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一惊,她真的忘记了!爷爷的生日。她有些烦躁地摸摸头,最近一直很乱,所以她没有想到爷爷的生日一惊过了。爷爷他很难过吧,从小就这么疼她的爷爷,他唯一的孙女竟然连他的生日都没有记住,她真的很不孝顺。而且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没有一件是成功的。
“爷爷很失望吧。”
“我以你的名义给他送了一幅山水画,我想他应该会是喜欢的,只是你没到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的吧。”
“嗯,谢谢你。”
萧哲皱了皱眉,道:“才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生疏了吗?说谢谢,不觉得太生分了吗?”
安闲不语。
“该回去了吧。出来玩也玩得差不多了。”
安闲摇头,不语。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她回去又能怎么样,还是做一个木偶妻子吗?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几乎说不出一个“不”字,仿佛那是天大的错事。她恨自己的懦弱,每次只要一看见他就大失方寸,所以连三个月的协商都只能在电话里纸上谈兵,而不敢面对面。见了他,她便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见了他,她就成了没了翅膀的天使,只能逗留在她不喜欢的世界里。
“不过就是让你去看表妹的,劝劝罢了,劝不好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还像小孩子般赌气。”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劝和不成功躲起来了吗?她有那么幼稚吗?安闲在心里暗叹,她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搞不清楚。原来,萧哲一直不懂她。
安闲苦笑着沉默着不语。
萧哲看着安闲毛茸茸的一头短发,像过去一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极为亲昵,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到。
安闲伸手把他弄乱的头发理顺了,心里忽的烦躁起来。他依然把她当做小孩子看待,依然没有把她当成女人。
“倪婕妤,她后来怎么样了?”
“还是离婚了。”萧哲顿了顿,他一直注意着安闲的脸色,因为他心里一直把安闲离开的理由认为是劝和不成罢了,耍耍小孩子气。可是现在见安闲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是在预料之中,又补充道,“其他没什么,只是姨夫他们急得不行,身体似乎变差了,一下子老了很多。”
安闲撇过头,小声嘀咕:“那不怪她。”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萧哲和安闲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想要听不清楚也很难。
“为什么不怪她?”
安闲苦笑道:“她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所以才会狠心将这个孩子打掉的。”
“那倒是,若不是真心爱着,她也不会要离婚。”
但是两个人说的那个他似乎有些出入。
“你说的是哪个他?”
“你说的是哪个他?”
两人异口同声。
安闲道:“你知道她爱的人是谁吗?”
“杰斯。难道不是他?”
安闲摇头,叹气道:“如果她那么爱杰斯,早就可以离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连孩子都有了,还要去打掉孩子这么麻烦。”
“你想说,婕妤她爱的是她的丈夫?”
“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吗?”
见萧哲一副凝神听讲的样子,安闲继续道:“因为,她的丈夫指着她的肚子说,‘野种!’连孩子的爸爸都不认他了,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不要生下来的好,不是吗?如果换做是我,我也是同样的选择。”
萧哲一怔,他没有想到中间还会有这么一段插曲,这一曲折,这个表妹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可是她为什么会对安闲说这些话呢?
“若是我,不会这么说的。”仿佛在解释着什么,但是萧哲的话依然让安闲惊讶了不少时间。
他在对她解释,这是一个好现象,可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不会说什么,不会指着我的肚子说‘野种!’吗?我知道那永远不可能,因为学长和我是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的,学长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我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