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发出这声惨厉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言称自己吃过别人脑浆的家伙,至于他吃没吃过人脑没人知道,但是现在,他的脑子却被王双红的一家三口给挖开了吃了。然而,除了屠夫外,其他人病没有听见这声惨厉的叫声,因为他们都处在王双红构筑的界域里,而屠夫已然是脱离了这个界域,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听见这声凄惨的叫声,屠夫迈开脚步就往回跑,什么害怕,什么冷汗,早都抛在爪哇国去了。
而就在此时,就在王双红的院子里,张华星的尸体突兀的出现在了王二和田老二的身边,把这两个惊魂未定的人吓的那是一个魂飞魄散。试想,谁能接受一个死尸凭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就像从另外一个空间过来的一样,噗通一声就砸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胆子再大人估计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饶是王二的胆子大,也被吓得大叫一声,至于田老二直接就吓得晕了过去。王二吃这一吓,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连忙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也算给自己压了压惊。再看田老二,也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活人总比死人要重要的多,王二一把搂起田老二的头,将他的脖子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伸出右手狠狠得掐在了田老二的人中上,不一会儿,田老二呼了一口气,醒来了。
王二见田老二缓了过来,长出一口气,说道“老田啊,你可吓死我了你,就剩我们两个,你再去了,可怎么办?”
“死了,死了,都死了!”田老二一醒过来,就一把拉住王二的手,颤抖着说道,脸色更加显得煞白,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不怕,不怕,老田,我在呢,我在,你不用怕,不怕。”王二一边安慰着惊魂未定的田老二,一边瞅着旁边躺的直挺挺的张华星。
又死了一个,王二心里如此想到,那么下一个又该是谁。难道我们几个人都要交代着这里不成。想着想着不由就有些害怕,那种怕是一种骨子里的怕,是那种对宿命的无奈,是那种对未知的无限恐惧。
王二第一次觉得怕了,尽管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人又岂能不怕死亡,王二怕死,每个人都怕死,当死亡如此临近的时候,谁敢说自己不怕死,而此刻,王二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也许下一刻那个死鬼王双红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带走自己。
张华星的死相有些怪异,面部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一丝享受,有似乎有一丝惊讶,又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惊恐。然而,他的表情实在不算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嘴,他的嘴并没有什么奇怪,怪就怪在他的嘴上叼着一块肉,一块血淋淋的肉,一块十分新鲜的生肉,像极了动物的肝脏。
肝脏,对,就是肝脏。王二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王老虎,王老虎的腹腔里独独少了心脏和肝脏,那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在张华星的嘴里,出现一块鲜血淋漓的肝脏,不是王老虎的还会是谁的呢?是张华星杀了王老虎吗?绝对不是,那么张华星的嘴里怎么会有王老虎的肝脏呢?而且张华星就是那样突兀的就好像从另外一个空间里破壁而出一样,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诡异到难以用正常的思维来推断,来理解。
对,是王双红,就是这个死鬼,是这个死鬼在这里搞了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王双红,你个死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王二仰天大吼,声音传出去好远好远正在往来跑的屠夫听见了王二的怒吼声,更加急的火急火燎,抹了一把头上不知被吓得还是因为跑而出的汗,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去,边跑心里边祷告,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尽管他觉得可能已经发生了不详,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夜,是那样的寂静。
两个死人并排躺在冰冷的地上,旁边的脚手架上一个绳套兀自在哪里随风慢慢的晃悠着,似乎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故事。一个死人的肚子上咧着大大的口子,白花花的肥肉沾着斑斑血迹向外翻着;一个死人满脸怪异的表情,嘴里依然叼着那个怎么都拽不下来的一角肝脏。两个大男人无助的坐在旁边,默默的低着头颅,等待着下一刻死神的宣判。
一共六个人,王老虎死了、张华星死了、王二和田老二这两个比较二的人此刻一点都不二了,静静的,静静的,沉默着,静坐着也许这是他们这一辈子静坐时间最长的一次,也许这是他们这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静静的相对而坐。谁又能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此时的他们依然处在王双红的界域里,他们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自己难以改变的,就好像王老虎的死,张华星的死,都是那样的毫无征兆。他们不想跑,因为他们尝试了无数次,通往外面的路已经找不见了,他俩已经彻底失去了出去的信心,唯有期盼天快快的亮起来,那么他们就有救了,如果还能活着出去,他们绝对要告诉自己的家人妻子,鬼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如果你不相信有鬼,那么鬼就会让你知道他的存在,他会将他们的存在深深的印刻在你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