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马忠便与周宇等人冲下来山,来到火堆前,凡霆接住道:“若非驸马神勇,为我军狙击陈宏,只怕我军尽溃了。”周宇道:“某惭愧,若不是大将军回援,我等只得死路了。”转眼,丁谷便回来,见到周宇,高声道:“驸马无事就好,快与我等一起去追陈宏!”凡霆回头盯住丁谷道:“云飞何在?”丁谷施礼道:“已被我军击溃,只是夜色太浓,不知其去向。”凡霆回头对陈须道:“如今陈宏很快便可知道我军主力已经迎出驸马爷,只怕已经舍弃马忠疑兵,在路上伏击我军。”陈须道:“此处去秭归,一马平川。可令我军分三路进军,驸马爷居左,甘将军居右,大将军领兵在中路,三军相隔三里,一起向秭归进军。纵有埋伏,也不用担心。”凡霆点头称是,便让陈须分兵回秭归。
三军俱进,凡霆与陈须在中一路无事,到得天明,忽然听左路传来一阵撕杀声,原来周宇已经与陈宏潜伏之兵相遇,陈须忙令马忠冲中路兵中分出两千士兵,道:“可去迎战孔明,一旦孔明兵溃,不得久候,立刻回来。”马忠领命而去。陈须命全军停下,就地休息。又过得一个时辰,忽然听到右路也传来撕杀声来,却是丁谷与追赶马忠的张年军接杀。陈须命欧育道:“你可领二千士兵前去迎战张年,一旦张年兵溃,不得久候,立刻回来。”然后,继续令剩余士兵休息。
凡霆就着冯封铺下的褥子躺在一个小坡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正在睡梦,隐约觉得地上传来轻微震动,凡霆立刻惊醒,正看到陈须在身边,陈须道:“孔明来袭,众将士已经占住地势,请大将军下令出击!”凡霆见众人都在身边等候,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诸位近日辛苦了,我等能否回到秭归,就在此一战,望诸君努力向前。”众人纷纷应诺。
陈须引凡霆等上一个小山坡,只见近万士兵已经在山坡下布好障碍鹿角等。弓箭手正纷纷躲藏在鹿角后,全神贯注的盯住陈宏来路。陈须道:“我已令将士在我军前后都布置鹿角,若那云飞从后追来,也占不了便宜!”凡霆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只看到前方烟尘突起,一阵强烈的马蹄声传来,只听传来一声号令,等烟尘散去,便看见一枝军队已经成扇面展开在凡霆阵前。鹿角后的弓箭手纷纷放箭,顿时制止住了敌军继续向前。
只听对方阵中一声炮响,前军纷纷散开,从中间引出一行人马,迅速列到阵前,当先一人,正是陈宏。陈宏笑道:“陆复严可愿答话?”凡霆也带众人下了山坡,骑马到鹿角前,道:“孔明别来无恙?”陈宏笑道:“你等已成瓮中之鳖,何以问我无恙,何不束手就擒?”陈须哈哈大笑道:“吾弟谬矣,你兵分三路来围我,我也兵分三路围你。你有云飞断我后路,焉知我军马忠疑兵,便不会回击你后路?如今我军以逸待劳,还请贤弟早日归降我军,可保众人性命!”陈宏笑道:“你等疲军,已被我调数日,还不知死活!”说完,令旗一战,只听一声呼啸,张年带一队骑兵便已从陈宏阵中冲出。凡霆等人赶紧转回阵中,令弓箭手放箭,顿时前面的骑兵纷纷栽倒,但几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只是几个呼吸间的时间。顿时骑兵冲到鹿角前,纷纷用手中长矛挑动鹿角。
欧育忙冲到凡霆面前道:“大将军,小将请出战,遏止张年骑兵!”凡霆赶紧同意,此时被攻击的弓箭手已经退开,欧育领一枝大刀兵上前,隔着鹿角直往骑兵砍去。有听陈宏阵中一阵鼓声雷动,顿时就看见陈宏大军已分成几路,举着盾牌,纷纷向凡霆所在的小山坡冲来。鹿角后的弓箭手纷纷放箭,只是陈宏大军都已经排成数个纵队冲来,凡霆只得令弓箭手回到山坡上。陈须道:“可先放狼烟,召驸马和兴霸两军归来。再等孔明大军进前,我军可依靠地势,一鼓作气冲破敌军。”凡霆道:“驸马和兴霸二军,已经疲惫多日,不知尚能战否,两路胜负也在不测。若放狼烟,只怕适得其反,我等只可静侯。”说完,只见陈宏大军已经分路上坡来。
凡霆一边令士兵将堆积的石头纷纷抛下山坡,一边令弓箭手奋力放箭。欧育所领大刀兵被陈宏大军缠住,很快消亡殆尽,凡霆赶紧令人下去将欧育接回。欧育一身伤口,忍痛对凡霆道:“大将军,小将不力,未能阻止住敌军,如今我军眼看将被围困,请大将军领一军先行离开,我愿为大将军就此山坡阻住陈宏。”凡霆不发一言,只沉默片刻才道:“汝可先下去养伤,稍后还仰仗将军杀敌。”欧育只得绕到后面,让医官疗伤。此时,只见张年正引骑兵退开,为步兵让出道路来。一个蜀将大声叫道:“我乃汝南预凯,凡霆小儿快下山来受死!”凡霆心中好笑,正要令弓箭手向他招呼,忽然身边窜出一骑,凡霆一看,却是冯封骑自己的小红马冲出。冯封策马下坡,须臾便冲到预凯面前,预凯赶紧令士兵围上,只见冯封长枪连颤,周围西蜀兵纷纷后退。陈须赶紧让宪顾领兵冲出,赶到冯封身后,挥刀乱砍。
凡霆正要命人叫冯封回来,忽然见一士兵跑到身边,说道:“大将军,云飞已领兵赶到我军身后,半个时辰将到山坡下。”凡霆赶紧转身对士兵叫道:“如今我军已陷入包围中,只有击破陈宏,我等才能活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