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二公子在猪头三的熟肉铺前停住了。
猪头三看那来客,脸面赤红,好似关公。穿一身青布衣裳,身背包裹,腰下佩着一把宝刀,周身落满雪花。骑了一匹青草黄。
猪头三心想,这大雪天,一个人吃酒也是吃,不如和这个年轻人共饮一杯,也好做个酒伴。有个诉说。当下开口道:“天气尚冷,不如到我店里吃上一杯,有尚好的花雕酒,还有我刚切的猪耳朵,我一个人吃也是吃,不如陪我喝点。”
二公子俞成鲲现在是饥肠辘辘,又冷又饿。看到这熟肉铺。不由得住了脚。他没想到店主人竟然如此热情。当下突然感到莫名的激动,心说我一个异乡人,和这老兄素不相识,竟然管我吃酒,人真心不错。
当下,也没推辞。说道:“大哥,谢谢了。”
坐下就吃。两人边吃边聊。二公子问道:“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无名无姓,人皆唤我猪头三,你只管叫我三哥好了,千万别叫我猪头哥,不好听。”猪头三答道:
实际上这猪头三姓朱,他不好意思说姓朱,倘若让人家知道姓朱的卖猪头肉,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他那。
“兄弟,你尊姓大名啊,哪里人士,因何到了金陵地。”猪头三问道:
“我姓俞名成鲲,乃是徽地三山人氏。”二公子答道:
“三山俞家,你可知降蟒义士俞万春?”猪头三问道:
“正是家父,我是他老人家的不孝子。”俞成鲲答道:
猪头三一听这话,双膝跪倒在溜平地说道:“不知恩公驾到,还请恕罪。”
俞成鲲下了一跳,赶忙去搀猪头三,口里说道:“大哥请起,因何叫我恩公,这是何意?”
猪头三起身后,回头往里间屋说道:“月娥,你出来下,恩公到了。”
这时候,由打里屋出来一位妇人,柔眉顺目。身怀六甲,腹大如鼓。走到跟前,慢声轻语道:“恩公,安好。恕奴家身体不便,不能行礼。”
俞成鲲更是疑惑不解,不知所以然。就见这猪头三又说道:“月娥,想当年,我闻之山东汤都县所做猪头肉,口味纯正。香鲜无比,随前往一学。不料想,行至徽地五岔路口。被一歹人敲了一闷棍。人事不知。盘缠尽被劫走。所幸被三山俞家人搭救,俞老爷不光招待我好茶饭,临行还送我盘缠。恩公之子,必然是恩公。而今和兄弟喜相逢,岂不是天意如此。兄弟为何来到我金陵地?”
俞成鲲这才明白,就把以往的经过一说。
猪头三不由得连连称赞竖起大拇指道:“兄弟,真是条汉子。所作所为,令哥哥无比佩服。”
言讫,走到案板上,又取出半拉猪头,切了满满一大盆。放到桌子上。
“兄弟,我这里没啥好吃喝,但是有酒,有肉,只管享用。”猪头三又说道:
说完满了一碗酒,一饮而尽,又给二公子满上。他又随口说道:“哥哥,先干为敬了。”
俞成鲲也跟着一饮而尽,连吃三碗花雕酒。
两个人从黄昏开始吃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把一切琐事都放在脑后。外面风雪加急,真正是开怀畅饮。
两兄弟正吃间,猛听得里屋月娥大叫:“当家的,我好腹痛。”
原来是那娘子就要临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更新。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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