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慕芸姿想问的给堵了个正着,碰了鼻子灰,慕芸姿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一刻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王妃,怎么连个护卫都能如此轻易地回绝她。
一行三人回去的时候走的是大道,远远地慕芸姿就看到修远书苑的那些儒衫书生,零落地抱着书出来,有的摇头晃脑地在背着经史子集。慕芸姿停站在一块岩石之上,眯眼看着,回想一下现代的莘莘学子,如今再看到这样的景色,一时间百感交集。
古往今来,人们对于权利的向往,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半分。凌驾于他人之上,得到那最顶端的宝座,是每个男儿的追求吧?
就像殷云沂。
他耿耿于怀,向往着那个宝座,同时又束缚于百姓对他的钟爱,没有办法轻易夺嫡。
这些个莘莘学子们,恐怕也是存着这样的心吧?
他们一面说着为国家效力,待到了功成名就之后,不一样也站在权利的顶端,得意地俯瞰他人?
“唉。”
慕芸姿叹息一声,跳下巨身,朝两边的侍卫吩咐一声,“走吧。”
从寒山寺下到半山腰之处,下面百十台阶,远远地就看到一锦衣公子,翩翩然而行,身边带着两个小书僮,三人边走边说话。
慕芸姿隐约听到他提自己的娘亲,还提到此次秋闱要中状元,必将求皇上,册封自己的母亲,到时候宰相夫人之位!
听了这话,慕芸姿面色沉了下来,暗暗留了意,留了心。
仔细观察那锦衣公子,只看年纪与殷承尧相仿,不分伯仲。
只是与殷承尧野心勃勃,隐忍欲发的气势不同,眼前的这位锦衣公子,锋芒毕露,锐利异常。就连长相,也带着几分逼人示下的绝冽来。
慕芸姿蹙了蹙眉头,忍不住轻声问身边的小护卫,“你们可认识前面那位小公子?”
这时只看到那锦衣公子与两个小书僮已经下了台阶,两个小书僮对他甚为恭敬,连下台阶时,脚裸的裤低处沾上了泥渍,其中一个小书僮谄媚地跪下身子来,亲手替他抹去,而那锦衣公子,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奉承。
“啊,王妃您是说连璧啊!您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他就是宰相家的惟一的公子呀!”
公子?
慕芸姿秀眉皱紧了去,连璧?
竟然是连城越的小儿子?刚刚他说什么,他要考取状元,而且还要让皇上册封他的母亲,不就是那个让她叫二娘的,魏姨娘?
前时被连妙彤给冷嘲热讽,识破诡计,被迫出宰相府的情景再次涌上心头。慕芸姿蓦地攥紧了拳头!
“是庶出的公子。”
慕芸姿不知怎地,低低地语气缓缓地更正道。两旁的护卫同时别开脸去,只当没看见。
这嫡庶之别在宰相家,其实分得不太清楚。毕竟宰相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说他是从鸟窝里面生出来的,人家宰相大人照样拿着当宝儿一样对待。
所以说,这庶出与嫡出又有何分别呢?
谁让宰相夫人十多年都只生出一个连妙彤?
谁让她虽然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也落得野鸡生不下蛋了呢!
慕芸姿暗暗着怒,如今母亲被囚禁,魏姨娘怀上了,他的儿子又要考状元?
就算要锦上添花,也不带这么玩的!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尤其是连妙彤!竟然不管亲生母亲,而去巴结一个小妾,她也不嫌失了身份?
慕芸姿冷冷地哼了哼,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连妙彤的反感又加了一层。
“这次秋闱,是谁主考?”
想了想,慕芸姿转头问身边的小护卫,却见俩人都瞪着大眼睛,猛摇头。
这些朝廷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得这么细,而且秋闱之事,也是皇上到时候再定的如今却是有几个人选,却没有定下来。
慕芸姿负手而立,缓缓地眯起魅眸,扬看着远去的连璧,嘴角的笑意,一丝一丝地爬了上来,带着诡异的热切。
“桃花糕??”
连璧一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桃花清鲜的气息,而听到母亲一描述,顿时有些怪异地一把将金丝盘花的碗中的桃花糕拾了起来。
“哎!你这孩子,想吃,也要先把你那些书放下,洗漱之后再吃。”魏姨娘嗔怪的看着自己儿子一眼。
“娘亲,这桃花糕,果真是太皇太后赏赐你的?”连璧并没吃,只是放到鼻间闻了又闻,最后舔了一口,还是不放心地扔下。
“当然了。”魏姨娘满眼开怀,“这可是你姐姐彤儿进宫的时候,被太皇太后赏的呢。听说是特意赏给你娘亲我的哦。你可知道,皇苑之中的桃树可是被尽数砍去了,这桃花糕,尤其珍贵。”
“娘亲还是别吃了。儿子觉得太皇太后不是好人。”
“快别胡说!”魏姨娘拍了他脑袋一下,赶紧让人把门关死,没想到连璧又咕噜冒出一句来,“恐怕连妙彤与太皇太后合计着算计您!”
“璧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