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的灵身竟然死了!我要去宰了那个杀我灵身的杂碎!”
日月剑宗后山,同样有一道怒吼之声传出。
一时间整个山峰都在这怒火之下开始了不住的颤抖,无数的山石坠落。
在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地底深处,一个身上被无数道勾画了神符的铁链困锁住的男子,正在仰天咆哮,漆黑色真气仿若要将他头顶的那座大山掀开一般冲霄而起。
如此惊人的威势一时间使得整个日月剑宗的修士都惊动了,无数长老自旁边诸多山峰之上飞出,妄图镇压这后山之下宛若惊天大凶一般恐怖的男子。
但是无用,山峰之下的男子感受着山顶之上的诸位长老结印的恐怖威压,当即就是冷冷一笑,双臂一震间,将洞穴中的铁索扯动的喀拉拉作响,怒发飘飞,一种绝世强者才有的威压从他身上升腾而起,同山顶上那结印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
带着恐怖威压的咒印在这男子的威视面前竟然如同纸糊的老虎一般不堪一击,一捅就破!
“噗!”
数十位参与结印的长老此刻连忙急退,口角位置有鲜血溢出。
咒印被破,头顶大山摇晃的更加厉害了,隐隐间,竟然有一道裂纹从那后山山顶蔓延而下,宛若蛛网一般的裂纹瞬间就布满了整个后山!
“不好!这家伙要破山而出了!”有长老惊恐大叫。
也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日月剑宗天穹之上,陡然间有一声冷哼传出。
“孽子,你还要出去作孽不成!?”
说话间,只见一道宛若仙金浇筑的符箓从天而降,落在了那几欲崩碎的后山之上,
嗡!
仙金符箓在接触到这后山山石的那一瞬间,当即就如同流水一般,从那山石的裂缝之中渗透了进去。
旋即只见那整座大山都泛起了仙金一般的光辉,随后只听得一声剑鸣声响彻天际。
那一瞬,整座后山的山魂仿佛都被天穹上的人给摄走了,化成了一柄大剑,狠狠刺下!
刺啦!
大剑一路贯穿,将之前摧枯拉朽的蔡相真身的种种功法全部刺破,最终悬停在了蔡相的头颅之上。
蔡相抬头,看着头顶上这无比熟悉的剑意,眼眸的深处闪过了些许的挣扎。
这是他父亲的剑,也是日月剑宗现在最强的一柄剑。
现在,这柄剑悬在了他的头上!
“我的灵身被杀,《太初神诀》也被人夺走了。放我出去,我要吃了那个人!”
蔡相扯动得身上锁链喀拉拉作响,眼眸宛若覆盖了冬日冷冽的冰霜一般,没有任何情感,冷冰冰的说道。
悬停在他头顶的剑上,附着着日月剑宗宗主的神念,此刻听闻蔡相此言,沉凝了一会儿之后,那神念悠悠的出声否决道。
“不可。”
蔡相闻言抬头,“你究竟要将我关押多久?”
宗主闻言沉默,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死寂之中。
半晌之后,那蔡相才如同妥协一般惨笑一声,道:“罢了,不让我出去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将那个身怀《太初神诀》的小子抓到我的面前来!否则,今日我蔡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非要将这日月剑宗给闹个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天翻地覆?!”
听闻蔡相如此果决的言论,那附着这神念,悬停在他头顶的大剑上当即就是微微颤抖起来。
约莫是十多分钟之后,那大剑上才悠悠传出了一声叹息,真气消散间,对着蔡相说了一个字。
“可。”
……
莽山地界,一条不知名的湍急小河旁,陡然间就是大片大片的鸟雀受惊飞起。
天际的尽头,一道血色的流光飞遁而来,轰的一声,重重的撞入了那湍急的河水之中。
哗啦啦!
当即就是数丈高的河水夹杂着河底淤积的泥沙一同被高高激起,水花四溅开来。
一男一女衣衫褴褛,此刻正奄奄一息的在那河底盘坐,身上皆是狰狞的伤口,尤其是那个面容清俊的少年,此刻左肩处有个碗口大小的洞口,正朝着外面在不断的渗透着鲜血。
他所流出的鲜血,顺着这湍急的河水缓缓往下流,远望去,宛若是谁家女子的一条红绸布落在了河水之中一样。
这二人自然是刚才险之又险从蔡相、马俊这两人手中逃出生天的陈风以及血尸两人。
此刻陈风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刚一落地,便是十分警惕的扫视着自己身旁的环境。
随后抱着那昏迷在自己怀中的血尸,就在这密林中急速奔跑,找了处天然的洞穴,施展了禁制封闭起了二人的气息,盘坐在洞穴的地上,有些自顾自的说道。
“奇怪,这帮家伙为何没有追击我们?”
“这的确是一件异事,以那个叫蔡相的家伙的修为,他如果想要杀我们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