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事。俩人俱是松了一大口气。
由袖口摸出两锭银子,分明塞到俩婆子手中,连妙彤仿佛知道俩人会拒绝一样,淡淡地提点道,“璧少爷身边的陪侍,一直有那么两个不听话的,本小姐琢磨着再选几个出挑地送过去,跟璧少爷一起作学问。至于本小姐嘛,自从晴真那丫头无缘无故地病死了,我身边一直缺个体己的人,馨香那丫头看着不错,改天就给我送过来吧!”
俩婆子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欢喜,脸色齐齐地白了。
这下子,想跟大小姐划清界线,也不行了。
俩人都是有岁数的人,膝下各有一孙女,一个孙子。
刚才连妙彤的话,直戳她们的软肋,若然这次送茶,真有个万失,她们可以不考虑太皇太后会不会降罪,先自己的孙子孙女就都保不住啊!
“小姐说得哪里话,奴婢自会为小姐尽心尽力的,还请小姐安心。”说着,俩人当着连妙彤的面,把银子收进了袖口,敛容噤声地朝她行了一礼,一番保证下,便出了门,往魏姨娘庭院而去。
直到两个粗使婆子离开,连妙彤谨慎威冷的小脸,顿时垮下来,身上早已经疼出了一层冷汗!身子一颤,歪倒在身后火烫的热炉上!
身子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灼痛,相反却突然倚靠在一片炙热的胸膛前,接着便是一道男音冷毒地传来,“你,果然狠辣!”
役灵堡的人?
当闻到身后男子那股特异的香气后,连妙彤突然确定,刹那间浑身都僵在那里,连此刻手腕上被强自剥皮的疼痛,都抵不上此刻的打心底升起的寒意!
役灵堡的人!为父亲所驱使的人。
那代表着她将有着水岩花的茶水送给魏姨娘,这件事情已经暴露了。
如今役灵堡的人发现了她,父亲会不会对付她?
“大小姐果真好本事,先是异时而开的桃花后是水岩花,两样药物合在一起,你的魏姨娘岂非要生出个怪胎来。”
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男音。
“你想得到什么?”
听到身后男的话后,连妙彤紧张的心缓缓地放了下来,这个世界上最怕遇上软硬不吃毫无所图的人,而身后男子的话令她找到了突破点,只要他提条件,那么……无论什么样的条件,她死亦不辞!
“得到什么!”
那道阴恻的声音突然怪异了下,突然伸手,连妙彤只觉得他的大掌猛地朝前探来,不由分说,竟直达自己的衣襟之内!
“呀!”她不由地低惊一声,旋即紧紧闭上嘴,若这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也给得起!
只是下一刻,突然觉得脖颈上传来一记细丝般的疼痛,接着便听到十分低小的一记“啪”声,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那男人手掌中赫然一块龙凤合体的玉,只有人的拇指大小,做工极其精刻,质料更是上乘。
连妙彤一惊,本能地想去拿,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不能给任何人,这时手腕上蓦地一痛,她才醒悟过来,自己身上还有伤。
“今怜你护母心切,饶你一命。此物,本座就留在身边,当你欠的人情。”
声音煞时间远去,待连妙彤想去找时,哪里还有人。
不知何时,手中赫然多了一瓶塞着红布的玲珑瓷瓶,打开自瓶中传来一阵清凛的凉意与异色的香气,连妙彤不由地一笑,看起来她误打误撞,结交到一位异士。
不管怎样,她捏着那瓷瓶,将里面的药尽数铺在手腕上,抬起头望着头顶已经渐渐升起的新月,咬了咬牙,自负而狠毒,即使一尸两命,母亲,她的生身母亲,也绝不能被个下*贱的妾室毁掉!
慕芸姿蹙眉看着手中早被揉得到处都是褶皱的纸,当看到里面书写刚劲有力的“慕知州”三字后,她怔了怔,赶紧从头阅了一遍,竟然是逃出去的父亲来的信!
看罢信后,慕芸姿心里面五味杂陈,什么叫罗象国的使者要来?
父亲怎么会知道,还有,他是怎么逃出去的?这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他却要自己小心罗象国要来的使者,说他们未安好心。
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殷云沂呢?
慕芸姿咋舌,可是告诉殷云沂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慕芸姿自问。若是让他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会怀疑自己,甚至怀疑父亲。想了想,慕芸姿还是把那张纸条给烧掉了。
寒山寺的大尚和有问题,他一定知道父亲的落下,否则他也不会把这纸条给自己了。
慕芸姿来回走了两遭,想再去寒山寺一趟。
晚上收拾好自己,慕芸姿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了王府,还没到寒山寺,就被一道娇健的身影给拦住了去路,当看清那个人影后,慕芸姿深深松了口气,“石韵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呀?伤都好了吗?”
眼前的女子虽然与泌芳很像,但是慕芸姿知道,她并不是泌芳。而真正的泌芳的下落,慕芸姿相信殷云沂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王妃来得正好,正有人要找你!”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