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箬,你若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好?”晚凊突然疯了似的笑出了声,她怔怔的盯了梨箬良久,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之后,便倾身用尽全力的掐住梨箬的脖子。
梨箬一个措手不及,被突然发疯似的晚凊勒住脖子一时间踹不过气来,只能双手紧紧拽着晚清的手,试图让她松手。
“副妃!你快放手!”候在一旁的诽荷看到这个状况心里一惊,副妃现在谋害的可是当今皇后,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妻子!诽荷急忙上前拔开晚凊的手,她们奉王爷的命令好好照顾皇后,这副妃是要干什么!
“放肆!”一阵冷喝,晚清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她就被风力扇开扑倒在地上。
“副妃。”诽荷见晚清被扫在地上不由满心焦急,忙蹲下来扶住晚清,待看清来人时,浑身一抖,却也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竹笙看着床上面色绯红中透着一丝苍白的梨箬,忙坐到床上搂过她,轻手替她顺着气。
“梨儿?”梨箬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踹息的机会,缓缓了松了口气才放下了那窒息的压迫感。竹笙搂着梨箬,看着她面色微微的发白,不由十分恼怒。
“我没事。”梨箬淡笑摇摇头,推开竹笙坐了起来。
见梨箬确实没出什么事,竹笙才松了口气,他起身踱步到晚清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面色发白的晚清。
“王爷,我,我不是故意的。”见到一身素青锦袍的竹笙来到自己面前,晚凊一个哆嗦忙俯身认错。
虽然她和竹笙成婚已有一段时日,除了洞房那时同床共枕过之后,他们都是各过各的。虽然竹笙性子冷漠可是她亦是知道他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儒雅温润,经过司徒府被灭一事她早已了然。而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爹的凶手,她现在是做梦都想亲手杀了他!可是她知道还不能,她现在必须依靠这个男人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她离了和副妃这个身份,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司徒晚凊,你这是在忤逆本王的命令么?本王吩咐过除了诽荷贴身照顾梨箬外,其他人不准踏入这个房间半步,你没听到?!”竹笙褐色的瞳孔染着冷凝的气息。
“王爷,我不过是许久没见梨儿妹妹,所以才过来和她打声招呼。”晚凊紧抿着唇瓣,哆哆嗦嗦的撒谎。
“够了!你把本王当瞎子么?你刚才干什么你以为本王没看见?嘘寒问暖问到掐脖子上了!”
梨箬十分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对于儒雅的竹笙这般执着于掐脖子的言辞,她觉得十分好笑。
竹笙一怔,看着梨箬清美的脸上笑颜轻浅,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晚凊拧着眉看着笑意盈盈的梨箬,怎么在这种时候笑了?难道王爷替她教训自己就那么好笑?还是她在替自己解围?晚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给本王滚出去,如果还有下次,你就等着为你爹陪葬!”竹笙狠狠的拂袖,带着一怔寒风直扑晚凊的心,让她心里一冷,在诽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
梨箬闲适的靠在窗帷旁,看着晚凊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只是淡淡的皱眉,随即又松开。不管如何,这些人对她是什么感觉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的生活早就和以前的脱轨,也在重新开始,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才是她以后的主心骨。
至于晚凊,那该是竹笙去应付的。
“梨箬,你还好么?饿了吗?我让人去吩咐早膳怎么样?”竹笙站在床边,温雅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梨箬身上。
“我还好,不饿。”梨箬抬眸盯着竹笙,她不明白为何是她?为什么竹笙要把自己掳走,是因为又要和卿晟谈什么交易么?
“在生气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带来?”他淡淡的笑。
“我生气有用么?”低头,梨箬玩弄着手中的锦被,轻声开口。
竹笙莞尔,看着一身素白长裙淡雅婉约的梨箬,心里一动。或许因为昨晚的难产脸色有些惨白,不过白里透着些许淡淡的绯红,这样看上去又别有一番风采。
似乎是想到当初在御膳房,她俏皮的笑颜,利落的动作,她那样乐在其中。只是那一切都不是为他做的,而是为了颜卿晟做的。
“你放心,只要皇上答应把那些东西给我,我自然会送你回宫的。”他下意识的想要安抚她。
梨箬清秀的脸上还是浅笑,她看着竹笙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不然的话,现在和王府早已被御林军包围了。”不然卿晟是不会放任自己被竹笙带走而无动于衷的,她敢肯定,卿晟已经猜到自己失踪与竹笙有关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看的那般通透。”竹笙失笑不已,温雅的脸上全然不见了刚才呵斥晚凊的阴狠。
“你要的东西是落十三从五虎帮里面拿出来的?”梨箬微微动动脑子就明白了,卿晟曾经和自己说过,落十三从五虎帮拿出来的官员名单和账本虽然记录了司徒珏的条条罪证,但是其中却牵连着被司徒珏陷害卷入其中的竹笙。按理来说,竹笙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