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口。
旁边的十个小巫打心眼里敬佩他们的大巫况艮旭,原来被制成怨魂的灵魂还可以弄醒再继续融炼,把他们灵魂里的力量压榨干净,至到极致。
这些人都是之前开发假荣家寨旅游资源的商人,有些是拖家带口,有些只是住客。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清醒后痛苦不堪,搞不清是不是在做梦,看见亲人都忍不住大哭大叫,这些灵魂发出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林里。
常人就算听不到,也会感觉压抑难受,这股情绪所形成的负能量磁场,足以让一个正常人不受控制地挥刀抹颈。
此种情绪只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三年前他们忍受过的痛苦再次袭来,比之前更凶更猛。一个年轻女魂魄原本正抱着六岁大的女儿一同哭喊。突然情况一变,她开始下手抓打女儿;那个小魂魄被撕得奇形怪状,烈着分成四瓣的小嘴露出不属于年龄的狰狞神色,伸出小手反击她母亲。
旁边的几百魂魄被巫法控制在这一片白雾中。早就打成一片,逃不出去,更停不下来。不但分不清敌我,甚至连自己的魂体也伤。这就是一场幽冥炼狱啊!
又因为怨魂们有过一遍记忆,能想象到后面是如何痛苦,那愤怒的怨气呈几何级递增.......
持续的时间很长。眼见天空泛出鱼肚白。
......
太阳迟迟不显身,可能光明的太阳,也无法直视这种残忍的场景。
终于,惨叫声惭灭,乌云承受不足重量,化成黑色的雨滴落下来。阴森森冷嗖嗖的树林里,那团又重新聚合在一起的白雾被雨水浇成了黑雾。
况艮旭抿着薄得只见两层皮的嘴唇,把长笛一挑,黑雾便跟随着他的长笛运动。
当他引着黑雾来到况艮杲面前时,引得他惊叹不已。
“艮旭,这是放了三年的怨魂啊,一个顶三。”
“不止,你没看都快化成黑水了吗?况明大巫早就说过,这些人的灵魂力量非常强大。可惜,他没机会继续炼制,而我们太不争气了,况明大巫如果能活下来,一定能把他们的灵魂力发掘到极至。对了,我们只在这里生活了四百年,灵魂没有被同化,那些王族和低等巫术的......”
况艮杲心里有一丝不忍:“他们恐怕不行,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啊。”他指着黑雾说:“没有三年的时间来熬制怨气,都是同族人,这样做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况艮旭摆摆手:“我并没想把他们炼成黑雾,我是担心炼成普通的戾气都有问题;就算长相一样,毕竟不是在这里土长土长的。先弄一个来试验一下,如果不行,还得改进。”
......
不知道哪个荣家寨人就要倒霉了,陇族这边正在举行周宇和珠珠的定婚仪式。说来说去,还不是趁着日子大家好吃好喝搓一顿。族长越来越爱热闹,除了旱烟,就只爱吃这一项了。
昆西的儿子司马悔已经可以满地爬,小家伙不愿呆在母亲身边,偏偏爱往周宇身上蹭,周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惹得大家轰笑。
族长正色地说道:“周宇,你以后当了爹是要带孩子的,现在先学学。好好看着昆西是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
“阿悔,快过来。”十七岁的昆西俨然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慈爱母亲。
司马悔一遥一摆地扭过去,昆西示意一脸呆傻相的周宇,好好看着她怎么抱孩子,怎么喂饭。
了了真人也是一脸苦逼相,闷着喝酒,当看不见徒弟的求助眼神。
尚世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莫名其妙”地狠瞪了一眼周宇,恰巧被小本子看见。迎着小本子欷歔的眼神,赶紧低头掩饰。
小本子觉得珠珠今天晚上突然变成熟了,举手投足都显稳重之态,其神韵越来越像族长。
“其实他俩蛮般配的。”小本子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觉得珠珠确实很强势。不喜欢尚世江这种什么都摆在脸上的人,喜欢骆离和周宇那种对感情少根弦的男子。
骆离递给她一杯米酒:“别再看了,就你眼珠子四处乱转。”
“周宇除了比尚世江长得好看点以外,别的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比较单纯的人,哦,对了,还有你。”
骆离笑道:“我现在可不单纯,立下山头,拉了一支队伍,我要再像以前一样单纯。可不是不命了?”
......
大家其乐融融,仿佛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席见笑声不断。族长主持订婚仪式,对周宇定规矩;周宇羞涩地看着珠珠,心里是真的开心;可是族长的一些要求,又让他十分难堪。
看着他的**样,大家的情绪燃至**,轮着了了真人代表男方父母讲话时,这种欢乐的场面顷刻间消失。
他说:“我的徒孙早已成年。现在婚也订了,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咱们铲平荣家寨后,回来就喝他俩的喜酒。暂且就这样。大敌当前,别喝得忘乎所以,就订个婚嘛,搞这么隆重干啥。”
周宇是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