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十一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书籍,见封晔进来便随手把书放下,封晔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笑着问:“要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还是自己喝吧。”十一不习惯被人喂,自己接过汤药慢慢喝。
封晔含笑看着她,忍不住暗中观察她这个,想着她十五六岁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十一还没出道,天真无邪,比话花朵还要纯洁,有点小聪明,但更多是好玩……那样的人应该是非常值得宠爱的吧?
“封晔,你肌肉抽筋看了吗?”
还没联想完,就听到一道充满怀疑的声音,他回神,就看到十一靠在床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发什么呆?脸部肌肉还抽搐成那样。”说着将碗塞到他手里,然后说道,“如果有问题去找顾易或者端木看看。”
封晔眼神无奈地看着她,凑过去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才起身离开,心想那样的十一估计是没法看到的,还是培养小月好了。
处理了一点小事后,他就继续腻在十一的房间里,度过来也一个悠闲的下午,期间封晔看着她发呆,十一就问了一句:“你去找顾易看了吗?”恼得封晔直接压上去把人吻住,让他没法再说出其他气死人的话来。
十一推开他,喘着气,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白日宣淫。”
封晔笑了一声,走过去将窗户打开,窗外阳光正好,倾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十一忽然开口问:“我的心脏是克洛斯的?”
封晔转身,深深看着床上的她,半响后才轻轻点头:“是从他身体内取出来的,但这本就是你的心脏……”封晔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他是带着他的心脏离开的,顾易说他也就这两年光景,我便没有再去派人找他。”
十一闻言许久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胸口的手稍微紧了紧。
许久之后,她放松身体往后靠,轻声问:“封晔,你为什么而活?”
这个问题,两年前她也曾问过他。
封晔清冷的眼眸晕开些许温柔的光,当初他的回答有些模糊,此时却可以坚定回答:“我为你而活。”凑过去在她的唇边亲了一下,笑着问:“这算不算一个很好的参考答案?”
“不……”十一笑了一声,“我还有棠溪、棠辰、棠月那三个小家伙呢,怎么可以只为你一个人而活。”
封晔失笑,捏着她的下巴起来,吻了上去。
十一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交缠了许久都舍不得放开。
“封晔。”
“嗯?”
“我爱你。”
“我一直都知道。”
十一靠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的云彩,仿佛看到了他们未来充满希望的日子。
尘埃落定,启程返回A市,荆棘和棠溪知道她的情况也都匆匆赶来,把十一上看下看确定人没事才放心。
十一和程湘濡聊了一晚上,都是在说克洛斯。
十一已经决定放过克洛斯了,但是程湘濡的意思她不知道,她想让她自己决定,毕竟克洛斯对她的伤害也不小。
“既然只有两年寿命了,那就算了,怎么说他到最后良心发现,还救了你一命。”程湘濡笑得很无所谓,十一抱着她,闷闷道,“对不起。”
程湘濡一笑,知道她总是对翻过去那些事情耿耿于怀,十一这个人台固执,即便和她说了过去就过去,她却还是放不下。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答应我一件事。”程湘濡笑着说。
“什么事?”十一茫然问。
“我怀孕了,如果我生的是女孩,你家棠辰就是我家女婿,如果我生男孩,那你家棠月就是我家儿媳妇,怎么样?”程湘濡挑眉,“我们就亲上加亲,完成我们以前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心愿!”
十一呆了呆,又呆了呆。
“你怀孕了?”
“是啊,一个月前。”程湘濡摸着肚子,笑眯眯地说,“很快我也不用羡慕你了。”
“你真的怀孕了啊!”十一第一次问是惊讶,这才问是惊喜,甚至有些不可置信,激动地跳起来,又重复问了一句,“你真的怀孕了?”
“就许你和封晔能有孩子,就不许我和湘濡有孩子?你未免激动过头了吧?”顾易刚刚从外面回来,本来听说十一来找程湘濡是不想进来,想去找封晔或者端木,谁知道会听到这么铿锵的三句询问,忍不住走进来出声打断。
真是的,有那么惊讶吗?
他是男人,湘濡是女人,他们两个在一起,有孩子不是挺正常的吗?
十一讪讪摸摸鼻子,尴尬笑着说:“其实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在没结婚之前也……嗯……生米煮成熟饭。”
顾易:“……”
程湘濡:“……”
顾易忽然也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是想要和她们谈什么样子,十一和程湘濡茫然对视,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和顾易聊的。
难道要聊怎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