再勉强,把人放手,就幽幽地回了自己的居处。
第二天,慕芸姿守在皇上早朝的必经之路上,想求一个出宫的帖子。打算若是殷承尧不让她离开,她便硬闯朝堂了,这一次,说什么不能呆在这个皇宫了。殷云沂虽然远在边关,可是消息比百灵鸟还灵通。
被他给知道自己又在皇宫居了些时日,不定回来又怎样。
她虽然是有些怯惧于殷云沂的怒意,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在意那个男人,本能地不想让他太操劳自己这边,她不想给他凭添负担。
谁知道,慕芸姿没等来皇上,却等到了依稀明亮天际下的一抹娇柔身形,只见她身着官家华服丽装,迤迤地走上前来,面容端庄,神色清淡。
慕芸姿走近了去看,才知道来的人竟然是连妙彤。
“你怎会来?”慕芸姿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堵在这里见皇上的。
“请圣旨。”
“请什么圣旨?”慕芸姿对连妙彤肯对自己有问必答,心中大大称奇,同时暗暗防备,“相府被抄,你来请旨,莫非是想要让皇上饶恕的?”
闻言连妙彤看向慕芸姿,娇俏的小脸带着悚然的不屈和凛视,“慕芸姿,你知道连府被抄,可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原因在于连璧。”连妙彤笑了,那突然笑开的样子,仿佛一下子绽放的莲花,可是却带着杀伐的血意,慕芸姿闻言,只觉得身上冒出一阵冷意,说不出的,感觉事实一定并非是她所说的这样子。
“连璧一定会恨你的。”慕芸姿只说道。
当初她算计连璧,使之无法考中,甚至得罪了皇上。那个时候她以为仅此而已,可是谁想到那个他那个娘亲竟然还在生孩子的关键时期,非但未平安顺利地产下子嗣,却是生了一个怪物。
连璧落榜与产下怪物,同时如重榜炸弹一样,掉进了连相府中。
使连璧这对母子,再难重来。
慕芸姿那时候从连妙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默契,她甚至有些不齿自己,竟然与连妙彤拥有一样的想法和使坏。
只是如今连妙彤说出这番话来,莫非是连璧不甘,卷土重来了?
“连璧想将南部的铺子统统拿走,在你被运去边关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掏空了相府,把他那个已经疯了的娘亲治好,从此溺于人海,再不归来。只留下一个空壳似的相府。”连妙彤朝着远处那微微升起的熹色,悠远地缓缓说道。
“所以,连相被革职,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了?”
慕芸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这是在毁了自己,连妙彤这是疯了么?
“没错。父亲纵容连璧,对我无视不睬,对娘亲不闻不问。为了能彻底阻止他,只好摘掉他宰相的官帽,让他失却手中的权利,砍掉手脚,束于平民的身份,也惟有如此,我才能傲视连璧,让他一点一点儿吐出那些可观的财富来。”连妙彤的眼中闪过一抹凶辣!
“真没想到,你已经对自己的弟弟恨之入骨了……”
慕芸姿喃喃地低下了头,她以为,只要把连璧母子斗倒,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那么母亲便是安全了,她呆在连相府便可以永远安然。
可是人心不足,连妙彤想掌控相府,排挤已经没办法在众人面前露脸的连璧,她得不到,别人休想得到,于是亲手毁了这些。
“母亲可知道这些?”偌大的相府不再是依靠,母亲愿不愿回罗象国呢?若是她肯点头,要冯亦狂将她秘密送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慕芸姿想罢看看连妙彤,突然叹息一声,她能够放心连妙彤在这儿吗?是要带连妙彤一起回去吗?
可是连妙彤与聂梁天藕断丝连,云沂如今又是非要将聂梁天等众困死不可……
“你愁个什么!现以又不是你宁王府被抄?看着吧,宁王府早晚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皇上不会忍殷云沂太久的!”连妙彤恶毒地剐了眼慕芸姿,声音都带着煞气。
慕芸姿挑了挑眉头,“你还真是骨血里流着连相的血呢,诅咒人都如此恶毒,母亲就没有教育过你,什么是教养?”
她不由上下打量着连妙彤,这一身衣服显得她如此大气端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这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