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汐硕暗暗抹了把脸，拭去泪痕，皱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成族长了？
“凉哲，”凉言冷笑着瞥了一眼笑眯眯的凉哲，这神情，是在汐硕从未见过的冷漠与沧桑，不由得为之一怔。
“叛徒，没有权利叫族长。”语气灼灼人。
“哦？别忘了”凉哲还未说完，便是被凉言冷厉的语言率先接了下来：“是，你还保留着姓又怎样？卖家的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被凉哲这么问得，凉言有些犹豫了，汐硕也是经历过，他懂，就和自己加入左家一样
见凉言不说话了，凉哲突然大笑起来：“那么你又怎么解释这点呢？”说着，毫不迟疑地将手指向汐硕：“他呢？加入了左家，难道他就配做族长么？”
凉言张张口想去反驳，但却不论如何也没能道出一句话，神情因而有些难堪的尴尬。最后只得转过脸对着汐硕，好似有些惋惜，又有些不可思议：“硕硕这是真的么”
汐硕知道，凉言这么问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凉哲的话，聪自己一开始强调自己是左汐时开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凉哲并未在意凉言的话，自顾自说道：“凉家，已经消失了”
这句话，无疑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晴天霹雳！
“不存在了么”汐硕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事已至此顺什么都已无用，再多的话也不可能凭空再还给自己及他们一个完整的凉家、也不可能还给北域再一个和平的地域
“现在的北域，再这样下去，或许，就会成为第二个南域了”凉哲的这句话，完全听不出是对北域的庆幸还是担忧。
“凉哲，”刚刚道出凉哲的名字，凉言愣了一下，立马改口道：“哦，或许应当称你为白哲？不过不是我。”最后一句话，凉言苦笑着加了上去。
“随意吧，”凉哲笑笑未有欣慰或是愤怒，随后目光转向汐硕，莞尔：“凉汐硕，”此时，汐硕推开了一直死死抱着自己的凉言，转了个身，将目光移到凉哲身上，挑挑眉，疑惑于前者接下来的话。
凉言刚刚欲拦住汐硕，但见得后者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是似松非松地呼了口气。
“我接下来要说的，很简单，”凉哲不知是习惯性地还是刻意地又笑了笑：“无论你们怎么看待我，但”说到这儿，凉哲又好似是不经意地使了个眼色：“我，来自北域。”
说罢，见得汐硕与凉言的呆怔神情竟有些无奈，随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待得凉哲转过身，汐硕再而阴险地对凉言使了个眼色，凉言点点头，同时周遭一阵气息暴涨，不一会儿就弥漫了鬼林，牵制了凉哲离开的步伐
凉哲停下脚步，并未转身，这个气息有些熟悉啊。
“这是？”凉言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气息，下意识望向汐硕。
汐硕未语，仅是点了点头。
“你们想知道什么。”待得这股强烈的气息持续了一会儿，前方的凉哲方才叹了口气道：“拜托，把他收回吧。”
此时凉言也是不明觉厉了，但好在克制了激动。
“凌乱。”凉哲这么说了，汐硕也是笑了笑将凌乱收回了
“凉哲，我先要说的，第一，”抢先在凉哲之前，汐硕开口道：“在我觉得你可以信任之前我不会相信你，因为是你将我泄露给了白家。”
“第二，我不明白白家与你的关系或者是你在北域的真正地位，我也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可以尊重北域、尊重你名字前面的那个姓。凌乱的存在，我照例希望你可以隐藏。”
“你当我真傻么？”尽管这句话好似有多重意义，不过不知为何，这次汐硕相信，凉哲不会再说了。
“那我先提一个问题怎么样？”见得汐硕的沉默，凉哲厚着脸自然问道。
闻言，汐硕皱了皱眉，无意中自己成了反被问么？同时仍是不顾凉言的阻拦点了点头。
“我的问题只有两个，当然，你同样也只能问两个，如果两个过后我无法离开这里的话，那么我相信，你们的下场，不会很好。”凉哲也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也并非没有根据，毕竟还有个不容忽的白羽而且或许以凉哲现在与白家的关系后果，或许也真的会不太好，摸了摸下巴，简单道：“恩。”
听得汐硕答应了，凉哲不禁笑逐颜开：“那么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凌乱，你是再哪里找到的”
听得凉哲这么说，汐硕皱了皱眉，尽管自己对凉哲并不了解，但按凉言所说，凉哲城府必定不小，这种毫无水准的问题不像是他可以问出来的除非
下意识，汐硕犹豫间也只得向凌乱询问，或许凉哲也知道汐硕会这样做，索性并未催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知道关于潭底。”凌乱在汐硕询问后犹豫了下道：“我跟你说过的，潭底有暗属性本源”
“但凉哲对这个好像不感兴趣。”汐硕淡淡瞄了眼凉哲。
“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