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都不哭了。”
灵枢抽搭着,连哭带笑:“玉儿,其实,最担心你的,还不是我们呢。”
“嗯?那是谁呀?”
灵枢擦掉眼泪,拉着萧绮玉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
绮绣宫的佛堂内,只见禹喜正跪坐在佛祖的面前,虔诚地礼佛。木鱼一敲,再加上他脸上的憔悴模样,倒真的有些佛寺里高僧的感觉。
他原本就不是虔诚之人,更不懂得经文,所以只是一边敲,一遍念叨。
“佛祖保佑,让我的小玉儿能够安全归来。玉儿她平日里虽然冷淡了点,可是她的心肠并不坏。只是太过文静,所以显得对周遭的人不好。当初若不是玉儿,我也不能这般受娘娘待见不是?玉儿就是禹喜的家人,佛祖,你看在玉儿这么漂亮这么单纯这么善良的份上,便不要带她走了。她还很年轻,应该享受的都还没享受到,大好年华全都砸在宫里了,已经十分悲惨了,佛祖就体谅一下她,给她一条生路吧。”
“快看快看,绮玉,这话呀,我们都听出茧子了。”
灵枢伏在萧绮玉的耳边,低声说道。
萧绮玉鼻子一酸,当真是感动得不行。
原来,在她日日谋划如何接近皇上时,她的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她。这是她从前日日留在绮绣宫时,都不曾看到的。
“佛祖啊,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有了杂念,所以不帮助我吧。好吧好吧,不孝子弟禹喜在您的面前诚信悔过,我的确对小玉儿动过歪心思,可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她是主子,我是奴才,这些事情我分得清。自从进了宫,我便早就没了机会,这些事,也只是想一想,万万不会来真的。还希望佛祖看在我念经这么多天的面子上,就绕过我的这一点点鬼心思吧。”
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便再也受不了,都笑得前仰后合。禹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嘲笑,也不生气,只是木讷地冲着面前的铜像说:“佛祖啊,这些人都是罪人,他们不知道您有多么伟大。原谅他们的过失吧,因为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
灵枢敲了下他脑壳,拎着他的耳朵说:“我们的确是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绮玉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错过了迎接她,反而要在佛祖面前表白。你这个死太监,想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禹喜微怔,想要站起身,可是因为跪的太长时间,腿脚早已经酸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萧绮玉赶忙上前搀扶,眼眶红红的,笑着说:“托禹喜的福,我没有死,安全地回来了。”
“绮玉?你……”禹喜脸色一白:“刚刚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萧绮玉诚实地点头。
禹喜白眼一翻,险些晕倒在地。
灵枢幸灾乐祸地说:“哎呀禹喜,你话说都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心意,绮玉都明白了,就不要再扭捏了。”
“就是啊禹喜,”一旁围观的家人子也都笑道:“你喜欢绮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们都知道,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你是总管哎,怎么胆子那么小。”
“哎呦呦,看看禹喜的小脸红的,他是真的害羞了,你们就不要再取消他了,哈哈……”
“红是红,可是必须多男人都要可爱呢。”
禹喜真的要死的心都有。待自己的腿脚血液运行通畅,便忙不迭地跑走了。
萧绮玉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再次上扬。
或许,她除了复国,真的有很多东西错过了。貌似,这次离宫让她学会了很多,而这些,都是因为陌凌潇的出现。
……
萧绮玉很不习惯被别人伺候,从前,虽说是个主子,可也是个不受宠的主子,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很少像现在这般,还需要别人来伺候。
殷红的玫瑰花瓣坠入水中,立刻散发出浓浓的香气。连洗头的东西都不再是皂角,而是鸡蛋清和香料调制而成。
大战之际,这样真的是太浪费了。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就行。”
洗过头,宫女们还要亲自为她洗澡,萧绮玉十分不舒服,便拒绝道。
“家人子,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家人子今晚是要伺候皇上的,必须仔细沐浴更衣。皇上还在寝殿等着,家人子还是让奴婢们伺候吧。”
萧绮玉一听,脸色顿时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是啊,她要去侍寝了。