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这些,叶凡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对萧晓筱道:“后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萧晓筱听完,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凡普通的少年人颇有几分佩服之意,眼中微露遗憾之色:“若换做是我,想来也会这样的。消灭这个团伙也是你师父的遗愿,放心吧,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再为难你了。”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叶凡看着蓝的醉人的天空:“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这些,听我说了这么久的闲话,也真难得你有这样的耐心。”说出了自己埋藏许久的心事,叶凡莫名感受到一种轻松。
萧晓筱看着叶凡,眼中露出询问之色:“叶凡,有个问题我还是想问问,纯属好奇吧,既然你师父都免不了最终的暴露,你又是如何接近这个团伙的呢?还有一点,那剑皇衣冠冢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次回来得太晚了,在那里遇到了鬼打墙,走了半宿都找不到出路,无意之中掉了进去。也是年少胆子大,打着手电就去一探究竟,等我推开了那扇石门就看见了里面到处都是飞剑的场面。”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进去看看,既然敢去探路,进去看看想必你也是敢的。”
“我要是进去了,哪里还能坐在这跟你说话?”叶凡道:“当时我推开了那扇石门以后,无巧不巧地有只老鼠蹿了进去,就在我眼前被无声无息地绞碎了。看见了这个,我哪儿还敢进去,当时吓得差点就尿了裤子,那时候我也才知道原来古墓里是真有厉害的机关的。”
“这是剑皇杀阵,不是机关!”萧晓筱继续问道“那你是如何去打入了这个团伙而不暴露的呢?”
“师父打入这个团伙所图极大,行事之中自然免不了有破绽,但是我和他不一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叶凡道:“为了谋这个局,我设想过所有环节,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要给他们找一个最合适的葬身之地。我当时就想到了这座机关密布的衣冠冢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怎样引他们入局而已。”
“你可能不了解一件事,那团伙中有个机关消息的高手,外号叫‘武大郎’,这人长得跟传说中的三寸丁枯树皮有的一拼却喜欢祸祸那些黄花闺女。师父在信中对这个团伙中的人每一个都做了清晰的评价和描述。既然如此,我将计就计。也是合该武大郎倒霉,一个多月后就撞到了我手里,我拿住了他当时就想一刀宰了完事,没想到和他同行的还有个耗子,见势不妙就去搬来了救兵。”
萧晓筱大吃一惊,不由得为叶凡有些小担心,问道:“那你和他们动手了?”
“没动手!”叶凡直接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当时我就想到了这是一个机会。我这个人本来就鲁莽,那时候心里想的除了报仇之外根本没别的什么念头,索性本色出演。由于武大郎想要祸害的对象是我师父的女儿,焉能容他?当时虽然没想杀他但也并不打算就饶了他,也不管其余,直接就剁了他三个指头。”
“你还真敢干啊!”萧晓筱拍着胸口道:“万一他们和你放对,你能全身而退吗?”
“打不过我就跑啊。”叶凡耸了耸肩:“我轻功还不错,想跑他们也拦不住我。当时耗子和穿山甲和我打过照面,郑元植当时也有出手的想法,我见势不妙当即就脚底抹油一溜烟了。虽然当时要真的动手我也未必怕了他们,但我的目的是要把这伙人彻底消灭,所以就没动手了。”
“你倒是好算计,后来呢?”
“后来我主动服软了。”叶凡道:“郑元植手段大,势力也大,我当时故意又不走远,目的就是引起他们的注意,自然被他的人盯上了。我三次从他们的包围圈中突出去,让他知道我虽然势力不及他,但是要捉住我,也是不行的;我突出去以后还反杀回去,收拾了他几个手下。对这伙人我没什么想法,你来硬的我也就来硬的,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最后闹得太大,把条子给引来了,打掉了郑元植好几个下线。郑元植和我打不起了,就招揽我入伙。看得出来,他对我随身的这把短剑非常感兴趣,我也有意将这东西露给他,顺势撒了个谎,说我这短剑是年少时在一座大墓中无意间得到的。他也许没有想到,这柄短剑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郑元植就没怀疑过你吗?”萧晓筱问道:“要知道你师父他……”
“还有什么谎言能比真话更容易让人相信的?”叶凡反问:“师父是卧底,卧底就意味着连身份都是假造的,假的东西无论做得有多真,他也变不成真的。我那时候师父去世了,自己又被部队扫地出门,成天价除了打游戏就是在租住的房子里睡懒觉。当时收拾武大郎也就是顺手,不过因为我当过兵,心里还有点军人的觉悟而已。所以我那种漫无目的的迷惘以及落魄当真不是假装的,现在想来我自己也这么评价自己,除了报仇再无其他任何目标了。我和师父不一样,他有自己坚定的信仰而我没有,更没有什么大志,要是换做你是郑元植,你怎么怀疑我?”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