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出去!”他毫不留情地骂道。
“是。”护卫声音低弱下去,转身就走。
“等等,回来!”
书房里面的人咳了一声,身子不禁一晃,低头之际,意外发现自己掌心黑气凝聚,顿时大惊失色!
“把人带到前厅,我要亲自见她!”
他竟然中毒了!连城越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掌心,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从何说起的,他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且外面求见的那女子为什么会让护卫带这样的话给自己,莫非她有解毒之法?
也管不得太多,连城越急急地带着护卫朝前厅而去。
只见一袭水涟色清澈温婉至极的窈窕女子,冰肌莹彻,气若幽兰,此刻的她正弱柳扶风地靠着巨大的朱漆石柱子,软软地喘息,脸颊泛起不正常的苍白,更显得她面色病弱如西子,娇弱娟细丽质长。
若非是身子不舒,连城越恐怕会对这女子多看几眼,奈何此刻他都自身难保,哪里的时间去想男女那些靡靡之事。
“姑娘这是?”
没了宰相的架子,连城越此刻和蔼可亲地似是一位慈父般,竟然亲自将女子给扶了住,哪知她更像没了骨一般,依软在他的身上,若非脸色煞白,连城越几乎以为她是对自己另有居心了。
“大人救我,求您了。”
那吐出来的声息,仿佛幽兰一般,声音如叮泉清脆勾响,随着她吐出的每个字,那已渐苍白的脸颊却跟着红晕抖动。
连城越也算识遍情场,一见此女如此,便知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见男子能羞郝至此,又长相如此绝丽,确属难得,在听到这女子又一声叫“大人”时,他猛地一闻间,竟然令他骨酥三分。
“姑娘把话说清楚些。”
意识到此刻一干下人,以及自己身子不适,连城越硬起了心肠,把人给扶正,同时放眼色给护卫,让他给人看座。
雨晴委委曲曲地红了眼,一抹那晶莹的眼泪,幽怨地瞅了一眼连城越,无可奈何地说道,“这还都得从大人家的那位贵客说起,若非是搭乘了那位贵客的马车,小女子也不会得了这种毒!”
她说罢,将柔柔软软的小手给抽出来,露出了那满手心的黑气!
连城越一看,脸瞬间被冰封住,放在袖子里面的手,几乎攥碎了拳头。
竟然跟他中的毒一模一样。
不等连城越有反应,雨晴不满却无助地低泣道,“听闻那是大人家的女掌柜,小女子实在得罪不起的。可是无怨无仇的,为什么非要给小女子下毒呢。小女子实在想不通……”
“姑娘,你怎知这毒是我家掌柜下的?”连城越寒着脸,几乎要立即把那杨老婆子逮来,让她跪地谢罪。
同时暗想,自己何时中的毒,难道是杨老婆子跟自己账目的时候,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可是令连城越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会给自己下毒,这说不通呀。
闻言,只见眼前的姑娘,擦了擦眼泪儿,瞪大的水眸熠熠动人,真诚无比,“小女子就是因为找不出原因,才来见相爷的。小女子的家族,也不是低门矮户的,倒也是有一些本事的,所以就去找了找原因,还请相爷看看,这位是不是你们家的掌柜?”
她说着,拍了拍手,接着就看到外面跟来的小厮,两个人抬着一副单架,单架上面显然是有一个人,但是却被单子给盖住了整具身体,乃至面部。
连城越面露奇色,着人将那单子扯下,突然只见眼前正死于非命的人,才是自己在南部店铺的掌柜,她面色青黑,手心更是黑如凝墨,显然是身中剧毒!
连城越当即气得飙然而起,猛地一拍桌子,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尸体,一切已经说明白了,那个来到自己府上,甚至是交给自己账目的杨老婆子,并非是真身,她是易了容,她是借了杨老婆子的身份!
想至此,他马上就要着人去封锁整座院子,现在才发觉,杨老婆子已经不见多时!
但是连城越贵为当今宰相,心智不会被轻易扰乱,他转而死死地盯着不远处柔弱的雨晴,寒声嘶问,“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审判的意味,只要雨晴一个说不对,便会在这个厅中,人头落地。毕竟她看起来是富家小姐,贵气异常,即使中了毒,又怎么可能会自己亲自登门,抛头露面?
只见雨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耻辱,嘤嘤地就哭了出来,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跟她来的小厮,及时报上名来,“宰相大人明鉴,我等是来帝都探亲的威远镖局之人,雨晴小姐是我们镖局的表小姐,因少时没了家,这才投奔而来,还请宰相大人明鉴。”
孤苦无依,柔弱无助,即使中了毒,也没一个肯为她出头的,只有靠自己才能够活下去。
连城越听闻,脸色稍霁,看了眼旁边的侍卫,顿时人迅速出了去。
“原来理雨晴小姐,是本相逾越了。”连城越和蔼着面色走过来,旁若无人地执起她的手,轻轻抚着,“雨晴小姐还请放心,不过是小小的毒而已,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