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进宫后,因为是相爷千金的丫环,于是便被皇上送予这两样物什,因为皇上担心王爷因国误家,大婚之日,床第之间的不顺,而赐予了此春宫之图;而那瓶中之物,则更是为了王爷能够增加体力所用……皇上可都是一片好心那,求王爷饶了奴婢!”
慕芸姿的这番话说罢之后,连城越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老脸铁青一片,反复看着那张春宫之图,怎么都不相信皇上会给慕芸姿这种东西,还有那瓶中的丹药,即使隔着远远,他也闻到了那瓶中药丹的味道,绝对是利利的上好之药!
连城越立即觉得自己被皇帝耍了,同时想要名正言顺得到慕芸姿的目的也打碎了,他不禁一阵阵重重咳,退后一步拱手道,“是老臣的错处,竟然将皇上的好意当成了恶意,老臣这就入宫去请罪。”
他说着灰溜溜地就想要离开,哪知道殷云沂根本不准,他走上前拦住了连城越的去路。
手中的药丹和那幅图都给了他,意味深长地吩咐,“本王看,这两样东西还是宰相大人您最需要。毕竟您与您那倾国倾城的夫人,闺房之乐多为寂寞,此刻本王便将此物赏予你了。”
“老臣哪敢……”连城越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又不敢发向宁王脾气。
“怎么,你不要?”殷云沂的语气立即危险起来,悚得连城越急急摆手,只好接过来,捧着退了出去。
“原来王妃如此关心与本王的洞房之夜,既然如此,两日后大婚,本王便满足一下王妃的好奇心,如何?”
那双大掌猛地抄到自己的肋处,不由分说猛地提起来,慕芸姿只觉得身子一轻,眨眼间便被放回榻上。
将所有的搜查之人都挥退出去,殷云沂找了御医来,吩咐道,“给王妃好好看看,待本王大婚,定要有个满意的洞房花烛夜!”
那白胡子老头御医听了懦懦点头。
慕芸姿叹息一声,这个殷云沂太自大了,明明他大婚的对象是连妙彤,他却偏偏来戏弄自己,怕是跟那天夜里有关系?
可是慕芸姿却不太懂了,既然他认定自己,知道是自己的血能救他,那么他为什么不戳穿连妙彤,他又为什么在吃了自己留在连妙彤的那碗毒血后,半点问题都没有?
把这一切都推倒,现在慕芸姿知道自己腹背受敌,皇帝尤其更毒,若非是自己一时机警,恐怕现在早被他们给吞吃得一点不剩了。
而连城越更可恶,如果刚才果真被他查出什么,自己必定会被他带走,到时候连半点儿谈判的筹码都没有,还谈何救父亲?
而宁王!
慕芸姿这才抬头仔细看这个威仪俊美的男子,本来发生那事,她很想迂回行事,即使不杀了他,也要让他下半辈子不能人道,这就是侵犯她的代价。
可是如今四面环敌,慕芸姿才发现,这个宁王竟然是惟一一个,或许不威胁她的人。
“在想什么?”猛然听到他的话,慕芸姿一震从思虑中清醒过来,缓缓地摇摇头,眼中带着一片顺从,没有任何情绪。
这时候御医看完,交待了几句调养的疗伤之药,便退下了。
殷云沂则细细地听从,派人去煎药,吩咐一声,“好好养伤,准备我们两日后的大婚。”
慕芸姿只当殷云沂玩笑,皇上赐的可是他跟连妙彤的婚,从始至终都没有自己,难道殷云沂想抗旨不成?
或者除非她与连妙彤灵魂转换,否则她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连着两日来,都试穿不同的嫁衣,使慕芸姿觉得他是认真的。直到最后坐上了宁王的花轿,慕芸姿还是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然后正在此时,雕花的木窗却被人给遁入,她不由地一惊,是盛黎。
“小姐,宰相千金在大婚之日,被踢出王府,现在整个大晋朝都在议论,大晋朝的王爷到底娶的是谁?”
盛黎挑眉,端详着慕芸姿,仿佛是在看一个超人。
“哦。”慕芸姿扔下红色的盖头,缓缓地坐定,拾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口中,慢慢地品尝着,眼中带着几分思量。
殷云沂现在必定得罪了宰相,更是得罪了皇上。
恐怕现在连皇帝都不想让殷云沂娶她,毕竟从一开始,皇上就想除了她。
大婚之日,宁王出府,所有的百姓纷纷在盯府门前驻足观看,看起来传说是真的了!
人头攒动,完全阻挡不了谣言的传播,听闻相爷的千金可是很风光地被接走的,可是在王爷大婚之日,她却狼狈地跑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娶的人到底是谁?
百姓们对她指指点点,她披头散发,早看不出真正的面容了,可是她自称是相府千金,再加上她的声音,便令人们相信了几分。
顿时对她的评说倒是小了几分,不得不对他们的护佑王爷殷云沂颇少赞同。
殷云沂下得马来,就被连妙彤抱了个正着,她两手死死地抱着他,丝毫不知避嫌,就是不放开他走。
这时候连城越赶了来,厉嗤一声“彤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