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也就智光愚昧而已,就连赵国公凡霆也说师兄如此定有深意。”
“哦?”德正来了兴趣:“国公大人和你说过什么?”
“也没多说,只说师兄不是他能逼迫得了的,这样做有着其他深意。”
德正呵呵笑道:“此子倒也不蠢,看来老衲估计得不错!师弟,赵国公凡霆得到功力后,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他的作为,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可请长老处置。”
智光吃了一惊:“师兄,这话怎解?”
德正叹道:“赵国公凡霆老衲以前也见过,也给他看过面相,并不是多福之相,此次再见,却发现他的面向发生了老衲也看不破的转变,实为神秘,加之他煞气冲天,前途更是难测,若是他不能把持住心性,以武惹下滔天罪过,那倒非万民之福了,须知他是为了的帝皇,掌管着天下万民的生死!”
智光皱眉道:“既然师兄说他煞气深重,为何还要传他武功,你师兄的武功修为,施展醍醐灌顶之曹,把功力都穿给了他,就算他不能融会贯通,但少说也是地级高手,放眼江湖,也是顶尖高手,若是作恶,难以制服!”
德正叹道:“此子神秘难测,加之才华无双,想来师弟这几天也耳闻他文才一事了吧?”
“不错,此子以前表现庸碌,现今突然爆发,想来隐忍之心够坚,以此而看,倒也是个可怕之人!”
“是不是可怕之人,老衲倒不担心,只是想他得到老衲赠功,能……”
“能什么?”智光见德停了下来,追问起来。
德正又复归平静,道:“此时不必多言,师弟,往后你自会清楚!”
智光有点憋气了,又是这句“以后自知”,无奈地道:“师兄,智光自会听你安排!”
德正笑道:“好了,师弟,如今魏人下榻甘露寺,想来也有事须你这个主持去处理,你先去忙吧。今晚定更,你把国公大人引来此处,之后还要劳烦师弟在外帮忙护曹一夜!”
智光无奈,道声遵命而去。
房间里留下德正一人,只见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喃喃地道:“凡霆,凡霆,希望你不要令贫僧失望!”
在德正大师唠叨则凡霆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此时凡霆正与孔年一道在酒桌上招呼着夏侯霸一行人呢!觥筹交错间,夏侯霸把他北方汉子的豪爽发挥得淋漓尽致,硬是喝下了一整坛上好白酒,要不是凡霆在后世习惯了烈酒,还真干不过这个酒鬼。
不过在看到夏侯霸又拍开一坛酒,吆喝着要喝的时候,凡霆还是变了脸色,喝下几杯之后,人就摇摇晃晃了,最后更是一头倒在了桌子上。看得一边节制的孔年大吃一惊,连忙招呼侍卫过来扶凡霆回去休息。
最后就剩孔年与一众官员配着那几位北方来的豪爽汉子了。
一回到房间,等下人都出去了,本来躺在床上的凡霆立刻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环视四周,嘿嘿奸笑,汗,要是再喝下去,他就真的要醉了,今晚还要去德正老和尚那里去接受传功呢!此事才是最近的头等大事,万万不可耽误了!因此之后借着醉酒遁去,至于孔年几人是不是被灌醉,他也管不得了!
此时已是入夜颇酒,整个寺院都静了下来,念经声,木鱼声,都已消失在这个空旷的大寺里。只剩下几盏朦胧的红灯在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啪几声,接着闪了几下。此时已接近年关,寒东将春,夜虫无个,外面漆黑一团。
凡霆呆在厢房里,坐立不安,思绪万分,既有将要成为高手的兴奋,又有点彷徨,生怕这只是个美梦而已,一旦梦醒,他又是凡人一个;又有点不忍,生怕德正传功之后死去,那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在厢房里或坐或躺,或站或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凡霆都已经等得混混迷迷了,才等来冯封在门外轻叫了一声“主人”!
凡霆身子一抖,连忙赶过去,拉开了房门,已经约好的智光平静地站在外边。凡霆大喜,立刻要跟着智光前去。一旁的冯封大吃一惊,生怕凡霆夜晚出了什么意外。凡霆安慰他,说智光也是个大高手,不需他跟着去,最后迫不得已才命令他守在此处门外,要装出一副凡霆还在里面的样子,用来迷惑那些有心人。
打发了冯封,凡霆心情复杂地跟着智光一路前行,又看到了那片桃林与小路,接着才是那间与周围自然景色和谐的木屋。智光留在门外,叫凡霆一人进去。
推门而进,物里点着灯,一切依旧,德正大师依然端坐在蒲团上,神色安详,坦然宁静。
“国公大人来了?”德正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