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比后悔,当初在东沪,根本就不应该管他两姐妹的闲事。
仔细检查了棠伯文的骨头,断的全是关节处。骆离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路鸣那贱种学艺不精没办法捏碎,他的功夫不到家,捏碎了棠伯文也活不到现在。
人一死,骆离不用算就能看出来,他们别想利用人质。
“来了!”棠秘子看见浮在水面上的两个脑袋,喜得落泪。
他想去接侄子,发现侄子四肢软塌塌的,还是深睡状。脸上身上没一处好肉,全是血洞,衣服也烂成了网。
小蒋已经拿出了手机,预备召救护车。
棠秘子马上打断他:“快回码头,回城。”
小蒋僵住,犹豫道:“棠总这个样子了,不马上救治不行啊。”
棠秘子火了:“你懂个毬,听你的还是听老子的?”
他突然发火。雄壮的鸡窝头猛烈抖动,把老外和小蒋都吓住了,不敢再多话。
骆离用自己的外套给棠伯文批上,光着膀子把人给背了起来,下身还穿着湿哒哒的长裤。不远处就是一排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的游客,纷纷招朋呼伴过来看稀奇。
瞧他们几人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渡假的,特别是骆离的土样子,确实引人发笑。他的脸是小麦色,在棉国晒黑的。脖子以下却是白白的一片,胸肌也不怎么发达。比起沙滩上的洋人老外来,真没什么可看性。
汉斯唧唧渣渣示意把人让给他来背,走过来扒拉骆离背上的棠伯文。
“你背不动,还是我来。”骆离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真背不了。
汉斯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再指指骆离的胳膊。
骆离还想解释:“我的是活肌肉,不像你这种健美式的身材,只是好看罢了。”
汉斯老外生气了。叽哩哇啦又说着骆离听不懂的话。小蒋也劝道:“骆先生你游了那么久,休息会吧,背个人多大点事儿,不要跟他争了。”
棠秘子直说:“背就背嘛。别他娘的耽误时间。”
骆离知道自己如果再坚持,真就是在浪费时间,那就让这老外试试吧,试完快点上船。唇角一扬:“行。你来吧。”
然后把人换到汉斯的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情急中赶快分腿站稳。可是背上的人太沉了。压得他肥脸变青,实在是背不动。
本想再加把子劲,可是腰上不稳,直接给压趴在沙滩上。
骆离早有准备,疾速捞住了棠伯文,好像很轻松,一只手把人又给薅到了背上。稳稳的样子,众人见到,全都双眼发直。
棠伯文差点摔下来,看得棠秘子心疼不已。两个老外顿时不好意思,一脸谦意,更多的是吃惊。
“走吧,我跟着你们。”
小蒋脸色一变,深看了骆离一眼,赶紧回过头去带路。
骆离笑着对一直盯着他看的汉斯和杰克说道:“kungisexcellent!”功夫就是厉害。
“yes!yes!”他俩这次是发自肺腑地赞叹,不像刚才看见他双眼全黑时,带着讪笑之意。
回到船上,棠秘子马上给棠伯文喂水,喂进去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被阻了五谷,我先把他辟谷法门闭了,太伤身体了。”
棠秘子看见侄子四肢是断的,已经痛心得不行。骆离更不忍心告诉他,棠伯文被关在笼子里的情形。
运足真气渡进棠伯文的身体,再帮他舒气。数刻后,他的身体回暖,血脉渐渐流通了,人也似醒不醒的样子。
醒了就得忍受蚀骨之痛,骆离可不能让他再受罪,加速了渡气,要是灵气能渡进去,他就用灵气了。
“喂水吧,前辈。”
这次棠伯文的喉咙开始蠕动,水灌进去了。
“前辈,你把他扶起来,朝他肾俞穴里输真气,我给他接骨。”
棠秘子赶紧照做,有多少真气输多少,一个劲儿地猛灌。
“咔嚓——”
又一声“咔嚓——”
看得外面的三人不自觉地咬紧了牙齿,不明白棠伯文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疼都痛不醒?
现在该接腿上的骨头了,棠秘子立即换了个姿势,把人抱着站起来。棠伯文的身子跟一坨滑溜溜的冰块一般,死沉死沉的。
腿上的骨头有些复杂,棠秘子扶得吃力,头上冒汗,朝先前嚷着要背人的汉斯喊道:“别傻看着,过来帮一把呀。”
汉斯听不懂,小蒋赶紧凑上来,他俩也跟着过来,三个人扶起棠伯文,其中一只脚还在骆离手上承重。
“骆先生,为什么棠总会这么沉?”小蒋想不明白。
“说了你也不懂,你知道冤死的年轻人身上有煞气吗?有煞气的人就会变得很沉,体重是生前的五倍。现在你们棠总的情况与之类似,但我给你解释不通,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小蒋用力拖着棠伯文的左胳膊,他大学毕业才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