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殷云沂在想什么般,她率先道,“妙彤实在没看清楚,原来竟然是王妃。不知道王妃这么晚出城,所为何事?”
连妙彤笑道,然后看向一直未出言的殷云沂问道,“恕妙彤眼拙,那位落网的刺客,不会也是王府家的吧?”
慕芸姿一下子回过神来,朝盛黎看去,正想说什么,却听殷云沂淡淡地道,“嗯,本王不认识此人。”
“妙彤也不觉得王妃会与此类刺客相识,王妃说是吧?”
连妙彤得胜似地看向慕芸姿,眼中带着淬了毒的寒森,朝后大吼,“来呀,把人带回去!”
刹那间整个城门孤零零地不再喧闹,慕芸姿静静地抬头看向殷云沂,刹那间她明白,为什么她的马会突然受惊,她像是变戏法似地捏出一粒石子,递到殷云沂面前,面色转冰,“王爷使得一手好暗器!”
看到此,殷云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原来被王妃发现了,本王还真是不够谨慎呢。”
“王爷是故意的!但不知道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慕芸姿气得咬牙,故意让她跑出来,然后在这儿截住她么,就为了将盛黎剥离开她的身边?
“本王是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并不在王妃的身边,颇觉想念,哪知道王妃竟然与别的男子了,趁夜私奔!”
殷云沂淡淡而笑,眼中带着几分冰冷的寒意,“莫非王妃早算计好了,要装病,然后与别人离本王而去!”
他说着猛然将慕芸姿的腰枝捞了住,撞向自己坚实的胸堂,带着森寒的冷漠,“王妃可知道,本王最恨自己之物,为别人所有?”
慕芸姿这一时刻,只觉得殷云沂与平时不同,这时候的他如此可怕,她几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我没有。”她不由地辩解道,她并非想离开他,而是她呆在他的身边,根本没了意义。
“既然王爷并不用芸姿的血,那么芸姿呆在王爷的身边,岂非影响王爷的大计?”
她实话实说,刚才连妙彤做人已到了炉火纯青,把她的手下抓走,却不揭穿自己与人“私奔”而落了王爷的面子,从这一点上看来,慕芸姿就知道,连妙彤一直在肖想着殷云沂,她可不想再夹杂在他们之间,这儿连她母亲都已经于她毫无感情,实在是再没有进行下去的想法。
“原来夫人是想每天都放血,想与本王融为一体么?”
慕芸姿一听,汗流下来,想否定已然来不及,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被抄起来,殷云沂朝旁边的骏马飞身一纵,在他怀中的慕芸姿稳稳地半点都没受惊。
待两人到了王府门前时,就看到整府王府已经立着两排守卫,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慕芸姿眼看这阵势,扭头冲殷云沂笃定道,“早在我们走之前,王爷就知道了?”
“若非是在本王的默许之下,王妃如何出得了这王府呢?连皇上都要卸下一身铠甲,才能出去,何况是王妃你呢?”
殷云沂眼角眉梢带着不可置疑的冷寒神色,慕芸姿若是知道他跑到皇宫,让殷承尧打了一顿板子,到现在都没能上朝,也许不会有如今这番大无畏之色。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妃也不客气了。”
慕芸姿挣开身后的男子,径自从他身前的马上下来,扬眉扫了一眼马上之人,语气张狂不已,“王爷我饿了,不知可有饭吃?另外,再准备一份,我得送往大牢给盛黎,王爷不会把盛黎认成是我的情夫了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护卫兵将的,个个把头垂进了胸前,恨不得把耳朵给闭塞住,一动不动地立着,浑身绷得紧紧的。
“情夫?”
听了这个古怪的词,殷云沂笑了,笑得绝凛无双,慕芸姿眼看着他的美,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赫连碧华,这两个人的美不愧为是当世首绝,一个雍容华贵至极,而眼前的这位,则是清俊邪美冠绝。
难怪整个帝都的女子,连那些不了解情况的老百姓都对宁王的美倾心之至,他那美与笑,带着与众不同的令人臣服的力量。
顶着那种气势与压力,慕芸姿笑了,乖巧地点点头,“可不就是‘情夫’么!否则怎么会被王爷您关起来?”
听了这话,殷云沂果真一笑,大掌蓦地袭来,猛地扣住了慕芸姿的腕子,“爱妃说得极是,这些日子,肯定是本王耕耘不利,才使爱妃找了别人。今夜本王看来是要好好表现表现了!”
殷云沂将她整个抱进来,不顾她的挣扎,快步朝房间而去。
“殷云沂你放开我,没看到还有人吗,快放开!”
慕芸姿压抑着声音挣扎着。该死的,他不先把她放开,让她怎么去拿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殷云沂淡若的笑声,他俯下身,暧昧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淡笑着低语,“爱妃想再抽出空隙来,让本王好好睡上一晚么,呵呵,可惜呢,本王今夜饥渴得紧,正好爱妃亦是如此,今夜便当你我的洞房花竹如何?”
“殷云沂——”
一脚踹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