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不同人做的就会有不同的味道。我面前的这碗之所好吃是因为里面有家的味道,有妈妈的味道,那些味道就是爱……..但是这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永恒的,包括爱!所以有些人正在拥有爱,有些人已经失去爱,有些人会说已经不会爱了…….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忙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对陶淑华说:“您的儿子真幸福,能随时随地吃到自己妈妈亲手煮的面,这种机会并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幸福吗?”陶淑华的声音变得很飘渺:“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我抬起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陶淑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和这碗普通的面相比,他更喜欢钱......更喜欢可以用钱买到的房子........他已经长大了,需要的东西也变得很多,他需要新款手机、需要名牌服装,需要体面的工作、需要舒适的房子.......就是不需要这碗面…….可是我却除了这碗面以外什么也给不了他…….”
我有些不理解:“怎么会呢?那些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可以买到的……而你能给他的却是无价的啊…….?”
陶淑华看着我眼中有什么在闪光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把碗里的面条一口一口的吃掉。
面对这样的陶淑华我感到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有时候人往往不知道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却总想去最求一些可能不属于自己或无关紧要、华而不实的东西,殊不知他自己所拥有是有些人求也求不来的……
在陶淑华充满爱怜的目光下,一碗面连汤也不剩一口都被我装到了肚子里,感觉胃里从来未曾有过的温暖。
看着我和慕容子弈放下碗,陶淑华又站起身要收拾碗筷,我连忙拦住她:“陶阿姨,我们自己来吧,让你给我做饭我就很过意不去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了。”
陶淑华拉住我的手看了看说:“你这小手白白嫩嫩的哪里是干活的手啊?你不嫌我唠叨,能陪我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才觉得踏实,再说我做的这些都是小事,习惯了。”
我忙将碗筷捡到一起:“这样吧,我们一起做?”
陶淑华点点头,跟着我进了厨房。
我把碗放到水池子里,带上胶皮手套,准备刷碗。没办法,不是我娇气,而是我对洗洁精和洗衣粉之类的东西都过敏,接触后就会起那种成片的小疹子,几天都下不去,奇痒无比。
可是等我带好手套却见碗已经被陶淑华刷的差不多了。便只能咱在一旁和她聊天: “陶阿姨,您有几个孩子啊?”
陶淑华将碗刷干净放到一边:“我只有一个儿子,比你大不了几岁。我们那时候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妻一个孩,要不怎么你们怎么叫什么八零后呢。”
我笑了,八零后,又是八零后,我也是八零后。据说八零后是指国家依法执行计划生育后所出生的一代人的代名词。社会上对我们八零后的平价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对于这些我都一笑而过,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能代表八零后,同样,八零后也不能代表我。既然这样,别人说什么,我又何必烦恼呢?
陶淑华洗过手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在身上蹭了两下说:“好了,都收拾好了。”
我忙拿过一条毛巾给她,又倒了杯水请她回到大厅的桌子边休息一下。
陶淑华接过我递给她的热水后,眼圈有些红了:“我儿子和媳妇从来就没有给我到过一杯热水。”
我笑了笑说:“可能他们工作比较忙吧?”
陶淑华说:“也许吧?我知道他们一直觉得我做的不好,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可是我……真的有难处…….”
没有达到儿女的要求?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说反了吧?不是都说儿女没有达到父母的要求吗?
“他们对你有什么要求?”我不是真的想八卦,而是我觉得如果我不问,陶淑华就没有办法说下去。就好比两个人说相声,一个始终不说话,你让另一个人怎么表演下去?
同样,我觉得陶淑华心里有很重的心事,可是却没有说的地方,所以她才会总是很晚的时候来找张姐。所以,现在我愿意做那个让她把话倒出来的垃圾桶,就算是为了感谢她为我做的那碗面吧。虽然我知道我可能解决不了什么,但是至少会让她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这样也能让她觉得舒服些吧。
陶淑华喝了一口杯子中的热水,叹了口气说:“我和我老伴都是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儿子在一个工厂上班,后来在那里交了个女朋友。那个女孩是个农村孩子,挺好、挺本分的。我和老伴也挺满意的,就同意他们结了婚。
结婚的时候,女方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提出要三万块钱的彩礼。在农村这些才来算少的了。为了让儿子满意,我和老伴没办法就把老伴买断工龄的两万五千块钱和管朋友借的五千钱凑了三万块钱给了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