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梨箬在宿在南厢里,她看书,他便代替皇上批阅奏折,偶尔抬眸一个心有灵犀的对视,轻展微笑,温馨而宁静。
下午时分,不管梨箬愿不愿意,卿晟都会连哄带骗地拉着她出门。从开始的因为介意自己脸上的印记而拒绝,到后来带着面纱的习以为常。他们会到闹市里小逛一会儿,或是到郊外踏青小游一番,日子过得极为舒畅,安静而温暖。
他们索性把所有的问题都抛掷脑后,只留待好好享受这段时日的安宁及欢乐。
这日,卿晟被皇上急召进宫。
梨箬百般无聊,盯着守在自己南厢门口的那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梨箬清秀的眉头轻轻拧了起来。
“长歌,这战痕可是从来都不会说话?”托着腮,梨箬玩弄着白玉桌上轻舞刚刚采来的小花。战痕这几日都被卿晟派来守着南厢,卿晟还美曰其名说是保护自己。自己那武功还用得着别人保护么?不过卿晟是担心颜寰之,不,是竹笙耍阴招吧?不过战痕一个大名鼎鼎的皇上御用暗卫被派来当自己南厢的护院,还真是浪费人才。可是,这战痕连续待在南厢这么久都不说一句话,难道是个武功高强的哑巴?!
长歌看了一眼面色冷凝,抱剑靠在南厢门旁的战痕,抿嘴轻轻笑了起来。“夫人,战痕怎么可能不会说话。只不过是他冷漠惯了,就甚少开口了。而且宫里的禁忌就是少说话多做事,战痕是暗卫自然不能开口胡言乱语了。”
梨箬轻叩着桌沿的手指轻轻一顿,随而眸子闪过一丝精光,眼睛饶有兴致的微微眯起。有趣,战痕可是卿晟身边的人。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还能对卿晟忠心不二。
和玟雨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陌曦宫近些日子怎么样了。花奴随着花穆回了古域,最近一段日子都是没有传什么信件回来。而玟雨在陌曦宫忙着准备他和芍澜的婚事,自己便让芍澜也过去陪他了。
歌然倒是有来过一趟,不过却是向自己报告祁洛的近况。看样子,祁洛并没有真的打算敞开心扉去接受别的女子。不过她已经不能再插手去管什么了,以后的就要看祁洛自己的抉择了。日子一长,他总会有明白的一天了。只是歌然说,他在行使任务的时候因为分心被人刺伤了。而那个勾结其他江湖歪门邪道逼迫挑衅“滅”的人,就是卫书染。
百瑟门?不知希澈可查的有头绪了?凝眸思虑着,梨箬余光似乎是扫到了某道熟悉的颜色。
微微抬眼,便看见那个一袭大红衣袍站在南厢院门外,笑得意气风华的男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梨箬莞尔一笑看着正和战痕交涉的希澈,好笑的观赏着。
战痕奉了卿晟的命令,好好守着南厢不让闲杂人等进来。在战痕眼里,希澈无疑就是那个闲杂人等之一。
“这位俊俏的公子哥,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希澈看着侧身挡住自己的战痕,又看了眼坐在院里朝自己轻展戏谑笑意的梨箬,不由不满的盯着拦住自己的这黑衣男子。
战痕面无表情的动了动眸子,显然对希澈口中那俊俏的公子哥称呼很是不满。
“你是谁?南厢是皇妃的住所,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呀,我可是梨丫头的掌上明珠,你说我能是谁?”希澈大手一横,得意洋洋的朝战痕炫耀自己在梨箬心中的重要位置。
梨箬早就起身走到一旁,看着不远处那一红一黑对峙的两人,听到希澈那大言不惭的话语,她嘴角一抽,笑得眉眼弯弯的。
这金希澈真的是个活宝,这一冷一热碰上去,战痕会不会被希澈逼的跳脚呢?果然,希澈是有陪着自己当祸害的潜质。特别是,他还能这般自信的把自己比喻成掌上明珠!拜托!掌上明珠是指女儿吧?她要是有希澈这样一个女儿,卿晟肯定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